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定了下来。
“事情都安排好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
谢钰眼眸含笑,他们夫妻真是心有灵犀。
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是谢钰在换衣裳,柳文茵往里一滚,给他腾了点位置出来。
时值盛夏,柳文茵上身只着一件绣着石榴纹的小衣,谢钰赤着上身,肌肤相贴的触感尤其明显。
男人的手自然而然从她的腋下穿过,亲吻她光裸的肩头,“睡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柳文茵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再次睡了过去。
谢钰的手摸索了一下,扯过蚕丝被盖在柳文茵的肚子上,随后埋头进她的颈窝,与她一起陷入睡梦之中。
家里办乔迁宴,皇上给谢钰放了三天假。
第二日柳文茵醒来,入目就是一片麦色的胸膛,她都记不得上一次醒来看到他是什么时候了。
脑子里莫名有一个想法,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
谢钰还在闭目养神,突然被咬了一下,那柔软的舌头扫过他的皮肤,带起无法言喻的触感。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茵茵……”
男人声音暗哑,柳文茵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伸手抠了抠被她咬过的地方,试图把牙印抹去。
“我就是想试试,咬一口是什么感觉。”
谢钰哭笑不得,他都数不清自己被咬过多少次了。
那是什么感觉,她能不知道吗?
搭在腰上的手向上挪动,从侧边的空隙处挤进去,男人一脸正经,“睡好了吗?还累不累?”
还不等柳文茵回答,又说:“面色红润,想来是睡好了。”
柳文茵:“……”
她分明是羞的!
可看他一脸严肃,就忍不住地想笑,“别装模作样。”
“不喜欢吗?”
柳文茵:“……”
“茵茵喜欢什么样的,你说,我照做。”
柳文茵有些招架不住,“你病了?”
“大夫说我有病,那就是真的有病,辛苦大夫给我检查检查身体,看需不需要开副药。”
这大清早的,看着他不苟言笑的俊脸,柳文茵真是招架不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扭动着想把谢钰推开。
却被人翻身压制住。
“问诊得付银子,大夫,看在我们关系匪浅的份上,我用别的方式偿还,应该行得通的吧?”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背上,柳文茵抱着枕头哼哼唧唧,“只收银子。”
“不会让你吃亏的,先试试,再决定要不要改主意。”
火热的掌心贴在腰侧,柳文茵一开始抱着枕头,后来被迫去扶床柱。
上次把帐幔扯坏,柳文茵很长一段时间,看到袁妈妈都觉得害羞,总觉得对方在揶揄她。
这次又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打碎了,想到袁妈妈的眼神,柳文茵都想钻地缝。
罪魁祸首安慰她,“无妨,我会跟袁妈妈解释,这是我不小心弄坏的。”
柳文茵啐他,“闭嘴吧你。”
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