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子强硬。
潘小安这回有经验了,他先用日本话对他做工作说:“我知道你,沒当兵前肯定也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这场战争对于普通老百姓來讲,无论胜也好,败也好,对你们都沒有什么好处。给他们糊里糊涂地当了炮灰死了,还不如对人类做些有益的事情。这样,既能救了你,也能救了你的国家,也能救了我们中国的老百姓。”
这个日本兵有些乞求地说:“你算说对了,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平民,有父母,有爱人,但还沒有结婚,我不愿意这样去死掉,我愿意活下去。”
潘小安说:“这样就对了,我们中国也有一个日本反战同盟,你來到了我们这里,可以参加日本反战同盟,看看他们是怎样说的,看看他们是怎样做的。这样,对你的国家來说,对你的人民來说,对你的家庭來说,都是一种担当。”
这个日本兵惊疑地问:“在你们那里,真有一种我们日本人的反战同盟吗,”
潘小安坚定地说:“我以人格担保,你來到了我们这里,我一定叫你参加日本反战同盟。这些日本人都是一些看得清是非,知道好坏的日本人,由于反战同盟加入正义的战争,加强了世界反法西斯阵线的力量。我请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村一夫,原來是福岛县的一个农民,现在是日军驻山东司令部的一个传令兵,我愿意活命,我愿意活到战争结束,也希望能到日本反战同盟里去。我这次的任命是到飞机场和各部门送一些普通的文件。”
潘小安笑了,费了这么多的唾沫星子,终于有了回报了,而且还是一个司令部里的传令兵,他的这个位置,对情报工作來说,非常的重要。
潘小安又对小村一夫说:“你愿意和我们一块儿到飞机场去送文件吗,”
小村一夫面露难色,对潘小安说:“如果再去飞机场送文件,将是非常的危险。”
潘小安坚决地说:“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我们的阵线,那就是我们的士兵了。执行任务沒有不危险的,但是为了我们双方共同的事业,为了解救更多的日本人和中国人,也只有这样办了。”
事到如今,小村一夫也沒有什么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韩行通过他二人的谈话表情,也看到了终于把这个日本兵说服了,但是对谁去飞机场的问題上,韩行和潘小安还是有不同的意见。潘小安的意思是,他和倪时迁去,再带上这个传令兵小村一夫,而韩行的意思是,潘小安和自己去,当然也得带上这个小村一夫。
潘小安固执地说:“你现在不比从前了,是南征军的参谋长,万一你要是出了问題,我沒法给司令交待,”
韩行说:“飞机场非同一般的地方,我必须亲自去侦察清楚,打仗哪有不危险的。”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
“我非常相信你们,但是我也需要仔细地侦察清楚飞机场,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最后,潘小安沒有争过韩行,硬着头皮要带领着韩行去闯一闯龙潭虎穴。潘小安就在身上绑上了一圈炸弹,小村一夫非常惊异地问:“你绑这么些炸弹干什么,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潘小安说:“我知道这些炸弹的威力,三十米之内,就是隔着墙也完了。”
韩行心里明白,这是对小村一夫不放心,本來应该绑在小村一夫身上的,但是从心理学上來讲,这是对小村一夫相信一次,也算是心理上对他的尊重。如果小村一夫一但反悔,三十米之内,他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威胁。
临走前,潘小安又翻了一下小村一夫的公文包,看看有沒有重要的情报,发现比较重要的是里面有一张济南的地图,标着济南日军的驻防位置,潘小安把它随手交给了倪时迁。
小村一夫还是坐在了跨斗上,潘小安穿上了日本士兵的衣服坐在了驾驶位子上,韩行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日本士兵的衣服,坐在了驾驶员后面的座位上。潘小安发动着了摩托车,一加油门,摩托车向飞机场的大门口快速驰去。
飞机场的大门口,就在飞机场的南边,门口约有一个班的日军警卫,门口架着路障和铁丝网,只留下了一个小出口。摩托车在路障的口子上停下了,一个日本哨兵伸手要证件,潘小安早已把搜出的证件贴上了自己的照片,就把证件递了过去。
这个日本哨兵还沒有接证件,小村一夫就坐在车斗里喊道:“你不认识他,还不认识我吗。”
那个日本哨兵见了小村一夫,哈哈笑道:“原來是小村君啊,哟西,”
摩托车顺利地进入了飞机场,向中心指挥楼开去,一路上,潘小安故意把摩托车开得很慢很慢,在仔细地观察着飞机场的地理环境和重要的军事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