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盯着手表,已经六点零五分了,一号座的乘客依然不见其人。
又过了十分钟,司机师傅看看表已经六点一刻,其他乘客早就已经开始骚动起来。无奈之下,司机只好发动车子,准备起程。
“等等我!”突然从半合的车门外传来一个姑娘的喊声。
司机一看那姑娘手里挥舞着车票,他嘴角露出一丝不经察觉的微笑,紧接着刷的一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转,沉着脸朝车门外的姑娘喊道:“怎么搞的你?年轻人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啊!知不知道满车的人都等你一个人呢!”骂归骂,那老师傅还是给她拉开了车门。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大家!”姑娘一上车还来不及入座,便冲着司机和乘客们不好意思地道歉。看得出来,她也是一路赶来,跑得大汗淋漓。人家小姑娘都这样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都默可了她的道歉。
她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嘿!如今我倒是为自己捏了把汗,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偏偏又遇见了她呢?不错,她正是我在布达拉宫外面见到的那个藏族女孩。
车子缓缓起步了,我将自己的脑袋转向车窗外面睡起了觉,以此方式来避免跟她发生正面冲突。
一路上还算太平,她并没有识破我的身份。要是搁在平常,逮着这么个漂亮的仙女坐在身旁,我指定找话茬跟她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只可惜今天,送到嘴边的山货,只有流口水的份,却无福消受。
“哇...哇...”
突然,我的手被人一把从座位上拉起来,紧接着便感觉一股股黏稠、温热的液体流入手心...
“哎呀妈呀,你这是...?”我看了看手心还略带些温度的黏液,不禁失声大叫起来。
呀呀,天啊?欲哭无泪,哭笑不得!她居然将胃酸吐在了我的手心,这是何等恶心的是啊!看得出她晕车晕得很厉害,可也不能逮着人手就朝上面吐啊?我真恨不得掏出我的伯莱塔给她一枪。可看看她那难受样,一时心疼,却又生了怜香惜玉之情。
“你...你没事吧?”我不大自然地问了她一句。
“嗯,好多啦。”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说。
我手里还端着她赏给我的胃酸,不敢轻易动弹,怕那恶心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真恨自己怎么是个男人,关键时候连点卫生纸都拿不出来,真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啊!
“喏”,一条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看看她,她腼腆的笑了笑。说实在的,这一笑可倾城、可覆国,让人魂牵梦绕,想入非非。接过手帕,看着上面美丽的花饰和艳丽的彩色,怎么舍得用它去碰那些肮脏的东西呢?于是,我贼眉鼠眼地侦查一番后,趁别人都不注意,手掌一翻把手在座位的护垫下面抹了几下。手帕,我悄悄踹进了兜里。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转过身来冲我问道。
“哦...我...我叫司令。”或许是做贼心虚,我竟吱吱唔唔,半天才反应过来。
“司令?呵呵!对不起啊司令,我怕弄脏公家的汽车,只好吐在了你手心里。嘻嘻,不要生气哦?”她甜甜一笑,顽皮的冲我说道。
怕弄脏公家的汽车,就吐在了我手心里?这...这是什么混账逻辑啊?公家的汽车怕脏,我司令的私家手就不怕脏吗?
“谁叫你在神宫外面惹了人家,连声道歉的话也没有就跑了?还有,那会在车上你明明认出了我,却还假装睡觉,不搭理我?”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故作生气地问。
“这...这个嘛...你叫什么名字?”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狡辩才好。脑子咕噜一转,便扯开了话题。
“我叫达珍。”她大方地说。
“达珍?好美的名字。”我故作风雅,**发洋弹的胡乱夸赞了一番。
达珍,人如其名。其实正如霸唱老兄所说,少数民族姑娘可不是个个都是花孔雀,像达珍这么美丽的姑娘,尤其是在西藏,真可谓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