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女人。想不到后宫也会出这样的蠢货,而且这蠢货来自于权倾朝野的舒相府中,更是他唯一的女儿。
猛然转身,皇帝聍大踏步向宫外走去,周围奴才心提到嗓子眼,拼命跟皇后使眼色,哀求她不要自尊心太高,没了皇帝的宠幸不说,还送了她自己和他们的小命。不想,面对皇帝离去的背影,皇后轻轻吁了口气,似危害终于离开,紧吊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倏然回首,皇帝聍近乎不可置信地瞪视着水灵灵,他听到了,听到那叹气声,那只差念“哦弥佗佛,皇帝终于滚”的叹息,刺激的他剧烈跳动的神经几近要绷断。
铁青的脸,扭曲了他的雍容文雅,骇得凤暄宫奴才不禁齐齐跪倒在地,嘘若寒蝉,如狂风暴雨中柔弱无力的蛛丝,做着垂死挣扎,然而水灵灵脸上不容忽略的错愕,似惊诧皇帝聍的回头,如反感他的逗留,仿佛他是什么芜秽物,停留在此只会污染她的寝宫,妨碍她就寝般。
“皇后,你没话想说么?”最后一次,基于他来此的初衷以及贵妃的苦苦哀求,皇帝聍绝对给水灵灵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她的放肆淡漠,收回她说过的话。
水灵灵一呆,不明所以地凝视着皇帝聍,思索着她还有什么该说没说的话么?迷惑懵懂的纯净眼神,如一汪碧水寒潭,吸引皇帝聍的同时,更刺伤了他皇帝高贵的自尊,而水灵灵直截了当地摇头,更是让他的理智化为乌有。
重重冷哼一声,皇帝聍甩袖而去,刻意不去瞧她淡如清风脸上的一丝安宁,免得心如蚁噬,尽管他不明白这是为何。
皇帝走了,带走凤暄宫最后一分人气。
所有的奴才,怨忿的偷觑着内室华丽舒适凤床上安然入睡的皇后,彼此咬着耳根。
安谧的夜,宁静如初。
黑亮星子,划过天际,陨落凤暄宫中。
安详睡眸,悠悠睁开,如盛开于黑夜的昙花,绽放着短暂而迷人心魂的美,无与伦比的美。
“残阳哥哥。”柔声轻唤,卸下所有强硬伪装,任脆弱无助的声音暴露自己的内心,无骨依偎在他隐漫着淡淡血腥的怀抱里,水灵灵如归航孤舟,终于不用再独自漂泊汪洋大海。
冰凉的手,温柔抹过她红肿脸颊,清凉之感冷却了火辣的疼。
她知道,残阳为她擦的,是幽婉阁最好的药,比起她命人去太医院领到的药,要好上许多。
太医院最好的药,怎会给不得宠之人用呢?
下意识摸摸红肿的脸颊,苦笑一声,一天时间下来,不知宫中传扬成什么样了。
“他打你!”笃定的话语,不似以往,沾染着浓稠血腥,强烈的报复之心,千军万马也拉不回来,如今,多了分隐忍的忿忿。
“残阳哥哥……”没有灯火,星光弱隐弱现,瞧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水灵灵感到惶惶,“出什么事了?”
残阳从小自负过人,鲜少如此,他性子内敛,却不代表他是个隐忍之人。
冷笑一声,残阳阴狠道:“不愧为一国之君。”话语中,竟带了些许自嘲。“丫头,皇帝不象我们认为的那样窝囊无能。相反,他极其阴险!知道么?在你闭门养伤,朝廷后宫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诚亲王莫冉盛已经完全掌握了十万征东大军,铲除某些人安排在军中的眼线,与喀萨国几度交锋,均获大捷……而这些,都是皇帝暗中策划的。”
沉默许久,水灵灵若有所思道:“帝王,终究是帝王!骆凡心,很有价值的一枚棋子。”
她竟真的蠢到以为,帝王会有真情?
可笑!
好厉害的莫冉聍,好厉害的障眼法!
讥笑出声,水灵灵难以想象,有朝一日,骆凡心若是知道自己全心全意相信着、爱恋着的男人,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她,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又或者,骆凡心一直是莫冉聍计划里一枚布置巧妙的棋子,心甘情愿的充当着棋子的角色,用单纯怜人的外表,欺骗着世人,将莫冉聍的计划藏于自己制造出的阴暗中?
皇宫,果然不出善男信女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