顶着一副女子的模样,更加楚楚可怜。
谷荒泽扶着他的肩膀,坚定地注视着黎噎:“你要相信我。”
“我身尚在,你勿要忧虑,凡你所忧心之种种,我都不会任其发生。”
他那双眸子如水般柔情,却夹杂着一缕忧虑的波澜,:“可我知你心,求他人之庇护,非一劳永逸之法,亦非你所希望的。”
“你更想听见我说,纵使无一人相助,你也可披荆斩棘,渡过万难,对吗?”
他这剖心之言,如海上清风,拂走黎噎内心最后一丝阴霾。
黎噎微扬起嘴角,用拳头重重地捶向谷荒泽的心口,“还算懂我。”
………………
深夜
小茶客店内,长鱼黛雪端坐在榻上,手持窥镜,静候黎噎房中的动静。
她掐指推算,时已到了半夜,心中暗生疑惑:“食肆早已打烊,黎老板何以迟迟不归。”
长鱼黛雪沉吟良久,手指不自觉地缠绕于发丝。
须臾,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缕月光透入屋内,映着那人欣长的身影,他脚步略微迟缓地步入,似乎极为疲倦。
瞧这小黎当家,灯也没点,衣裳也未换下,脱去鞋履,直往榻上一躺,双眼一翻,就沉沉地滚入桃源梦乡中去。
“房门也未关,怕是真的累到了。”长鱼黛雪此时还有些担心,可下面出现的这幕让她目眦欲裂。
一名白衣人,缓步踏进了黎噎的房间,他戴着极膝白纱的幕篱,看不清楚面容。
隔着纱帐,看不大真切。
只见他十分温柔地拿起薄被,帮床上的人盖上。
黎噎似乎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接着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人的脸颊。
那白衣人也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安睡,最后才缓步离去,轻轻关上房门。
如同一对亲密的恋人。
长鱼黛雪轻蹙柳眉,狠狠的抠着指甲上的蔻丹,既困惑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愤懑。
……
鸡鸣一声,黎噎立马睁开了双眼,从床上翻起来。
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出门去,果然院子中的躺椅上还有一个半眯着眼的谷荒泽。
“怎么样,那什么窥镜是藏在我房间哪里。”黎噎拉着谷荒泽的衣袖追问。
谷大魔尊睁开一只眼,手指指着天:“房梁上。”
“你帮我拿下来了没有?”黎噎问。
“别着急,再忍耐几天,刺激不够,蛇不一定出洞。”谷荒泽用手中的幕篱扇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本是两人昨晚计划好的,演出这一场戏。
红月玉佩一物,长鱼黛雪定然无法在黎噎身上,因此他黎玉郎身份就无法坐实。
若长鱼黛雪坚定认为眼前这人便是故人,想与之再续前缘,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长鱼黛雪自己放弃。
由于之前黎噎凭空捏造了一个妻子出来,因此造一个“挚爱”出来搅局便势在必行。
“希望你这心有所属的模样,能让那女子知难而退。”谷荒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