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乡下三天后,顾之渐渐发觉,往日里严重轻男重女的太婆居然悄咪咪的发生了改变。从前在这个家里她都是吃独食,就没有人能觊觎她碗里的肉半分,可自从前天开始,顾之就发现太婆越来越看重傅宴书。
第一天炖汤只有她的,没有傅宴书的,第二天炖汤,太婆说她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剩下浪费不好,分了一半给傅宴书,第三天,直接她和傅宴书一人一盅,甚至她瞧着傅宴书那盅炖汤比她的还要好。
眼看傅宴书在太婆这里越来越受宠,顾之深深的感受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说要帮太婆搞卫生。
傅宴书坐餐桌前摘菜,瞧着顾之那一副武装的架势忍不住取笑道,“你就别给太婆添乱了,就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别等下还要太婆给你收拾烂摊子。”
顾之嗤笑,“别看不起人,我大学那会住校还不是什么都一个人干?就打扫卫生这么简单的事,我还能怎么着?”
说着顾之还拉了拉身上的围裙,一脸我肯定能做好的表情。
傅宴书挑眉,也不管她。
一大早就瞧着两人在斗嘴,太婆露出抹慈爱的笑,才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朝顾之招手,“先别忙活了,过来吃早餐,我今日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三鲜饺。”
顾之一听,忙放下鸡毛掸子和抹布,乐呵呵的就坐到了餐桌前。
傅宴书回头,看着顾之打扫了一个早上,才抹了两张椅子的劳动成果,无奈的勾起抹笑。
见顾之就要下手,太婆忙把顾之拉起来,推着她进去洗手,“小馋猫,先洗手!”
“我手不脏……”话是这么说的,脚步却没停下。洗完手后,她飞快的擦了手就坐餐桌前吃了起来,一脸满足道,“没吃那么久,太婆包的饺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吃。”
“你小时候一顿就能吃十个,我今天特意包了很多,放冰箱里冷冻着,等你回去的时候带上,想什么时候吃还能吃上。”
“太婆,你最爱的果然还是我~”顾之听得心里暖暖的,抱着太婆就在她脸上亲了两大口。
太婆笑得合不拢嘴,半会才反应过来,原来顾之的反常是这样,“感情你小丫头是吃傅小子的醋,才一大早就给我搞卫生?”
顾之假装听不懂的眨眼,坚决不承认,“我是心疼太婆,想帮太婆减轻负担才这么做的,没吃醋。”
太婆看破不说破的笑着,点了点顾之的鼻尖,“你啊~”
等顾之吃饱喝足后,又继续拿着抹布去折腾那几张古董椅。
这套古董椅是顾易几年前在国外拍卖会所得,一套四张椅子一张桌子,好看是好看,就是椅子靠背和两边扶手上的花纹全是洞洞,顾之早上折腾了一个小时也才抹了两张椅子。这会还有两张,顾之是瞧着都心烦,不过答应要做的事她也不会中途放弃,所以还是很努力的抹着。
太婆叹了口气,实在看不下去,拍了下顾之撅着的屁股,把列好的清单塞她手中,“别折腾这几把椅子了,你要是实在想帮太婆,要不给太婆跑跑腿?”
顾之看着手上的清单,全是日常用品,看着不多,不过加起来倒也不少。
村子里没有卖这些的地方,要买得上镇上,所以顾之果断的答应了。
“捎上傅小子,让他给你提!”
“好。”
在镇上买完太婆需要的东西后,两人从商场出来,就发现外面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还伴随着低沉的雷声,似在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怎么回事?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会下雨啊!”
“走快点,或许还能来得及在暴雨前搭上回去的车。”傅宴书把买的东西都拿手上,才空出一只手牵着顾之往车站的方向跑去。
跑到一半,豆大的雨水就突然落下,打在地面上,发出强而有力的响声。
两人还以为能挣扎一下,不料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就都被淋成了落汤鸡,被迫停在了路边的大树下。
傅宴书双手遮在顾之头上,看了眼不远处亮着的霓虹招牌,问道,“这场雨看起来还会下一阵子,你身上衣服都浸湿了,要不先去前面的旅馆避一下雨,等雨停了再回去?”
顾之被雨淋懵了,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下意识就点头。
登记好身份信息后,旅店老板就把他们带到房间外面,开了门,就把钥匙给傅宴书,“服务铃在门口开关处,你们有事可以直接按铃,房内的设施都能用,你们请便。”
进了房后,傅宴书就在刚买的日用品里拿了新的毛巾给顾之,“你先进去洗个热水澡,我找找有没有衣服能让你穿。”
顾之点头,就进去了。
半会后,傅宴书敲门,“衣服我挂在了门把上,你待会自己拿。那个……浴袍是新的,你不用担心会过敏。”
顾之心里一暖,却也意外。
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去过一次两天一夜的外地旅行,因为当时住的旅馆卫生不怎样,她用了那里的毛巾后就全身起了红疹,后来她去别的地方住宿,都会习惯用自己的东西。
她以为傅宴书当时没留意,没想到他却一直记着。
顾之从浴室出来时,傅宴书还穿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站在窗前,她叫了他一声,才说,“我洗好了。”
傅宴书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才拿了衣服进去。
洗完澡后,整个人暖烘烘的,顾之看着窗外依旧大得似不会停的暴雨蹙了下眉,随后坐在床上,无聊的晾着她的脚丫子。
从商场里买的东西被傅宴书刚才找毛巾时翻得很乱,散了一桌子。
顾之正好坐着无聊,就过去收拾了下,顺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第一眼就看到那盒凑单拿的糖,她一乐,正好这会就想吃点甜的。
只是……瞧着这糖的包装就不太正经。
拆开一看,顾之整个人魔怔住了。
这是……biyuntao?
听着浴室里传来开门的声音,顾之下意识的把东西放她口袋里,然后把桌上的东西胡乱的塞袋子里。
出来就看到顾之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傅宴书不禁有些好奇,她这是怎么了?
“你好快~”
“?”傅宴书默,怎么感觉这话听着怪怪的?
“出来也不吹头发,你都在干嘛?”看着顾之那头还在滴水的头发,傅宴书皱了皱眉头,拿了顾之丢在床上的头巾过去给她擦头发。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插好吹风机后,傅宴书朝顾之招手。
“我自己可以……”顾之伸手想接过,傅宴书直接按着她的肩膀,强势道,“坐好。”
顾之的头发已经及腰,看得出刚擦头发的某人很是粗鲁,头发尾部都打结缠绕在了一起。傅宴书边吹边耐心的用手指梳开,乌黑的头发如泥鳅般穿过指间,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傅宴书也好奇,明明大家都是用同样的洗发水,怎么总感觉顾之身上的味道就是比他好闻。
吹风机吹得有些热,顾之撩了下左侧的头发,微微侧了下头。
没有了长发的遮挡,顾之细长白皙的颈部被露了出来,随之而下的是优美的锁骨弧度,因为码数不合适,顾之身上穿的浴袍并不是很贴身,又因坐着的关系,衣服和皮肤之间离了有些位置。从傅宴书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他愣了几秒,缓缓的移开视线,脸上渐渐热得有些发烫。
“好热~差不多干就可以了。”顾之摸了摸头发,大概干得差不多就不想再吹了。
时值夏季,正是闷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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