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盘瓜子。
“哟,哥,春宵难得,君王不早朝哈。”唐安俨圆圆脸上浮着坏坏的笑容。
越皎罗则好奇地谷荒泽身后,“怎么没把人带来。”双手撑着大腿歪头东张西望,全然没有端庄柔雅的美感。
谷荒泽冷着脸走进来,两只影手伸出来,一边一只各扯着越皎罗与唐安俨的耳朵。
“哟哟哟,松手松手。”唐安俨挣扎。
“魔头恼羞成怒啦。”越皎罗反抗。
角落里的琴桌旗上摆着一架桐木古琴,大气古朴。
谷荒泽抚着琴弦落座,一段悠远空灵的乐声从他指尖流淌而出,伴随着唐越两人的鬼吼鬼叫,动听又滑稽。
一曲毕,影手才松开唐越两人的耳朵。龙清友啪啪鼓掌,称赞道:“大人这曲对牛弹琴,真是动听至极啊。”
“姓龙的在这边阴阳怪气地,你不管管?”唐安俨鼓着脸,阴阳怪气地问越皎罗。
越皎罗大美女一脸无所谓,“你不也指桑骂槐嘛。哎呀,大人的琴我确实听不懂,造诣太高啦。”
“好咯。你们沆瀣一气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弱小魔物,嘤嘤嘤。”唐安俨装着可怜,然后掏出小山般的一叠文书摆在琴案上。
谷荒泽拿起最上面那本,写的是这几个月逢生码头的收支进账。
龙清友站起来解释:“受到仙门影响,前两月的收益大大减少,不过今月大大回转。”
“多亏梵鸿那厮召回所有蕴霞山弟子。其他仙门失去庇护,散修们奋力反抗,咱们魔欲宫也在暗中活动,拉拢各方零散势力,成效不小。”
龙清友想起什么嘴角带笑:“莫寅与莫离是如今生洲城魔欲宫残部的门面,拿灵石修了一家济众院,倒是很受百姓与散修的拥戴。”
谷荒泽挑眉:“仙门子弟没去闹事?”
唐安俨眉飞色舞地接过话茬:“闹啊,怎么不闹。三天两头闹事。可是他们这是做善事,百姓都站在莫家兄妹这边。”
“况且只要仙门弟子想要闹事,莫离立刻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诉,说自己已经脱离魔欲宫奋发向上,不过是身上流着魔物的血,有必要赶尽杀绝吗……这类的话。”
“咱们这生洲城虽说表面上厌恶妖魔,可内地里不知多少与妖魔通亲呢,这还不暗搓搓地帮忙。”
“莫寅也不是吃素的,他那副神神叨叨要下恶咒的模样,仙门看了都害怕哈哈哈哈。”
龙清友眯着眼,“等到事情闹到白热化,咱们那位散修大侠凌易水啊,就该登场主持公道了。”
谷荒泽嗤笑一声,有些玩味:“昨夜在街上,皆听百姓提起,他如今颇有人望,想来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哟,陪嫂子侄子逛街,怎么还听闲话呢,你不专心。”唐安俨趁机打趣。
越皎罗点着脑袋,有些疑惑:“说了这么久,凌易水那厮怎么还不来开会,是忘记了?”
龙清友慢悠悠地喝着冷茶:“他忙,有些忙。办完正事再来。”
“忙什么?”
“带着百姓去烧个六真堂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