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
“是的,这是我从我母亲笔记里得知的,不管你们信不信,用这里的话说,我现在才是刚上完十三年级的年龄。”
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伸出右手。
“兽人不是可以根据掌纹来分辨年龄吗?你看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回想起费蔓记载的这件事,希望能帮助黛拉消除疑虑。
“看上去是非常年轻的掌纹,她和我们已经不是同龄人了。”
特艺看了看我的手掌对黛拉说。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阻拦我的力量,能如此之久的封印大门,但是我确实进不来。”我补充到。
“这次我也是打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回来了,现在该你们告诉我,阿丘坦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特艺给女儿喂饭的手不自然的抖了抖。
“我看特艺还挺适应父亲这个角色的,平时没少带孩子吧?”
黛拉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和以前类似的神态,平静的叙述着那些我错过的事情。
我一边吃着糖饼一边听,时而惊诧,时而热泪盈眶。
特艺怀里趴着女儿,耐心的哄她睡觉,小家伙很快就像一个断电了的树袋熊,安静的睡着了。
墙上挂着那把特艺标志性的长剑,隐隐闪着银光,这个小家被他俩经营的甜蜜而又温馨,我不想毁了这一切,虽然只要我回来,就一定会摧毁一些东西。
很显然他们也知道这一点,从他们对我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我体会到了时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它可以消磨掉一切的情感和情绪,我深切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是又好像没变。
他们热情地招待了我,依然像朋友一样对待我,但是很多事情却还是有所保留,没有据实相告。
这我并不奇怪,我早就发现这里的人们已经早已不再期待光明,亦或是光明是否重现,那个王位上是赛普族还是耶罗族根本没有人关心了。
对待幸福的期望降低之后,营造出这样的一隅美好天地,也未尝不是不错的一生。
更何况,如今他们也有了他们的软肋——可爱的小家伙。
“我们是在你离开的第四年结合的,那一年包括年龄最小的塞西尔,我们全员都成年了。
成年之后我和哥哥就不得不分家了,他现在一个人生活,把自己逼的很过分。
你不在,其实我们也抗争了无数次,但是结果就是赛普人的生存范围被一次次的压缩。
这才是比黑暗本身更黑暗的事情。
特艺和我神性互补,我们彼此爱慕,结合之后很快就有了啾啾。
我承认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最得力的帮手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我需要现在稳定的生活。”
我听完这段话,沉默了。
原来被时光伤的最深的人,是我。
要是放在以前,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她,黛拉,那个怙恶不悛的塔拉奇家大小姐,我离开之后她的人生会是这样的走向。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的晚餐,真的很美味。”
“我去给你铺床。”
黛拉又抹了抹眼泪,顺手收拾着餐具上了二楼。
特艺还保持着抱小孩的姿态,轻声说:
“你知道她的,嘴硬心软,我敢说这些年她是最想你的那个人,朋友一场,我不怕你生气,你回来的不是时候。
现在正是耶罗王室气候正盛的时候,没有人有胆子提起光明的事儿。”
我看了看黛拉上楼的方向,垂着眼说: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