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如今还是个阶下囚,能有如此待遇已算未曾料到。
“之前不知道你与红玫瑰的关系,如果是像这么多年的生死与共,说不定她根本没有离开太远。或许,只待我们不注意,她就回来救你。”陈文博自嘲一笑,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余青原听。
而余青原循着陈文博的视线望去,突然浑身一震。
一抹红色身影贴在厨房的窗边,狷狂张扬,妖艳美丽。
余青原情绪极端复杂,最初的震惊与滔天的欣喜,几乎瞬间将他淹没。多少次,以为自己与她已经渐行渐远,生死与共的战友情谊早已湮灭,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纯粹的上下级,一个近乎愚忠的死士与主人的关系。
而此时,这抹水红色不清楚陈文博的想法,却出现在这里。这是为了救自己,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可以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如此情义,如此的在乎,怎能让他不惊喜交加?
随后,他又是担心甚至有些生气,嗫嚅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文博看着他的表情变换,也是心中感叹。情之一字,不知道被人歌颂了多少年,直到而今,仍是让人为之癫狂。
“我来,带你走。”红玫瑰没有故作娇柔,一拂衣袖,冷声踏下地面。
狷狂,嚣张,若迎着寒风绽放的一株妖艳玫瑰。
“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他?我而今已是弱势方,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红玫瑰指了卧室方向,暗示自己可能会死,但即便是死,也要拖着林佳或者柳梦月一起下地狱。
言谈之中说自己是弱势方,神情动作和态度,却丝毫没有弱势方的觉悟。
余青原笑得如此响亮,泪水止不住地流。
“哭什么哭?”红玫瑰瞥了他一眼,随后一脸柔媚,“乖,不要死,出去玫瑰请你吃鸡腿。”
恍惚间,余青原又看到了当年。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偷了几百元巨款,逃出了孤儿院。饥肠辘辘的他们,来到小吃一条街,当场就被琳琅满目的美食勾住了。
“玫瑰,你真的没有姓?”
“爹不要我,娘死了,就叫玫瑰。我娘说玫瑰有刺,会狠狠扎到想要采摘它的人。”
“玫瑰多不好,又不能吃,要不叫鸡腿吧?”男孩望着风味烧烤摊的鸡腿,暗自咽了口水,随口道。
“你想吃鸡腿就说嘛,瞅你那馋样,玫瑰买给你吃!”女孩拍了拍微微发育的胸部,强忍着饥饿,做出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两个饿得想哭的孩子,一个路边摊的烤腿,愣是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红玫瑰并不是无情,并不是忘了那些岁月,而是深深将其藏在了心里,努力成为一朵怒放的带刺玫瑰。
“好,吃鸡腿!”这一瞬间,这个男人散发出一种豪情,让陈文博为之震惊。
这种东西,叫做虽九死其尤未悔!
陈文博叹息一声,不得不打断两人道:“能不这么伤感,不这么豪迈吗?好好的合作与交易,非要搞得像上断头台似的。再说了,你们还是反派角色,有必要让我这么正义的人像个恶人吗?”
余青原被说得一窒,有些尴尬,打了两声哈哈。
而红玫瑰却是一脸狐疑,有些谨慎,却是妖媚问道:“哦?小博博有什么合作交易,说来听听。”
陈文博知道,要说服红玫瑰,关键还是在于余青原而不是自己。
“你和她说吧。”陈文博对余青原说了一声,直接出了厨房,甚至将门带上了。
厨房门两旁,燕浅溪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不言不语。而林佳却是探头探脑,看到陈文博出来,急忙道:“你傻呀?就不怕那女人带着他跑了,什么算盘都是白打呀?”
“跑就跑吧。”陈文博洒脱一笑,捏了捏林佳的琼鼻。
“讨厌!”林佳很是不满,打开了陈文博的手,附身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佳佳,睡衣很宽松的,走光了。”陈文博再一瞥林佳的胸前豪迈,鼻血都差点流出来了,还是好言提醒道。
“就要露就要露,就是露给你看,不像某些人,根本没东西来露!”林佳哼了一声,看着燕浅溪,显然意有所指。
不等燕浅溪做出反应,陈文博赶紧让两人睡觉去,避免出现更大的争端。
听着厨房传来的解释与争辩的声音,在看着冷着脸离去的燕浅溪和得胜将军一般的林佳,陈文博叹息了一声。
“这两头都是麻烦,我造的什么孽啊。”
“啧,我也想吃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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