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用傅宴书那天的话怼他。
顾之的提醒,瞬间让傅宴书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他猛地松开手,望着顾之的眼神慌乱而又窘迫。
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却丝毫忘了本该和顾之保持距离。
傅宴书站在那里,一时间也说不出解释的话。
“傅宴书,你根本就是喜欢我!”
“我没有!”傅宴书的回答太快,以至于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他的眼神慌乱无措,带着被戳穿谎言后的心虚。
“你没有,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没有,你为什么要那么紧张我?你没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顾之一连质问了几句,傅宴书都回答不上。
她眼底含着泪,忧伤的问,“傅宴书,承认一句你喜欢我,就真的那么难吗?”
傅宴书从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看着顾之,眼中带着挣扎和无奈。
说一句喜欢顾之不难,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难的是他说了以后的结果。
苏宁远的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若顾之因他的缘故而受到任何伤害,他该怎么办?
傅宴书的沉默让顾之的心忽然就沉到了谷底,她缓缓的向后退了两步,自嘲的说,“也对,像我这样头脑不好的蠢货,不是你一直以来最鄙视的人吗?喜欢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换我我也不愿承认。”
“你很好……”
顾之打断傅宴书的话,沉声质问,“如果我真的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
傅宴书蹙眉,没有回答。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喜欢我吗?”顾之对上傅宴书的眼,又补充了一句,“傅宴书,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选择了,我就放弃了。”
“……”傅宴书沉默了好久,才说,“我对你的喜欢,止于友情。”
顾之的眼神如同熄灭的火焰,瞬间就失去了光芒。失望和悲伤在心底交织翻涌,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好一句止于友情……
顾之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她说,“傅宴书恭喜你,我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放过我自己。从今以后,你自由了,我再不会缠着你了。”
曾经以为相遇就是开始,有交集便会有结果,后来才知道,原来有些开始已是结束,往后所有的折腾,都不过是延长散场的时间。
宋司琰站在不远处,深深的看了傅宴书一眼,随后跑去追顾之。
傅宴书望着顾之远去的背影,那股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悲伤如阴沉的乌云,将他紧紧的笼罩着。
有宋司琰在她身边,她至少不会那么难过吧……
宋司琰跑上前,大掌在顾之头顶揉了两下,笑嘻嘻的问,“在你房门口等半天也没人,又去哪瞎逛了?”
“还不是你刚才跑那么快,害我把点的东西都吃完,这会都撑到睡不着了。”顾之嫌弃的拍开宋司琰的手,捋着被他弄乱的头发,“找我干嘛?”
“感谢你念着我,还记得给我打包。”
“感谢太肤浅了,打钱吧!”
“你都有钱成这样了,还图我那点钱?”
“钱有人会嫌多吗?你嫌多,你把你家的钱都给我?”顾之伸出手,宋司琰顺势牵上去,“可以。你做我老婆,我的钱就都给你。”
顾之笑了,甩开宋司琰的手,缺德的问,“将来白念安要是嫁给你,你的钱要给她吗?”
“不给。”宋司琰答得那是毫不犹豫。
觊觎他的人已经够过分了,还要觊觎他的钱?简直天理难容。
顾之呲牙,看吧,做他老婆也没拿到他的钱。
……
同安,铭创。
齐鸣趴在门上探头进来,朝范思乐贼兮兮的道,“乐乐,等下一起去喝杯小酒?”
范思乐从文件中抬头,浅笑,“傅宴书才离开几天你们这群家伙就开始欢脱,我等下得给他打小报告。”
“别这样。”齐鸣进来,把范思乐手中的文件抽走,“傅宴书在的那小半个月大家都快累成狗了,这会他走了,我们不得轻松一下!工作永远做不完,人,还是要活在当下。”
“下个月你要和我一起去A市汇报研究进度,到时候要是交不出东西,你看傅宴书会不会杀了你。”
齐鸣被噎住了,想起傅宴书骂人时嘴角勾着的笑,他又默默的把文件塞回范思乐手中,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态度,严肃道,“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态度,不加班的员工不配当好员工,我今晚加班,喝酒什么的,我就不去了。”
范思乐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又继续看着手上的研究资料。
公司的人陆续离开,齐鸣瞥了眼范思乐房中还亮着的灯,走了进来,温馨提示道,“都快十一点了,一个单身女性还是别太晚回家,不安全。”
“我也差不多了,收拾完手上的资料就好,你先回去。”
“早几天听我妈说,你新租的地方附近有人被打劫,对象就是你这种夜不回家的单身女性。我家离你那也不远,要不我送送你?”
“不用,也不顺路。再说那抢劫犯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我这么大的人,能照顾好自己的,你有空担心我,还不如多操心一下你自己的感情问题。上次我见到阿姨,她都说准备给你找女人相亲了。”
齐鸣一听,叫苦连天的控诉道,“有傅宴书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朋友,我有时间找女朋友吗?”
范思乐失笑,挥了挥手,“行了,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回去没问题的。”
“嗯,那你小心点。”
也不知是不是齐鸣说了一嘴,回去的路上,范思乐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
回头看了几次,也没发现有异样,范思乐抿了下唇,手用力的抓了抓肩上的背包带子。
经过那条漆黑的暗巷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范思乐直接吓得撒腿就跑。
一路狂奔,直到回到住处门口,范思乐才敢停下来,抵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气息稍微平复一点后,她又连忙掏钥匙开门,刚进屋准备关门,门外就突然伸了一只手进来。
范思乐当场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尖叫了一声,就用力的去关门。
门外的人被夹得吃痛的惨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收回了手。
范思乐一愣,这人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