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眼睛里那种天生的忧郁,在第一眼就让孟思思轮陷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那个被他救过命的夜里,她的世界里已经被吕浩塞得满满的,全全的。只要看到他,只要跟着他,思思就觉得踏实,觉得幸福,觉得世界充满了刺激和美妙。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没有道理,也没有理由可言。不掺杂任何外界的因素,纯碎是一种爱的心理,一种爱的幻想,一种爱的欲念。
吕浩对于孟思思而言是一种爱情的标志,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有妻子,还居然有孩子。难道这段刚刚才开始的恋情就不得不掐死吗?难道自己真的点子这么低?爱上了有夫之妇?
孟思思不相信。
“你骗我的。”孟思思。
“思思,我没有骗你。”吕浩急了。是他错了吗?他一开始就应该告诉孟思思,他是有妻子的人吗?可是他总不能在女孩没有对他表示什么的时候,突然去告诉人家女孩子“我有妻子了。”再了,念桃也不是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又是谁呢?
吕浩自己都迷糊了。
“我要去林县,我要亲眼看到她,我才信。”孟思思突然坚定地。她是多么地不甘心啊,这个男人,他怎么就能有了妻子呢?
吕浩很诧异地看着孟思思,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女孩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就是他的这一眼,竟让孟思思更加坚定要去林县看个究竟的决心。
就算是灭绝自己的一段感情,也总得让自己灭得心甘情愿,灭得有理有据吧。这是思思的理论。既然好不容易动了一次感情,她就得去看看这个男人在和哪一类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就得让自己彻底放下这段感情。
这一回,吕浩又能急了。
“思思,你不要瞎胡闹好不好?我真的要回林县,而且林县一大堆的事情,我哪里有时间管你呢?”吕浩发狠地。
“我不要你管。我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孟思思也急了,她的眼泪又奔腾而起,含在眼眶里,显得那么地无奈和无助。吕浩的心一软,竟然了两个字:“好吧。”
小周便不再问话,把车子调了一个头,直奔林县而去。
孟思思心里一紧,想什么,没出来。是啊,身边这个男人是拿她没办法的,当然也还是他愿意顺着她。思思这么想的时候,又把大腿故意往吕浩身体上靠,吕浩却让了一下,而且小心地保持着一段距离。吕浩在做这种努力时,其实需要一种镇定,就象一首歌里唱的一样:“不喜欢寂寞,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这分明是一种痛苦”同思思单独在一起,对于吕浩来,的确是种痛苦,他即害怕自己对她的爱越陷越深,也害怕他的眼睛会将心底的那一点秘密传给了她。如果让思思知道,他其实是在乎她的,他其实没有妻子,至少现在没有妻子,孟思思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往他怀里扑呢?
吕浩不敢想。让孟思思去见念桃一面也好,至少可以让她断掉念想。虽然对思思来是残酷的,总比她还活在梦幻里强吧。再了,她离开中国后,时间,还有以后生活中出现的新欢会医疗思思所有的伤痛。
一路上,思思不是借故把大腿靠过来,就是假装睡觉,头不时地歪在他的肩上,他本来想让开,一想,何必呢?就他对小周的观察,这小子机灵,不会多事,多话。就任由思思歪在他的肩上。可他坐着不敢动,显得特别苟束,而且心也老是急烈地跳过不停,有时候忍不住会去看思思的胸,老有把手往里伸的欲望。这种欲望要命得很,如果不是小周在车上,如果她不是孟成林的女儿,吕浩想,那该多美啊。他可以尽情地往那个山峰间探,那如海绵一般的柔和,捏在手心里,一涨一缩的,滑滑溜溜的,还有那个鲜红的**,他真想含在嘴里,如儿子吸着安琪的**那般地使劲和幸福。安琪基本不允许他在她的身体上多停留。甚至是摸一下,她就会烦,更别去吸一吸了。慢慢地,他和安琪之间就变成了公式,例假结束的那一周里,安琪把自己洗干净,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吕浩就知道该是做那种事的时间了。如果这种事变成了公式和程序,就乏味得很。大约交作业就是这种状态吧,不过夫妻过来过去,有多少不是交作业式呢?
吕浩的大脑竟然又满是这些与**紧紧系在一起的想法和镜头,他下体里的那根老二又把头往外探,搞得吕浩一阵阵紧张,他甚至都能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扑腾扑腾的”把他吓了一大跳。可思思还是靠在他的背头,一幅很享受的样子,搞得吕浩恨不得把她放倒,压在车后,尽情地玩一回车振。
“你想什么呢?”思思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吕浩问。
吕浩吓了一跳,脸迅速徘红着,如个害羞的大姑娘一般。“看看你,”思思话的时候,贴着他的耳根,吹出来的气挠痒痒般刺激着,又有一股少女的体香往外渗,吕浩的心慌了起来,赶紧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孟思思。
吕浩越是这样,孟思思越发现吕浩是爱她的,只是不敢爱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思思的心又盛满着甜蜜。只要吕浩肯爱她,只要吕浩愿意爱她,那个即将去面对的女人,那个怀着宝宝的妻子,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她只要他的爱,只想要他的爱。在这个时间段内,至如以后的日子,她不想去想,不愿意去想。
高速公路两边的树,成排成排地往后倒退,田野村庄穿过思思的眼睛,滑向不知名的远方,窗外的阳光在车窗的蓝玻璃中变得如月光一般地幽柔,思思看着看着,竟然也莫明奇妙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啦?”吕浩关切地转过身子问孟思思“是不是后悔跟我一起去林县?”
“才不是的。这田野村庄好美啊。”孟思思。
“大小姐果然是城里人,我们老家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我小时候天天面对着,愁死了。你倒好,对这些东西也希罕着。看来,我们多么不一样啊。”吕浩趁机教训孟思思,他是故意,他要让思思明白,他和她之间基本没有交叉点,除了音乐外,他基本没有什么可让她觉得有价值和意义的。
可孟思思再次将眼睛投向了窗外,再也没有理吕浩。她也有她的心思,也有她的苦恼。这个苦恼,吕浩一辈子不会懂。
到林县以后,吕浩真的把孟思思带到了医院,孟思思突然:“我是不是和医院有缘啊?今天进了三次医院,要面对两名我根本不愿意面对的女人。”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吕浩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孟思思,思思脸上也罩着一层忧伤。吕浩的心又被扯住了一般,痛着。他真想把孟思思揽住怀里,真想告诉思思:“我们谁也不见,我们私奔去吧。”
孟思思见吕浩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不由得脸也红了,轻轻地了一声:“走吧。”
念桃住的病房到了,李小梅竟然在照顾念桃,一见吕浩带着一名女孩走了进来,赶紧站起来:“吕县长回来了,吕县长快请坐。”着,目光扫了一下孟思思。
孟思思的目光却落到了念桃脸上,念桃接到莫正南的电话后,意外的同时,也特别地感动。上次她虽然生气地把莫正南给她的钱洒了一地,可她在弯腰一张一张地拾捡中,竟然一点也不怪他,是啊,他太忙,忙得连干男女之事的时间都得好好算计,他哪里有时间陪她吃饭呢?他不过用给钱的方式去减轻自己的内疚感,可她当时却接受不了,好象除了钱外,他没什么好对自己的一样。现在,她刚刚摔了一跌,李红梅带医生来检查过了,问题不大,就是静养一下。而他的电话就跟了进来,他在电话中口气虽然是指责的,可她知道他在关心她,他也在爱护她。
莫正南挂断电话后,念桃一直在回忆他的第一个字,她总是这样,一离开他,他的所有细节,她都坐反反复复去回想。在这种回想中,她的幸福就会一次比一次多。就在她对他幸福回想时,李小梅下班来了,她要李小梅回家去,可李小梅坚持要留下来照顾她。她对他的幸福回想便收了起来,靠在床头陪着李小梅闲扯。
现在吕浩回来了,念桃知道吕浩见过他,看到吕浩,她又有看到他一样的幸福感。她的这种幸福感挂在脸上,被孟思思看了一个正着。
原来,吕浩还有妻子啊,原来他的妻子这么漂亮。女人的种类很多,漂亮而且可以这么安静不张扬的女人并不多见,念桃美得那么安静,也美得那么干净,深深地吸引了孟思思的目光。
女人更多的时候,很喜欢看女人自己。尽管孟思思对时尚一直很留意,也很追行,可是念桃还是刺中了她。她竟然如打量时尚品一样打量着念桃,那种感觉同喜欢看时尚品不一样。女人看女人,更多的时候带着审视、研究、羡慕和嫉妒,那种心情很复杂,也很难用语言表达得细致一些。而女人看时尚品就只有一种心理,占有,哪怕是把全天下的时尚品全部收入门下,也不会嫌多。
念桃一见吕浩领着一位如此时尚的女孩出现时,不由怔了一下,又见这个女孩不停地打量自己,也好奇地打量起这个女孩起来,她是真美得,美得那么野性,那么直接,那么打眼,又那么高高在上。
念桃竟羡慕起来。
“念桃,这是思思,我刚刚在琉州认识的一位小妹妹。”吕浩替念桃介绍着,李小梅也不解地盯着吕浩和这位小姑娘,吕浩这是怎么啦?怎么会突然带回来一个小妹妹呢?不过李小梅只是想想,她不会去问什么的。
“我是孟成林的女儿,我不是他的什么小妹妹。”孟思思突然挑衅地看着念桃。
李小梅一愣,吕浩怎么和孟成林的女儿搅到了一起?这不是要命吗?经历纪委一战后,李小梅也明白了琉州目前的形式。两派之战,必须有一伤。不过,只要有官场,就不可能避免斗争,这是谁也改不变的现实。中国几千年来的政治,都是在人与人之间的算计推动,发展,演变到现在的。民主国家的政治,是计算政治,而中国却是算计政治。当然李小梅不懂什么是计算政治和算计政治,她只是习惯了中国政治斗争中的你死我活。
孟思思的话,把念桃也震住了,不过她很快微笑了一下:“思思,林县是农业大县,山青水秀,让吕浩明天带你看看林县的风光,也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
吕浩感激地看了一眼念桃,他实在没想到念桃会如此,这让他的尴尬和内疚减少了不少,也让他在李小梅面前找到下台阶下了。于是:“李局长对林县比我更熟悉,明天我们一起陪着思思看看林县风景好吗?”
情况的急烈变化,让孟思思一时转不过弯来。她以为她搬出孟成林出来,会压住念桃,至少会让念桃不舒服,不爽。可念桃却仍然微笑着面对她,甚至还主动让吕浩带她去看风景,似乎她这次来林县,就是看风景来的。
“我不看风景,我只看你。”孟思思不甘心,仍然逼着念桃。
“看我?”念桃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孟思思,吕浩急了,思思这是怎么啦?好只是看看他的妻子,她怎么变得像只刺猬。
吕浩赶紧对念桃:“念桃,没事了。思思听你在住院,就非要吵着要看看,我就把她带来了。”着拉了拉思思的衣角:“思思,你不是想去看手工刺绣的吗?我带你去。”
孟思思见吕浩肯单独陪自己,再这样呆下去,或者继续好胜、好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吕浩确实是有老婆,而且是一名修养很好的老婆,人漂亮,不张扬,又不让人厌恶。比起医院里的那名老女人来,念桃给她的感觉舒服多了。与这样的人斗下去,就是她理亏了。
于是,孟思思望着念桃:“姐姐,那我就走了,吕哥哥先借我一用,谢谢啦。”
念桃和李小梅都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时,孟思思已经退出了病房。
吕浩和思思一离开医院,思思就吵着要吕浩带她去看手工刺绣,吕浩只好让小周先回去,他自己开着车带着思思往林县手工刺绣乡赶。
林县有一个手工刺绣乡马庙乡,就是念桃的老家。哪里无论是小女孩还是大人都会刺绣、剪窗花,吕浩这次给莫正南的汇报材料中就提到了这个乡,他想在这个乡办一家手工艺术厂。现在既然孟思思要去看,就带她看看也好,回家让她在她爸面前吹吹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这么一回,吕浩也没多想什么,真的带着孟思思往马庙乡赶。一边赶一边给孟思思解释:“看看手艺术品,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吕浩的解释很多余,面对他的这些理由,思思甚至很想告诉他,别演戏了,其实他在也爱她。可是从没有谈情爱的思思,还不能运用自如地随意操纵这个爱字。两个带着羞色的男女,在偷偷相爱中,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
耗子在为自己的女儿选择丈夫时,认为猫是最勇敢的男人,于是决意将耗子女儿嫁给猫,猫呢听到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于是猫在捉耗子时,总喜欢跟耗子逗圈子,直到猫精疲力尽,耗子才成为猫口中的食物。这个故事是爱情的最好描述,只是思思不知道猫捉耗子的游戏,她和吕浩还要玩多久,只是她很清楚,吕浩真的不敢接受她的爱,除了他没资格外,就是他已经有一位拿得上台面的老婆。这让孟思思又有气馁感,她没兴趣看什么手工刺绣,可她又不甘心这么陷断升腾而起的火焰,想想,她和吕浩呆一会算一会儿吧。
车子已经开出了县城,往乡村奔去。夜幕下的乡村,远不如城市灯火辉煌那般清晰和热情。远处的村庄,家家拉开的灯,如天空中的星星一般,构成了一种很诗意的画面,这样的画面很适合两颗年轻需要恋爱的心,更适合思思关于爱情的向往和依赖。她不管了,哪怕吕浩有妻子,她也要掀开了那层罩在吕浩身上的羞纱,她要在这一刻做一条被主人放生的鱼,在水里忘情地游荡。
于是孟思思就把头往吕浩身上靠,已经是夜幕之下的乡村公路,车辆不多,吕浩把车开得有点快,突然被孟思思这么一靠,一下子紧张得手脚全是汗,方向盘左右摇晃起来,而孟思思偏偏在这个时候,惊叫了起来,吕浩手里的车,便如脱缰之马,往公路下方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