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洁和江超群被猛烈的敲门声吓呆le,特别是江超群,整个人软在了梅洁的身上。梅洁相对要冷静得多,她一边推江超群一边:“快,快,穿衣服。”
敲门声更猛烈了,江超群套le一条长裤,示意梅洁用被子把自己盖好,这才走到门边,把门拉开le。
门口站着几名公安干警,对着江超群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就往房间里走。
江超群努力让自己镇定,问公安干警:“你们这是干什么?”
“例行检查。”一名公安干警答了一句,目光却扫在了梅洁身上,梅洁躺着没动,心里却打着鼓,她真怕这帮人过来掀掉床单,如果真是那样,就丢死人了。
几名干警围着房间转了一个圈,然后对梅洁:“把衣服穿好,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犯什么罪了?”江超群上前去评理。┴┴hoa。net
“你认识她吗?”一名干警问江超群。
“她是我老婆,你我认识吗?”江超群努力装平静地。
“靠,你老婆?蒙谁呢?穿好衣服,跟我们走,放老实点,少点皮肉苦。”年轻的一个干警瞪了江超群一眼。另两个便走到了墙角落,对着墙角落的保险箱踢了一脚,保险箱倒了下来,里机的银行便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吓得梅洁的脸色卡白。梅洁的这个动作,让另一位站着的干警看在眼里,便明白这箱子里,肯定装着不可告人的东西。于是,走到另两位身边,低语了一阵,两个人就去提箱子。
江超群一见,马上就往上冲,他想要去抢下保险箱,结果另外一个冲过来,按着他:“放老实点。”
“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江超群几乎是咆哮地。
“哈哈,哈哈,”几个公安干警同时哈哈大笑,笑得江超群的头皮发麻,笑得梅洁的肉也跟着跳个不停。
几个公安干警笑过之后,其中一个望着江超群:“刚刚搞的时候,很爽吧?叫得像杀猪似的,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是老婆,哄鬼去吧。老婆有这样的叫声吗?是老婆也不会大白天**吧?还嫌炮声不响似的,动静整这么大不,居然还要去告诉我们。走吧,看今天谁告谁。”着,一个公安干警提起保险箱就往门口走,江超群急得用力挣脱,梅洁却在这个时候话了:“你们把保险箱提走吧,放了我们。这保险箱里都是银元,足够你们分成的了。放我们走行吧?”
几位干警的眼睛一下子发出了绿光,都往保险箱上扫,扫过之后,其中大约是个头头,吼了一句:“看什么看,都面朝门口,床上的女士快点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梅洁也怒了,质声问公安干警。
“我们在执行公务,快点穿衣服,哪里那么多废话。”还是那个头头式的人物着话。
梅洁一边摸索着穿衣服,一边在大脑里盘算着怎么脱身,她四处看着,江超群还在挣扎,可他知道,这里不是林县,这些公安干警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一想到,他要被带到局子里去,他的头都大了。这人一进去,他的这个位置还保得住吗?
江超群便开始软话:“你们放过我们吧,还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几个干警又是互相望了望,头头的人:“怎么啦?都心动了?站好,准备执行任务。”
“你们到底执行什么任务?我可认识公安厅的李厅长,只要你们放了我,这件事就一笔勾消。如果把事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你们呢?”江超群继续商量地。
“哼,你就吹牛吧。我看你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动作放迅速点,我们还有别的任务。”是头头的人。
“衣服穿好没有?我们要转身啊。”其中年轻一些的干警喊了一句,其他几个更都转过身子,好在梅洁已经穿戴整齐,正想着能不能越窗逃跑,其中一个大约发现情况不对,冲了过去,抓住梅洁往门口中拖。
“走。”几个干警把梅洁和江超群压了起来,那只保险箱也被公安干警提在手里。
江超群和梅洁被带进了公安局,操武文最先得到了这个消息。是江超群的司机把电话打到操武文的手机上,让操武文想办法营救江超群和梅洁。
操武文接到消息后,马上把电话打到莫正南哪里,莫正南刚刚回琉州,一听到这个消息,头就大了。这一对活宝,在林县丢人丢得不够,还要跑到省城去丢人了。
莫正南拿着电话,很想发火,可对方是操武文,不是江超群,就算是江超群,他对发火吗?江超群不是他一直想着换下来的人物吗?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正好可以找理由换下江超群吗?
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莫正南却一点也不轻松。他想换下江超群,他确实想用操武文,可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实在不想被人揪住了辫子,琉州的问题一大堆,是他莫正南的管理无方,是莫正南打理琉州的失误。
其实琉州有很多的问题,莫正南是知道。孟成林在任书记的时候,莫正南几乎暗访了所有的单位,他知道哪些地方有哪些问题,他知道是一码子事,被暴在众人面前又是一码子事。而且这样的事,从来就是市民们津津乐道的事情,从来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好事不出门,坏事一定会传千里。何况是捉奸在床的事情,哪个不想听听这捉奸在床的精彩和刺激呢?
莫正南一时不知道如何。而操武文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很平静,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要他的冷静。尽管他的内心翻江倒海般地喜悦着,可他在这个时候必须装平静。在官场恐怕没有几个二把手不渴望一把手倒霉,不渴望一把手尽快把坑让出来的。只有这样,才会有空的坑出来。没空坑出来,就算你再尿急,你也只能忍着,等着。他虽然有莫正南的暗示,想尽早换掉江超群,由他主持林县的工作,可是莫正南的书记一职还悬着呢,省委一天不接盖子,书记一职一天就有变动。在官场一天不宣示,一天就充满着悬念。这悬念的变数也往往是谁也捉摸不定,谁也把握不了的。现在江超群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县委书记怕是到头了。
“上帝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定先让这个疯狂。”操武文想到了这句话。江超群怕真是疯了,在林县搞搞女人也就算了,毕竟是他的地盘,哪个也不敢去查他。可是操武文想不通,江超群怎么会带着梅洁上省城去搞,这搞女人的事,难道换个地方,就会换了一个?换了一个花样不成?他从前一直认为江超群深刻,老道,现在才发现,江超群原来这样的一个智商。这一段干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臭,莫正南本来就对他意见一大推,这下子可好了,自己往枪口上撞着。这怪不了别人,要怪,还是怪他管不住自己的那根捧捧,心往不该进的地方钻。这女人的洞洞,哪里那么容易钻的,一旦钻多了,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操武文就是这样告诫自己,在女人问题上,不要犯错。女人都要祸水,是祸水,就有祸水的威力。这威力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不要贪恋那一时之快,半个小时,十几分钟的快感,却要让一辈子的代价去还,太不值得了。
操武文这么想的时候,莫正南却话了,他:“武文,你要以林县的稳定为主。这件事能压就压下去,叮嘱宣传部门,一律不准报道这件事,特别防着网络,这网络就是猛虎,可怕得很。你以后的工作之中,一定要把网络的工作放列入重中之重。我再问问省公安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正南真有一朝被网络伤,十年都要防网络的心了。他实在害怕这种事又被人捅到了网络上,要是捅上去,花边新闻,绝对会上新闻头题,这样的头题,琉州上不起啊。
“好的。”操武文点着头,可莫正南那边却挂了电话。
莫正南把电话打到了省公安厅温厅长的手机上,温厅长正在开会,一见是莫正南的电话,示意另外的副厅长继续发言,他从会议室走了出来,笑着问:“大市长怎么想起我来了?”
“温厅长可是大忙人,我这个市长哪里能和你比啊。”莫正南了一句客套话。
“吧,有什么事?”温厅长知道莫正南肯定有事找他,莫正南和他是党校的同学。在官场,只有扯上同学关系,自然而自然就会关系近一层,亲密度也高一层。
“温厅长,听我们林县的县委书记和他的情人被你们的手下带到局子里去了?我想求温厅长,如果问题不大,就放人好吗?这一段琉州都是事啊,我担心有人会借机整事出来,那样的话,我这个做市长的脸上也没光彩啊。”莫正南尽量把话得婉转一些。
“就这点小事啊,我查一下。马上放人。”温厅长在电话中笑了起来,他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这搞皮绊的事情,哪里都有。他也没整明白,这白天的,哪个局搞起了这事呢?这种事一般都是晚上抓,有些时候是干警们没福利待遇了,就去整整这种事,一抓一个准,而且这种事,罚款起来特别爽快。
这女人有三打,打毛衣、打麻将和打皮绊。而公安局却有两抓,抓黄、抓赌。这两样是公安局最喜欢干的两样,抓着就是钱啊,这年头,还有谁和钱过不去呢?温厅长是从基层干上来的,他当然清楚这些事,到了他这种级别的领导,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都公安局的人是比魔鬼还要魔鬼的人,因为他们管的都是魔鬼,如果他们没有比魔鬼更狠的手段,他们这一行还干得下去吗?只是这个大白天抓黄,还实在是不多见。
温厅长让秘书打电话查了一下,很快便得知江超群和梅洁被东城派出所带走了,派出所的人,他们今天接到眼线汇报,是宾馆有吸毒卖毒的人,于是便去宾馆堵人,结果人没堵着,路过一客房时,被里面闹出的动静声音吸引住了,于是便敲门进去,顺手抓了这一对打皮绊的人,结果发现他们带着满满一箱子银元,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复杂了。人,暂时还不能放出来。
东城派出所见温厅长都过问这件事,所长吓得不轻。还好,他们的人没吞下这一箱银元,要不,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温厅长让派出所尽快调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上给他回话。不过,他还是把一箱银元的事情告诉了莫正南,莫正南一听,也惊了一下,这两人提着一箱银元干什么?偷情就偷情,带着这么钱干什么?只是莫正南没继续追问,他也知道温厅长已经把该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他们的调查了。
看来,琉州还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孟成林自杀的事刚平熄,江超群和梅洁就弄出了这么一曲,成心不让他好好工作。这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要消耗他太多的精力。他什么时候才能腾开手脚,实现他的理念呢?
莫正南的心境烦躁极了,这一天,他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一下班就让司机送他回到家里去了。
欧阳兰没想到莫正南会回来这么早,竟有些不习惯,她望着莫正南问:“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吗?”
莫正南摇了摇头,他就是感觉很累,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静下来整理、梳通。事情要是在心里积多了,就得想办法去调节,积多了,脑子不够用不,人也会压垮的。
欧阳兰:“要不要我们喝点红酒?难得你有时间陪我一次?”
“你会下厨吗?”莫正南眯着眼睛望着这个小姨子,他记忆中的欧阳兰是不做饭一族。
“哼,你就小瞧我吧。等着,看妹子给你露一手。”着欧阳兰还真的进厨房去了,接着厨房里响起了水声、切菜声以及欧阳兰哼的歌声。
莫正南又一种久违的家庭之乐,这种家庭之乐对于他而言,显得那么珍贵。人总是在失去什么,就会格外想念什么。
莫正南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厨房里炒菜的香味飘了出来,莫正南使劲地嗅了嗅,他似乎又感觉念桃回来了,念桃在做着饭菜等他。
莫正南便站了起来,迎着香味往厨房里走,他走到厨房门口忍不住一声“丫头”脱口而出,欧阳兰以为喊她,快乐地:“正南哥哥,馋嘴了吧?”
一声“正南哥哥”让莫正南的大脑全部回到了现实,马上接一句:“你这个臭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做菜?”
欧阳兰做了一个怪脸:“我会的事多着呢,是你从来不愿意了解我罢了。快出去,我马上就好了。”欧阳兰在这个时候,觉得幸福极了,她的正南哥哥,终于夸她了。
当菜端上时,莫正南尝了尝,味道还确实不错,他便好奇地问欧阳兰:“你还真是长进不少了,菜原来烧得这么捧嘛。”
“你以为,我整天只知道玩吗?在国外的日子,我可是天天练习厨艺的。”欧阳兰着,把一块红烧肉夹到了莫正南碗里,欧阳兰做得极到自然,可莫正南的心却快速地跳了几下,极不自然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哼,还和我客气起来了。家,就是这样的嘛。”欧阳兰无遮无掩地。
一提到家,莫正南的心就酸了一下,赶紧埋头吃菜,没再接欧阳兰的话。欧阳兰似乎也发现自己家不适合,毕竟她和莫正南还不是一家人。尽管朱天佑和路鑫波都把话挑明了,可莫正南却一直没有表态,她总不能追着莫正南喊着、叫着要嫁他吧?
欧阳兰为了让气氛再活跃一些,替她和莫正南都满上了一杯红酒,然后:“来,正南哥哥,我们干一杯。”
莫正南举起了酒杯,一是为了欧阳兰做的饭,二是他对欧阳兰也实在有些冷淡,于是:“小兰,来,干。”
欧阳兰笑了笑,端起杯子一口把红酒干了,干掉红酒的欧阳兰脸上便出现了一层徘红,这种红总是写满了诱惑,也写满了美丽。
莫正南一时看得有点发呆,不由了一句:“喝了酒的小兰,真美啊。”
“哼,正南哥哥又取笑我。”欧阳兰其实心里甜蜜极了,于是她又想替自己满上一杯,也想替莫正南满上一杯。莫正南伸手不让欧阳兰倒这么多酒,可他伸手去抓酒瓶时,欧阳兰也正好伸手去抓酒瓶,两个人的手便抓到了一起,莫正南想躲开,虽然他和欧阳兰平时也会有肌肤之亲,可在这个时候,两只手抓到了一起,他还是陪感尴尬,可欧阳兰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了她,整张脸烧得更红,抓着莫正南的手却不想松开。
“小兰,”莫正南软软地叫了一句。
“正南哥哥,”欧阳兰也应了一句“让我们喝吧,喝醉了,大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了。”着,拿开了莫正南的手,还是满上了一杯,接着又替莫正南也满上了一杯。
“喝吧,正南哥哥。”欧阳兰没和莫正南碰杯,自己把一杯酒喝光了,莫正南没办法,也还是把这一杯喝光了。
喝完酒的莫正南也有些恍惚,望着欧阳兰,一时之间仿佛坐在他对面的是念桃,他不由又喊了一句:“丫头,”欧阳兰极尽温柔地“嗯”了一句“我们还喝吗?”莫正南又问了一句。
“喝,正南哥哥,来,我们喝。”欧阳兰又去抓酒瓶,一声正南哥哥,又把莫正南叫醒了,她不是他的丫头,她是他的小姨子啊。
莫正南惊得一身是汗,赶紧站了起来,他得离开这里,这样喝酒太危险了,可欧阳兰却一把抓住了,顺势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正南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要丢下我。我太孤独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在国外的时候,天天都想你,可是我不敢回来,我不能回来。你知道我在国外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吗?那个老变态根本就不是人,他,他,他用卷毛刷捅破了我,他就是不让我做个女人,就是不让我生孩子。正南哥哥,痛啊,我真的很痛很痛,一想到那个老变态狂,我就心痛不止。他不喜欢生一个中国的杂种,这是他的话。他中国杂种太可恶,他需要我的肉体,需要的仅仅是我的肉体。
正南哥哥,所有人都以为我过着风光的生活,所有的人都在羡慕我幸福美满,可是正南哥哥,我真的好苦啊。正南哥哥,你不要丢下我,你不要丢下我。”欧阳兰突然把头埋在莫正南的怀里痛哭着。
莫正南惊呆了,他从来没问过欧阳兰在国外的生活,他确实以为欧阳兰过得幸福美满,至少过着风生水响的生活。他以为欧阳兰的风光是真正属于她的生活,他真没想到这个小姨子,为了逃避他,竟然受到了非人的生活。
“小兰,”莫正南没有推开欧阳兰,而是把欧阳兰抱得更紧了。
“正南哥哥,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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