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后唐羽早就忘了梦中的具体经过,只记得梦见了一首歌,
头还有些晕,浑身有些无力,但她即使发着低烧,看着新到账的数额,躺在床上都要乐出声,
有了这些积攒,她可以租个房子了,这些时间足够付三个月房租,
到时候她也要买个懒人沙发,买个自己做饭的单人锅具,自己做饭自己吃,
从小的集体生活,让她无比的想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一个不论是租赁还是买卖的,一个叫家的地方。
她作为地质学高材生,足够在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然后生活就会良性循环了,她就有可能在上三区扎根。
但是发烧的第二天,她发现小腿处浅浅的伤口处有些痒,里面有坚硬的东西,
她以为是伤口处进了沙子,不愿意让诊所赚她的费用,就用酒精碘伏和镊子打算自己忍痛抠出来。
结果夹住那个透明的粉蓝色沙子要往外拔的时候,痛的感觉筋都要被她抽出来似的那么痛。
比姨妈痛还要痛十倍,她忍不住惨叫出声,突然床帘被人掀开,“你怎么了,没事吧。”
唐羽迅速用纱布盖住伤口,忍着满头冷汗,“没事儿,擦点酒精,太刺激了,”
室友关心的问,“需要帮忙吗,你还是用碘伏吧,碘伏没酒精那么刺激。”
唐羽一边咬着牙,尽量用正常语调回话,一边死死的攥住拔出来的,拳头里握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米粒大,粉蓝色,泛着珠光鳞片。
鳞片根部还有一点血肉,这是生撕下来的。
唐羽缓了一会儿,仔细观察了一下鳞片,很薄且透明,假如不是她亲手从腿上撕下来的,她可能会以为是故意打磨成这样的珠宝,
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珠宝。
身体里长出这个,代表她已经被感染了。
她对感染并不陌生,所有孤儿院的孩子都是要么是亲人感染,只剩下孩子,孩子经过检查没有被感染,就会送到孤儿院。
要么就是被社会中隐藏的感染人员,突然失控,伤害了孩子的亲人,留下的孤儿。
她自小有记忆就在孤儿院,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唐羽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id计时器,每个人的身份 id 绑定计时器,是唯一且终身绑定的。
同时当污染达到一定水平,计时器也可以检测出来,
每个人的污染进展时间不同,唐羽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的自由。
从攒下时间,产生对未来的美好期望,到知晓自己被感染,即将失控,没有未来,这中间只间隔了一天。
宿舍里已经没人,唐羽把门锁住,痛痛快快,放声大哭,
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学习,努力考学,日夜兼职赚取生活费,
她有时候也在想,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一会儿,松口气。
但是她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松口气,紧张的生活终于在这儿画上了句号。
生命甚至一并也要画上句号了。
有人敲门,看来是舍友回来了,她擦干眼泪,笑着和舍友打了招呼,
“我下午就要搬走了,现在就和大家说一下,”
舍友虽然觉得很突然,但挺为她开心,“不用参加校招你就找到工作啦,这样我们的压力小很多啊,毕竟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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