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会一直忍耐你。”
我这话一落音,首先就遭来了沐杰的一脚,这一脚恰好揣在大腿和小腿之间的膝盖处。卧槽,简直疼得姐叫不出声来。尽管很疼痛,我也咬牙忍着,就看接下这位丧心病狂的父亲会对他的女儿和前妻做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和往常一样,他将我狠狠地揣了一脚之后,便揪起来了我母亲的头发:“你看你生出个什么混账东西来,你看她那样子,就好像要吃我似的。”然后,“咚”地一声将我母亲给摔去地上。
中国人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而并非是解决纠纷,当然围绕着我这一家子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陈雨轩那混账东西不晓得从哪跑了出来,朝着人群中大声道:“打死沐云溪,打死沐云溪,打死沐云溪这个不孝女。”
我就知道陈雨轩这混账东西,会在这时候来火上浇油。我被我父亲打的回数不止一两次,我也被陈雨轩那混账东西嘲笑讥讽了不止一两次,我今天终于忍不住也好爆发了,朝着陈雨轩一声怒吼:“陈雨轩,你这个娘娘腔,不男不女的家伙,有本事再对着我吼一次。”
他看我的目光有些胆怯,但见身边围观的人那么多,以为我不会对他出手,便狂放了起来:“怎么?我就要骂你这个不孝女,你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你上次打伤了我的朋友,你这次再打我的话,就是罪加一等,我看你敢?”
“你这臭娘们,你骂完了没有?”此刻的我已经被陈雨轩说的难听的话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也顾及不上刚才被沐杰踢中的膝盖处的痛与不痛,便朝着他大步走去。
“怎么?怎么?你能拿我怎么····怎么样?”陈雨轩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朝着他直接正面攻击,他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怎么?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账,就连你父母离了婚,你的母亲也不带上你,都要抛弃你的混账,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这,这陈雨轩说的话简直要把姐的肺都要气炸,我二话不说,揪起他的头发就往前面的墙壁上狠狠撞去:“你再骂,你再骂,你再骂老子试试。”
“你···你···沐云溪,我陈雨轩这辈子都将与你为敌,我们···我们势不两立。”此刻的陈雨轩已经被我装得,装得额头上流出了鲜红色的鲜血,但也不忘记对我进行语言上的进攻。
“你这辈子都要和我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哈,我草泥马。”我越说越激动,揪着他的头发往墙壁上不止撞击了一两次,如果再将他的额头往墙壁上撞一下,估计我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此刻,围观的学生和过路人都被这一场景吓得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这时候的沐杰还在对我母亲进行拳打脚踢,我母亲也从不还他的手,最多也就是躲,但哪里能躲得住他暴力的拳头。母亲见陈雨轩被我打得快不行了,才开始还击我父亲,抓起他的胳膊就往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父亲一大声“哎哟”才松开了我母亲。
随后,我母亲如流星般降落地面的速度闪出我面前,拉过我一把将我给甩开:“云溪,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遇上那样如此暴躁的父亲,不管我有错没有错,喝了酒回到家就开始揍我和你,我也受够了像你这样从不知道反抗的母亲。想我了,也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回家看我,我真的是受够了这个家庭。”我朝着母咆哮道,却从眼眶里不断流出泪水。
这泪水充满了愤怒,不满,和他们对我的讽刺,嘲笑。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管得围观的人对我是什么看法,反正我今天就是要爆发,要将压抑在心里多年的不满和愤怒都要统统给发泄出来。
自然,周围围观的人也是看傻了眼。当然的,此刻的陈雨轩已经晕倒在地,见事情闹大了,这时候那该死的校长何诗源才从教导处夺步跑来校园大门口的事发现场。
我接过了韩龄手中那装满钱而沉重的信封,准备就此打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但没有想到韩龄却从身后拉住我的行李箱,她刚才微笑着的脸一下子又变得沉重起来:“我送你。”
我没有再拒绝她的好意,看向她点了点头。我走在前面,她跟在我身后,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直到快走到火车站的时候,我回过头突然看着韩龄问:“你为何选择跟我那暴躁的父亲在一起,他没有哪里好。”
“哎!这个说来话长。”韩龄拖着我的行李箱,一声叹息之后抬头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休息厅,加快脚步:“去亭子里坐一坐吧!”
我看了看时间,离火车开站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跟着她的步伐走去休息厅,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这里是火车站附近,身边自然很吵闹,韩龄将我的行李箱放在她大腿跟前处,从包包里掏出一根烟,也不顾及周围人看她的眼光,点燃烟,吸了一口,才不慌不慢的对我说:“我在一年前就认识你父亲了,是在一个大雨的晚上。”
她说完这话,又吸了一口烟,然后跟我诉说起了她是怎么和我父亲在那个大雨的晚上认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