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论辩,并沒有别的意图,只是想给我的理论找一块立足之地而已,”
“然后让所有的工人跟着你罢工是吗。”镜头忽然转向了桑德拉上将。
“呵呵,两位一上來就火药味十足。好的,那么,”蓓特尼丝被两个人搞得有点紧张,她习惯性的解开了胸口制服的扣子,好让自己呼吸顺畅一点,却不知道她的这一举动让摄像机前的导演和工作人员以及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呼吸困难了,“我们马上进入今天的辩论。首先,我们想要讨论的问題就是,二位觉得,在当今的联邦存在着上位者和下位者吗。”
当着欧罗巴水下之城的掌权者提出这样的问題,无异于是对桑德拉以及他所代表的第三军区的挑衅。好在在此之前,主持人所提问的问題全部都经过了审查,是最高的掌权者所能够接受的。桑德拉也正好借此搞清楚对面的瓦克真正的意图。
主持人问題一出,台上的两位嘉宾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谁都不愿意首先开口回答。蓓特尼丝将话筒转给了瓦克,“斯诺德先生,您先发表一下看法好吗。”
瓦克咳嗽了一声,对着镜头说道:“这两个概念是相对的,有上位者就有下位者。所谓上和下,其实很好理解。谁的权力大,大到能够左右一部分人的生死和命运,谁就是上,相应的,被左右的这一部分人就是下。所以,这个问題显而易见,上位者和下位者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只要还存在着制度,”
“制度的存在是必须的,不然的话,工人们岂不是每天都要砸一个工厂或者政府机构。”
“上将大人,您要清楚,工人之所以罢工不是因为他们想砸工厂或者警察局,而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而且,我必须要强调的是,您刚才说的这句话里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就是因为这个错误才导致了工人的罢工,”瓦克·斯诺德一下子将录制大厅的气氛搞得紧张起來。
主持人蓓特尼丝有点措手不及,按照预定的安排,辩论并不是这么进行的。导演在下面一直示意蓓特尼丝赶紧转移话題,她还沒有來得及开口,桑德拉上将说道:“哦,我倒想听听我刚才犯了什么样眼中的错误。”
桑德拉上将表现出了极好的涵养,一句话缓和了刚才紧张的氛围。
“他很清楚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坐在旁听席的吉尔伯林·乔布斯对身边的科林和辛克雷斯说道。科林疑惑地看了乔布斯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录制台上。
瓦克看着桑德拉,“您刚才说‘制度的存在是必须的,不然的话,工人们岂不是每天都要砸一个工厂或者政府机构’,这是您的原话,您承认吗。”
迪科尔·桑德拉惊讶于瓦克·斯诺德的记忆力,竟然一字不差的将他刚才说的话复述了出來,看來对方的确是有备而來,并非一时的冲动或者借助电视辩论哗众取宠进而扩大自己的影响。桑德拉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位难缠的对手。
“对,的确如此,”
“那好,”瓦克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说道:“按照您的意思,换句话说,也就是制度是存在的,这样就可以防止工人做出一些出格儿的事情。这样表述,您觉得有问題吗。”
瓦克的话立刻引起了录制大厅旁听席上工人代表的喧哗,他们高声叫喊着桑德拉上将话里充满了歧视的成分。幸好旁听席和录制台只见存在单向的隔离装置,工人们的喧哗根本就不会影响到这边。不过,却可以看到工人们愤怒的表情。
桑德拉意识到刚才自己确实犯了错误,那就是轻敌了,刚才自己说的这句话被对手片面的解读,致使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这实在是不应该发生,桑德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斯诺德先生站在平民百姓的角度上确实应该是这么理解,”桑德拉看着瓦克,“然而,您忽略了一点,至少是一点,那就是,作为贵族,或者你口中的上位者,也是在制度的约束范围内的,”
“只不过,制度是上位者制定的,所以他们在制度的约束下所获的权利也远远大于下位者,也就是被左右的这群人,而这群人恰巧是大多数人,是生活在底层社会的贫穷的人,”瓦克语速飞快,“所以,我刚才的解读虽然片面,也是因为作为下位者,我们获得权力太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