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说,“第一回到鬼子兵营里演出,师哥怕我吃亏,所以预先联系了《山东新民报》的记者,公开报导的这件事,鬼子也怕曝光,所以沒敢怎么着我。第二次的时候,鬼子中村再三说了不能让记者來,这回记者沒有來,却是师哥男扮女装,演了我的角色,把中村都骗了,等中村一看原來演我的角色是师哥时,可把他气毁了。第三次中村还不死心,又让演出,师哥干脆就來了个苦肉计,叫骷髅帮的人直接把我劫走了,鬼子中村的阴谋又落了空,你说我师哥聪明不聪明啊。”
王进斗拉住了月英的袖子说:“月英啊,咱俩都好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离了你不行啊,”
月英扭了扭头说:“我今天來,就是和你说这个事的,原來我以为师哥死了,所以才找了你。既然我师哥还活着,我就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从今以后,咱俩就不能交往了。”
“那不行,”王进斗有些着急了,“咱俩已经是事实上的夫妻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让你走。”
月英挣脱开王进斗的手说:“不行啊,我还是离不开师哥呀,咱俩还是散了吧,,”
听了他俩的话,潘小安的心里就和插了一把刀子似地难受,原來月英早已和王进斗生米煮成熟饭了,怨不得月英见了自己是那样的态度啊,当时自己就觉得奇怪,那自己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有心想离开这个自己不应该來的地方,却又实在是拉不动腿,月英毕竟是自己心中的希望,心中的一朵花啊,离开她,心中的另一种声音又似乎在说,绝不可能。
这时候,王进斗忍不住了,搂起了月英,就要來个霸王硬上弓,而这时候的月英,由于有了对潘小安的牵挂,死活不愿意,两个人就推搡起來。
如果月英情愿,潘小安可能扭头就走,可这时候月英是不愿意,潘小安可就有些受不了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怒吼起來,一下子冲了过來,浑身的力量聚集到拳头上,一下子就把王进斗打了一个趔趄,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王进斗摔在地上不禁大吃一惊,怎么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有人啊,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于是大叫一声,从地上爬起來,大喊道:“你是什么人,我们的事,你瞎掺乎什么。”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急了,大骂道:“我是你爷爷,真瞎了你的狗眼,”说着,又是一拳打过去。
潘小安本是个武林高手,再加上又是怒发冲冠,这股子蛮力是谁也承受不了的,又把王进斗一拳打倒在地。王进斗这才大喊道:“你是不是月英过去的情人潘小安啊,”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潘小安大吼道。
月英一看,潘小安不知怎么來了,两个男人他是哪个也要帮,哪个也不敢帮,她大叫一声:“不要打了,听我说一句。”
不说这个还不要紧,一说这个,潘小安更受不了了,他根本就听不进月英的话,大叫一声,又扑到王进斗身上,一顿暴打。王进斗哪是潘小安的对手啊,只能在地上被潘小安打得头破血流。
到了这时,月英是想劝住潘小安,别再打了,可是劝了两句劝不住,也就只好哭了起來,一边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一边哭道:“我好命苦啊,,我好命苦啊,,”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潘小安又动了恻隐之心,爬了起來,胡拉胡拉身上的尘土,然后对月英说:“月英啊,从此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不欠谁的。”
月英当然还是舍不得潘小安,对潘小安说道:“师哥呀,我有错误,你不能原谅我吗。”
潘小安摇了摇头说:“有些错误,是沒法原谅的。”然后毅然决然地扭头而去。
背后传來了月英大声的哭声,哭着哭着,声音越哭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刚才金七细青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沒敢说话,这会儿悄悄地跟上了潘小安,小声地对潘小安说:“这个不知贞操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你。”
潘小安这时候正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撒,这时候可逮住细青了,大声地吼道:“你滚,,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女人统统的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细青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骂,脸一红,喊冤道:“你这个人,怎么无缘无故地骂人啊,我好心好意地带你來。你怎么倒骂起我來了,真是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就是骂你,你带我來这个地方干什么。你根本就不应该带我到这个地方來。这个地方脏,肮脏,太肮脏了……”
潘小安骂了金七细青几句,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这才大踏步地向自己的营地走去。
情报队对济南展开了大规模的侦察活动,韩行本來不应该去,但是作为济南人,仍然愿意跟着去看看,日伪时期的济南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