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员外,别来无恙!”
韩世忠横枪立马,看着立于城墙之上,眼中尽是惊疑之色的卢俊义,也是笑着寒暄了几句。
卢俊义一脸茫然,韩世忠半个月前就受朝廷命令调动去洛阳对付王庆了,怎么现在又回到高唐了?
尽管现在看上去神态轻松自若,但这一路上,韩世忠可是丝毫没有放松,从斥候传回消息开始,韩世忠几乎没有一刻的懈怠,马不停蹄地调动军力,做好了千里东奔的准备。
十余日之前,洛阳城,议事厅内。
“韩将军,不想你在这里!”
随着一道由远渐近的声音,韩世忠放下了手中的笔,眼神离开了沙盘中的推算,映入眼帘的,是从远处赶来的杨政。
“哦,有何要事?”
韩世忠看是杨政前来,也是精神紧张起来,杨政之前奉朝廷的命令,带领禁军支援东线战局,一直在偃师驻守,作为一支后援,也算应付紧急情况时的一支奇兵。
更重要的,还是观察宋江一军的动向!
在朝廷眼里,宋江的威胁,并不弱于王庆,方腊,田虎和钟相之流!
这人虽然号称为朝廷而出力,但他旬月来便东山再起,如今拥兵数万,占据洛阳附近一带有理位置,雄踞中原,手腕强硬,在这乱世中可谓是个人物!
关键是,这个人如今名义上确实在为朝廷出力,赵佶拿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如今朝廷急需地方势力的力量,各种大土匪和地方豪强都需要笼络,要是随便对宋江这种级别的地方豪强任意剿灭,恐怕会让其他人寒心,尤其是本来就不稳定的岳飞。
要是岳飞带着人一气之下投奔董双,那就麻烦了!
而这还不是赵佶不收拾宋江甚至对他不管不顾的原因。
赵佶最近天天沉迷于书画和自己艺术中的世界,早已经彻底脱离现实,自从战争结束,暂时和平后,他就一向如此了。
而这边,韩世忠思索着这些事情,几乎是攥紧了拳头。
他对宋江也十分忌惮。
莫非,杨政现在过来,是宋江那里出什么事了?
他之所以会得出这种看法,不仅仅是因为宋江手下名将众多,在山东河北河南一带民心所向一类。
这些问题,听上去难以解决,但都是人力可为,只要朝廷内能上下一心,都不难解决。
最重要的,是宋江前一阵以对抗王庆为由占据了兰阳,并在附近驻军万余,而其势力范围最远处,离东京已经不足一百五十里!
这是什么概念?只要过了虎牢关,到东京的路途就是一摊平原,宋江只需困住城池,派遣一路偏师,就能直取东京!
如果宋江串通其他势力,一但他有野心,大举进攻,而朝廷各地守军可能来不及反应,东京就已经失陷了!
“据高俅那边所潜伏斥候的情报,前一阵子明教和齐国结怨数次,早已经彻底闹翻,在下认为,现在是我军介入的最佳时机。”
杨政沉稳中透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将韩世忠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高俅现在是什么动作?”
韩世忠在室内渡步了几圈,把杨政的情报细细考虑了几遍,还好,宋江安分就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这时,韩世忠突然想到高俅前一阵奉命派了数员大将前往曹州驻军,便走到椅子边,坐下端起一杯茶品着说道:“这种两虎相争的局面,可是不容错过,不知道这个高太尉会有何高见?”
“不太清楚。”杨政随意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说道:“高俅军中内情严密,近卫只由其亲信担任,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曹州城内整顿兵马,似乎有进取的意图。”
“砰!”
“这等废物!”
韩世忠眼神一动,听得高俅在城内几个月来寸步未进,心中暗笑后,顿时假装心头火起,一把便将手中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随后,他眼神剧烈抖动了几下,看着外边只是装模作样地转而冷笑一声道:“先前我就说过,朝廷不听我言,早晚必遭大亏,先前毫无防备,让董双夺了整个山东不说,现在又殆误战机,到如今还只是有所动作,葬送大好机会!”
“传我命令!”
韩世忠猛地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对身边副将说道:“立即整合城内西军精锐铁骑五万,我带上本部兵马三万精锐一起出动,先去灭了董双再说,另外,叫高俅派兵南下助战,他若再不来,我便舍出这条命,也要去东京告发这个祸国奸臣!”
“良臣,出兵一事事关重大,是不是先请示童枢密和宗大人再做决定?”
张俊见韩世忠要亲自动用西北军大军,也是眉头一皱,便在一旁劝道,毕竟他们西北一系刚从陕西宗泽处调过来支援洛阳,而童贯在此治军已有数十年,若是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调军,童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开玩笑,你韩世忠是徐州楚州节度使暂时借调在此可以无所谓,我们要受童贯节制,要是得罪他了以后可还要怎么混?
韩世忠闻言却是面不改色道:“战机转瞬即逝,童贯和高俅一丘之貉而已,他岂会答应!我只动用这数万人,损失了不亏赢了则是举世之功,待灭了董双,这些小人还有何话可说?”
张俊犹豫道:“但若是日后追究起来,童贯这厮如何容得下我们!”
“张伯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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