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紧张害怕。”他和善地笑着,完全没听清对方叫啥名字,“此次突然请你们二人过来,是有事想要商量。”顿了一顿,他也不拐弯抹角道:
“你们二人是不是负责窑场的大小事务?听说你们从不交税,可有此事?!”
大石额汗渗出冷汗;晓杨则面不改色心不跳,疑惑道:“殿下,你在说甚么?俺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听罢,刘辩波澜不惊地看着晓场,却见晓杨一直低着头,并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摆了摆手,刘辩也懒得多次追问,径直道:
“以前你们窑场怎么做的,本太守不管……本太守只管以后!再过三个月,你们窑场无论是否获利,都要将三个月内的利息按两成的比例上交给本太守才行!否则本太守就判你们故意躲税,只能将你们抓起,关进大牢了!”
两名中年男子惊呆了。
他却自顾自地问:“可有异议?”
两名中年男子面面相觑,想来没料到这位渤海太守兼渤海王年纪轻轻,却相当通情达理?吞了吞口水,仍是晓杨,勇敢地发问:
“殿下!南皮的窑场不止我们一家!敢问其余窑场也要那样对待吗?”
那样?——那样是咋样?
对方问的是其余窑场也要上交二成的利息吗?
思及此处,刘辩重重地点头,口称道:“是的。”
两名中年男子相互一视,皆都默不作声。
“——嗯?”刘辩抬高嗓音,语调婉转悠长,“你们怎么说?”
两名中年男子依旧不吭一声。
此是不反对,也不赞同的意思吗?
他轻声一哼,凶巴巴地威胁道:“今儿你们必须给个回话,否则你们休想回去……本王劝你们两人慎重思之!再不然,你们敢拂了本王的颜面,本王不但会诛杀你们,还要拆了你们的窑场再重建,甚么好处都不会分给你们!孰轻孰重,你们自行掂量罢!”
两名中年男子暗地交换了彼此的目光,终于不吭声了……再听晓杨道:
“殿下,我等只是管事的,做不来主呀?”
龇牙地,他愉快道:“你们是哪家的?”
大石道:“俺是石府的!”
晓杨道:“俺是杨府的。”
刘辩心里默默地咆哮:石府!石府!石府!……好个石府!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面带笑容地,刘辩道:“原来是石府和杨府的人么?——倒也巧了,本太守刚好与你石府略有几分交情……”
话锋一转,刘辩转看大石。
大石则张大嘴巴,震惊地望着刘辩。
刘辩自顾自道:“石府的族长石越……你总归认识罢?”
大石迟疑片刻,颔了颔首,结巴道:“殿下真的认识石族长……?”
“认识,认识。”岂止是认识,石越不是被我聘了记录官么?——刘辩抚掌说,“你们族长不是主动地上交了两万名佃农么?说是不愿意侵占佃农?想来不久之后,你们族长也会同样把不想侵占的窑场交给本太守!”
大石:“……”
“行了!就一句话!”他催促,“你们到底要不要交税!”
“交!必须交!”两名中年男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才对嘛!”刘辩抚掌,“你们且稍后。”
刘辩提笔,刷刷地写了两份……两份欠据。
两名中年男子分别画押签字,承诺窑场交税。
这事就算落下帷幕了。
两名中年男子失魂落魄地走出渤海王府邸,而刘辩他对袁绍说:
“还有三家,袁别驾你要辛苦了。”
袁绍不忧反喜,喜道:“绍不必辜负殿下之期望!”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袁绍正欲再请下一家窑场的管事前来……
刘辩亲自送袁绍及至府邸门口,忽听有人来报:
“殿下!石先生和曹主簿回来了!带了佃农约有十万人!!”
刘辩:“……”
脚下一崴,他差点跌倒!
幸好袁绍眼疾手快,及时地扶住了他。
他却顾不得失态,失声道:“多……多少?!”
“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