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的妙法吗?而且肥料和食料,蜀王他老人家要得最多。你便悄悄联系蜀王,说四川另外七府一州的同僚,一起要来抢我农业加工厂里生产出来的肥料和食料,我那工厂本小利微,经不得抢,若是被他们抢光,蜀王老人家的地里就不够用了。”
徐申懋一听大喜,笑道:“哈哈,此计甚妙,蜀王爷一听这消息,那还能坐得住。肯定把这群王八一通乱骂,他几个虽然不怕我,但是看到蜀王爷,那还不乖乖的滚蛋。”
郑晓路一把拉着徐申懋,道:“大人切莫以为把他们骂走就行,虽然靠蜀王可以压住这群大人,但若他们回去参你一本,终究不妙。不如就闹到蜀王跟前,然后要蜀王做个公证,你们定个协议,妙法可以传他们,但肥料和食料,不准到我们成都府里来抢。以后就算他们府里出了政绩,有蜀王爷大人帮着你作证,皇上还会不知道这妙法是成都府里先传出来的么?到时候那七府一州收的税越多,大人您在皇上那里得到的功绩也是越多啊。”
徐申懋一拍脑门:“咦,对呀!我只防着他们政绩好了会和我竞争,却忘了如果这提高政绩的方法是我弄出来的,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啊,这事情可得让蜀王爷知道,还得让巡抚大人知道,哈哈,刚才我怕巡抚,现在我巴不得巡抚他老人家寻上门来。”
徐申懋顿时大声吼道:“备轿,备轿!王行俭,你有种,我们去找蜀王爷他老人家评个理去!你有胆子来吗?”
王行俭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来,我们也备轿,今天八府一州便在蜀王爷府上说个明白。”
郑晓路对着徐申懋拱手道:“大人,蜀王爷府上我就不方便去了,大人您见机行事,反正赖皮着不能给他们成都生产的肥料和食料便行。”那徐申懋脑子不太灵活,不明白这言中之意,还以为郑晓路是有意帮他卡这帮同僚的财源,没口子的答应。九顶轿子,便奔着蜀王爷府邸而去。
郑晓路暗笑:“你这个笨蛋徐申懋,你不让他们来买成都的材料,这群王八必定会私下来找我,叫我去他们那里开分厂,到时候老子赚得盘满钵满,生意做遍全四川……嘿嘿……”
郑晓路一步三摇地回到郑府,走进书房里,便对刚刚迎过来的春望秋思笑道:“去泡两杯茶来,对了,杨帆应该回来了吧?”春望笑道:“杨帆刚回来不久,正等着向少爷你报告呢。”言罢自去倒茶和叫那杨帆。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小厮打扮的青年走了进来,这人就是杨帆了,乃是郑晓路刻意栽培的一个小厮。他与郑晓路差不多年龄,长相平凡,身材中等,但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颇有力气,显然会点功夫。郑晓路见他进来,笑道:“坐,喝点茶!”
杨帆拱了拱手,便坐下来端起茶就喝。郑晓路笑道:“这趟重庆之行辛苦你了,不过这事情做得极好,我今天看到那王行俭就知道你大功告成。”
杨帆恭恭敬敬地道:“都是少爷妙计,我到了重庆,便捡那些说书的、喝茶的、唱曲儿的地方一钻,见人就说成都有阎王传世绝学,可以使田地收成翻一倍,可以让猪羊长得肥两倍。但是成都知府小气,不准成都人漏露半句,尤其不可让重庆人知道。那些重庆人一听,气得哇哇直叫,什么龟儿子,乱骂一气。小的为了取信那些重庆人,还带了许多张徐申懋的公文过去,当时就把那些看了公文的人气得吐血。”
郑晓路笑道:“我见那王行俭拿了一张公文来置问徐申懋,原来是你带去重庆的。”神色一转,认真道:“杨帆,你跟着少爷我这般胡闹,作弄一堆知府老爷,你怕吗?”
杨帆一听这话,便将那茶杯用力一放,恨声道:“少爷您不知,我家数代良民,也是书香门地,小人也读了几天书,原指望金榜题名,荣归故里。却不料那破家的县令,硬生生乱插罪名,夺了我家产,害死我全家。小人亡命求助于知府,怎料官官相护,知府又抓了小人重打几十大板,便以流民之名,将小人当作奴隶一般转卖。若不是少爷收留,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苦挣着性命。”
他说得虎目含泪,道:“我恨不得杀光这些贪官污吏,如今只是捉弄一下他们,怎解我心中之恨。”
郑晓路早知这些,听他又说了一遍,心中也是侧然,森然冷笑道:“这些官员,的确是太混帐了些,我弄的济世良方,他们不主动推广也还罢了,还想方设法不与邻府。便似这天下只有自己这一府里才有人,别的地方都不是人一般。”
杨帆道:“少爷,您得阎王爷指点,必定也有法子与阎王爷他老人家通传吧?烦您请阎王爷他老人家使个神通,将这些贪官污吏尽数收了到地府去,岂不痛快?”郑晓路目光一凝,将那声音放得低沉道:“杨帆,你可知你刚才说这些话,已经近似要杀官造反了?”
杨帆身子一抖,赶紧把头低下去再不敢言语。郑晓路虽然说得厉害,其实心中却是大喜,这杨帆有杀官之心,正是胆大包天之徒,拿来当自己心腹使用再好不过。
郑晓路沉声道:“刚才那种话,再也休提,我便只当没有听过。你且去吧,到帐房领一百两银子。以后跟着我好好干,我必不亏待于你。”
杨帆听到要赏他一百两银子,顿时笑歪了嘴,赶紧告退去了,却见屏风后转出郑佳怡来,嗔道:“又在装神弄鬼,对一个小厮这般好法,又是夸赞,又是赏银,却没见过你对我温言细语半句。”
郑晓路大笑道:“你又乱吃什么飞醋,这杨帆文武双全,又有虎胆包天,正是我最得力的人才,以后要大力培养的。你拿他和你比个什么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