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笨港10海里处,一艘千疮百孔的船只正艰难的前行着,这艘船只的身后还有十余艘船只正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快快快!动作再快点!”一名满脸血污的水手正催促着身旁的同伴加快进度。
这艘船正是杨三生麾下监视中左所郑芝龙的侦察船,当初的五艘侦察船,如今就只剩下一艘破烂不堪的船只,剩下的四艘船只全被郑芝龙的战船击沉或俘获,船上的水手也大多战死,少数被俘,只有这艘船只拼死冲了出来。
好在,这艘侦察船进入了钟斌巡逻船队的巡逻范围,并在钟斌麾下巡逻船队的掩护下,成功逃脱郑芝龙战船的追捕。
…………………………
“你…你…你…你说什么!”
此刻,看着眼前这名满脸血污的水手,钟斌惊恐交加,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因为,钟斌刚刚才得知,郑芝龙率大军来犯,最迟四个时辰,最快三个时辰就能抵达笨港外海。
可如今,他们正在对刘香的大部队进行围困,这场围困可不是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就能解决的。
要是等到郑芝龙赶来,说不定就能一石二鸟了,同时把他们和刘香一起铲除掉。
“快,立即派人从陆路赶往笨港,把消息通知给杨三生!”
随即,反应过来的钟斌大声喊道。
……………………………
此时,对刘香的大军围困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期间,已有三四十艘船只挂上了白旗,并且这些投降的海盗还直接跳下船,往两边的岸上游去,而岸边上的伏兵则迅速的控制住这些投降的海盗,并把这些海盗关押在一起。
“父亲,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看着身旁摆着的香完全烧尽后,杨三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杨琮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杨三生并未答话,可杨三生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父亲杨琮的眼睛已经红润,明显是流过泪了。
古时候的人,头可断血可流,可偏偏眼泪却极其珍贵。
就像他曾听人说过,他两名哥哥病死时,他父亲杨琮都未曾流泪,只是借酒浇愁。
可如今,父亲杨琮却对刘香流下了眼泪,说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的确很深。
而同一时间的刘香也自知大限将至,因为,他的部队中至少有近一半的人选择投降。
他对这些投降的人无能为力,因为,那些投降的人抛弃了船只跳船去投降,就是为了避免待会可能的误伤而已。
再加上,刘香只是一名海盗,同什么民族大义之类的东西完全挂不上钩,他的部下之中也没几个真心愿意和他在面对必死之局面时共同赴死的。
因此,只要时间再拖上个一天半载的,刘香估计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了。
“蹭!!”
刘香在沉寂许久之后,猛然拔出佩刀,大声喝道“我刘某!在大海上横行无忌!从不曾屈服,也从未向任何人低头!如今我刘某是败在奸险小人之手和曾经的兄弟之手!我刘某不曾愧对兄弟!也不曾亏待过兄弟!”
此时,刘香的话音格外的刺耳,因为,两岸的伏兵早已停止呼喊,因此,刘香的话音才会格外的大声。
并且,杨琮在听到此话后,眼角也再次流出了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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