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至于你自己,那是皇上的赐婚,怎么能算到你父亲头上,再说了,难道齐王对你不好么?”
骆灵对骆夫人摇了摇头道:“母亲,女儿哪里敢责怪你们,我只是实话实说,就算我嫁的不是齐王,是宁辰,不也是皇室宗亲?忠勇侯府如今势头正猛,宁侯爷亦是朝中栋梁,深得皇上信任,我只是猜了猜父亲的打算,如果说错了,还望父亲莫怪,恕女儿见识浅薄。”
骆端诚却没有怪她,反而走到骆灵身边,盯着她看了半晌,方道:“可惜了,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就算你的三个兄长,也没你这番见识。你说的对,就算你们的婚姻不是现在这样,最终的结局也差不了多少,我骆家祖上并非无名之辈,曾经也出过几个大人物,为何会一代不如一代?正是因为在时局动荡之时,我们的祖先站错了队,现如今难得骆家在我的手中又将奋起,我不想步祖宗的后尘,为了我创下的这份基业,为了你的哥哥们,为了我的族人,我在朝中不偏不依,虽说别人道我是个和事佬,和稀泥的,但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封了我为‘真义侯’,何为真义?那就是忠君爱国!不管最后是谁坐在上面那把椅子上,我的忠心,只对那椅子上的人!”
“可是父亲也担心这样会引起别人对骆家的不满,所以联姻便成了很好的方式,和几方势力都有牵扯,所以也给了他们希望,都想着也许父亲会投入其中一方,至少不要投入对方,无形中那就是一个助力。”骆灵看向骆端诚,眼神带着几分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没错!这样才是保全骆家最好的办法!”骆端诚说道。
骆夫人已是听呆了,她向来只管家中之事,和小妾们争一争斗一斗,哪里想过这许多,怪不得她为女儿们挑夫婿时,骆端诚总要她多选几个,太好的他说不行,太差的也说不要,原来他要看的不是这人的人品相貌,而是他的家族对骆府的平衡作用。
“父亲,难道你从不曾看好太子?”骆灵很直接地问道。
“如果你问的是齐王,为父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成也好,败也好,我们都脱不开这层关系,但你问的是太子,他与齐王虽是亲兄弟,但你忽略了他成为太子的背后,最大的那个因素。”
“皇后!”骆灵挑了挑眉。
骆端诚略微惊讶地看了女儿一眼,说道:“看来我说错了,你很聪明,已然猜到了。皇后过继太子,是为了她刘家,原来的太子可是和皇后情同母子,事事依她,可是渐渐大了,他却不怎么听话了,首先就是在立妃一事上,皇后要他选自己的侄女为太子妃,太子却先立了个侧妃,这也罢了,反正正妃的位置还空着,可是他与齐王兄弟情深,却不是皇后乐意看到的,上次赈灾银一案,你们不知道的是,太子为了向皇上求情,冒着大雨在殿门外跪了一夜。皇后要的是一个一心向着刘家的太子,而不是一个一心向着苏家的儿子。”
“原来父亲您都明白,那么说来,齐王有恙在身,您也是知道的了?”
骆端诚眼神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说道:“所以当年你不该在宫宴上说出那番话,若是当时你不那样说,后来我还可找机会,让忠勇侯府履行你与宁辰的婚约,可是后来你一番表现,让人刮目相看的同时,也使得你自己陷入了那样的境地。那时皇后正好不想仪贵妃坐大,她素知我与温良当年科考之时曾有过嫌隙,两人一向不和,便拖了你入局,一来借你打压那温氏女,二来用你来稳一稳太子和齐王的心,皇后看人也准,我想那时她就看出了你是个有手腕的人,只是谁也没想到,齐王会对你这般服贴,那可是个传说中的混世魔王,一言不合他心意,下一刻就有可能拔剑砍下人脑袋的主儿。”
骆端诚说出这番话,最吃惊的不是骆灵,而是一旁的骆夫人,她惊呼一声,捂住了嘴,泪水早已布满了眼眶。她上前揪着骆端诚的袖子道:“侯爷,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齐王他果然不能……不能……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答应把女儿嫁给他?凭皇上对你的信任,定先支会过你,对不对?你怎么就不回绝了?这不是害了我的女儿么!”
骆端诚扶住妻子,深深叹息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正因为我深得皇上信任,他开了口,我如何能够不允?要知道仪贵妃是想让温氏女做齐王正妃的,皇上也先答应了她。齐王的事,皇上其实并非一无所知,正因为对这个儿子有歉疚,所以几个儿子中,最宠的便是他,齐王当时也有意要灵儿做正妃,可是皇上不想违了对仪贵妃的承诺,是我苦苦请求,皇上这才答应了,不然灵儿连正妃也做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