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有劳郑兄记挂了。”金凌洛客气地回道。
郑怀磬摆摆手,笑着问道:“你们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对曲州城还算熟悉,可为三位引路。”
“我们也是途经此地,想在此歇歇脚,没成想这里和嶂城差不多,都如此衰败。”封巍慨叹道。
听到“嶂城”二字,郑怀磬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曲州城和嶂城还是有不同之处的,至少此地的父母官对百姓负责。”
封巍赞同地点点头,“郑兄所言极是,听说你们盛家和潘家没隔几日都会轮流去不名坊施粥,当真是大大的善举。”
郑怀磬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道:“舅舅一向乐善好施,总说生意人就该以和为贵。施粥之事是他的意思,也有衙门的示意,不都是为了那些穷苦的乡亲们嘛。”
“他们这番善举怕是也持续了许多年吧,这才是真正的义士啊。”封巍又感叹一句。
“在下之前一直在嶂城,对舅舅的事情也不太清楚,只要是善举,在下都支持。”郑怀磬又客套一句。
封巍点点头,“其实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听说这曲州城已有六七年收成不好,全靠朝廷的扶持才能存活。郑兄可知原因?”
郑怀磬想了想,无奈回道:“我已有好几年未曾来过曲州城,此次在舅舅家,也未曾听说有何缘故。想来是天公不作美,影响了收成。”
两年三年收成不好,尚说得过去,可是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六七年,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况且他们打听过,这几年里,曲州城并未有过连年大旱的情况,而且雨水也非常充足。
天气并非收成不好的原因,可是又能有什么原因呢?
“三位若是没有想去的地方,不如今天中午便由在下做东,在如意楼设宴款待三位。”郑怀磬拱手说道。
封巍看向金凌洛,见殿下没有反对,便回道:“让郑兄破费了。”
两个人又客气几句,郑怀磬便告辞离开,走之前和他们约好,午时在如意楼碰面。
“殿下,属下出去一趟,午时一定赶去如意楼。”封巍起身说道。
“去吧,凡事小心。”金凌洛叮嘱一句。
封巍离开后,蓝宝宝也在凌王的示意下回去自己的房间。
临近晌午时,她重新换上一套干净的月白色襦裙,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会儿头发,最后还是放弃了,马上珠钗跑去隔壁。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从她换上女装以后,每次都是凌王帮她挽发髻。
有时候她睡觉的时候都很小心,就怕弄乱了发髻,总是去找凌王帮忙不太好。
而这次的发髻订了两天,实在有些不能看了,所以……
不知是不是培养出了默契,她刚进去,凌王就明白她章干什么。
也不说,只是招手让她在铜镜前坐下。
蓝宝宝乖巧地坐过去,不敢往铜镜里看一眼,只感觉凌王挽发髻的手法好像越来越娴熟了,而且每次都能挽出不同的发髻。
“好了。”金凌洛为她簪上珠钗后,说道。
蓝宝宝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这次是双螺髻,用银制的珠钗点饰,中间有红珊瑚点缀,配上她身上月白色的襦裙,素雅中又不失娇俏。
之后金凌洛也换上一袭素雅的圆领袍,头戴玉冠,一派风流俊逸。
蓝宝宝又默默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耳朵有点儿发热。
之前买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他们衣服上的纹饰和颜色都这么像呢,就好像是情、情侣装。
记得当时他们身上的衣服,好像都是封巍先看着挑,她和殿下觉得可以就买下了。
男装和女装是分开挑的,所以当时她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肯定又是封巍这个混蛋干的好事。
如意楼离他们下榻的客栈不远,所以二人也没有坐马车,徒步走了过去。
刚好踩着午时的点来到酒楼,郑怀磬就坐在大堂里等着他们,一看人来了立刻迎上。
“凤兄,凤夫人。”
金凌洛,字奉之,此次为躲避刺客,便化名为凤知。
郑怀磬向二人行完礼,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奇怪道:“凤二公子怎么没有过来?”
“他有事,一会儿便到。”金凌洛拱手回道。
郑怀磬了然地点点头,又笑起来,做出请的手势,“走吧,咱们先上楼,雅间已经备好,只等你们过来便上菜。”
封巍赶过来的还算及时,这边刚开始上菜,他便提着两壶酒上来了。
“说好由在下做东,还让凤二公子破费了,我备了酒,这两壶便留着吧。”郑怀磬指着桌子上已经开封的酒客气道。
封巍看着桌子上的酒,问道:“这是酒楼的酒?出自何处?”
郑怀磬回道:“据说是店家自己酿的,我开始特意向盛家表弟请教过,说这家酒楼的酒也是一绝,正好让各位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