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晚上我刚好经过那个房间。”
故作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亚历珊德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晚上听到的自己永生难忘的声音与通过缝隙看到的景象,她双颊上的红晕就在眨眼之间扩展到了耳根,她害羞的看向别处,不敢看林尚舟。
而蕾蒂娅与诺雅则低着脑袋,二人的脸上有着与亚历珊德琳同样的红晕,她俩窘迫的捏住了衣角,希望借此平复心中的羞耻。
在她俩的对面,这件事的最后一名主角——林尚舟,他在听到亚历珊德琳说出“刚好经过那个房间”后便窘迫的用报纸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塞西莉亚依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姐姐迟早要知道这件事,也知道这件事迟早要被讲出来。
要说唯一让她觉得惊讶的就只有亚历珊德琳居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她也惊讶自己的姐姐居然表现的跟不知道一样。
过了许久,亚历珊德琳心中的羞耻才缓缓消退,她红着脸,把目光转移到了林尚舟身上,蕾蒂娅与诺雅也缓了过来,抬头看着林尚舟。
只有他自己还用报纸挡着自己的脸。
塞西莉亚扭头好奇的看着林尚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后,她猛地出手把报纸从林尚舟手里抽了出来。
紧接着四名女孩就看到了林尚舟这位德意志帝国宰相,德意志帝国社会人民党党魁脸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
“你居然也脸红了?!”
塞西莉亚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不由得惊呼道,而她的这句话让林尚舟脸上的红晕又扩散了几分。
亚历珊德琳,蕾蒂娅,诺雅三人忘记了害羞的自己,无比新奇的紧盯着林尚舟的脸,她们从没见过林尚舟害羞的样子,想要将这一幕牢牢记在心里。
被四道目光紧盯着的林尚舟异常窘迫,他伸手想把报纸夺过来,但塞西莉亚防着他,他怎么也抢不到手。
最后只能摆正身姿,轻咳一声,强压下心中的羞耻说:“怎么,你们难道觉得我不会害羞嘛?”
“不会。”
亚历珊德琳四人同时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
塞西莉亚对他撇撇嘴,揶揄道:“我以为像你这样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是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害羞的。”
“我承认我脸皮比城墙厚…”
林尚舟一脸尴尬的说:“可是再怎么说亚历珊德琳是撞见我们…”
他怎么能想到那晚上正在与进行不完全算是自然义务,只能算是履行自然义务中的前置行为时刚好被亚历珊德琳给撞见。
这换谁谁能忍住没任何反应啊?
“别再说啦!”
见林尚舟还想再提起那件事,亚历珊德琳与蕾蒂娅和诺雅三人同时出声制止道,亚历珊德琳更是跑到林尚舟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讲下去。
被温软如玉的手捂住嘴巴的瞬间,林尚舟便摇头含糊不清的说:“薅,握不索了,不缩了…”
听到他这么说,也可能是被林尚舟说话时的嘴巴弄得手心发痒,亚历珊德琳收回了捂住林尚舟嘴巴的手,把手收回去后她便把手伸进口袋里,悄悄用里面的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水渍。
见四人依然没能从羞耻的状态中走出来,塞西莉亚无奈的拿起报纸,对他们说:“好啦,别再害羞了,什么时候都能害羞,但眼下要紧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啊,没错,处理这件事要紧。”
亚历珊德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来到她妹妹身后,拿过报纸,连连点头,接着把报纸递给了林尚舟说:“菲里茨,你先把那篇报道看一遍吧。”
林尚舟心中的羞耻因塞西莉亚的话而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紧张,他接过报纸,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几分钟后,他放下报纸,用温和的眼神看向了蕾蒂娅与诺雅。
那篇报道说一名无忧宫的女仆向记者透露,有两名女仆亲口告诉他她们同时与宰相保持着暧昧关系乃至是发生了更深入的关系。
“菲里茨,对不起…”
蕾蒂娅愧疚的向他道歉,诺雅也紧随其后向他道歉。
亚历珊德琳绕过沙发,来到她俩身边,她想做出气愤的模样说教蕾蒂娅她俩,可她的语气怎么也严厉不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讲给别人。”
听着亚历珊德琳那丝毫没有生气味道的说教话语,林尚舟出言道:“这事情谁也想不到,并且那个泄露消息的女仆绝对是右翼联盟派过来的人,她来的目的就是得到这件事的确切证据,我不怪你们两个的。”
在林尚舟的安慰下,蕾蒂娅与诺雅两人心中的自责感少了些,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唉,现在还是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办吧。”
亚历珊德琳轻叹一口气,转身面对着林尚舟。
林尚舟把报纸放到桌子上,短暂的思考后看向诺雅问道:“诺雅,那个女仆离开没有?”
“前天就请假回家了…亏我还那么看好她,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叛徒!”
诺雅气呼呼的说道,蕾蒂娅挽住她的胳膊,轻声哄着她,让诺雅消消气。
(离开了吗?)
这个回答在林尚舟的意料之内,她要是不提前跑走,那她就倒霉了。
塞西莉亚靠着沙发,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眼中满是好奇的看向林尚舟问道:“那菲里茨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那个女仆是不容置疑的人证,只要她作证,那你的麻烦就不会小,这件事也将很难处理。”
听到这个问题,林尚舟嘴角一咧,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麻烦事的确不会小,但也不是无法处理。”
说着他看向了亚历珊德琳,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他笑着说:“因为我预想中的最大麻烦自己把自己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