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的就是我的。”曹艳芬一听她将自己算成是外人,心里头就恼火。
柳夕雾一点都不怕她,还讥诮道“哟,舅妈还记得自己是这个家的人啊,还记得自己嫁给我舅舅了。既然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那回头我让舅舅帮你算下这十年你挣了多少工分,为这个家挣了多少钱,让全生产队的人帮忙将柳家娶回来的媳妇和资本家的小姐比一比,看谁更精贵?舅妈这舒适日子过得比资本家小姐还舒坦,真应该拉去斗一斗,让你娘家也跟着沾点光。”
“你,你敢!”
曹艳芬以前一直觉得柳夕雾是个好事冲动的草包蠢货,现在才发现她不仅动手冲动,嘴巴也很厉害。她娘家的成分本就不太好,这才在特殊时期开始时,父母匆忙做决定将他们兄弟姐妹几人全送到农村劳动,若是被她这么一搅和将事情闹大,那可就得不偿失,家里的兄弟姐妹肯定要恨死她的。
柳夕雾眉头一扬,看来她无意中点中了这极品舅妈的死穴了,笑得阴恻恻“舅妈,我可不像外公外婆和舅舅那般纵容着你,你别忘了生产队的人叫我什么。这么在乎你的娘家人,不把我尊敬的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放在眼里,你若惹了我,我就豁出去去革委会举发你。哼,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用搜集证据,革委会分派个人下来,在生产队随便走一遭都能将你的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将你天天拉去批斗劳改。还有,刚好有个正当的理由让我舅舅这个受害者跟你这种懒惰自私的坏分子离婚,免得害惨了我表弟表妹他们。”
曹艳芬肥脸一白,丰满的胸口两团肉都气得在颤抖了,手指指着她“柳夕雾,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夕雾大眼珠子咕溜溜一转,扫了一眼四周,声音不大不小刚够两个人听见“舅妈和孟喜芬合作挣钱这么多年,手里头应该有不少私房钱吧,我家刚好穷得叮当响,给我妈妈买药都没钱,你先资助一百块吧。”
“你,你想得美。”曹艳芬脱口而出,心里头却大惊,她到底怎么知道自己和孟喜芬合作挣钱的,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连同床共枕的柳佩林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柳夕雾撇嘴一笑,语气有几分讥诮“不想给就别给呗,就算我不去外人面前告发你,等会儿跟外公外婆舅舅他们说一声,啧啧,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不准说。”曹艳芬立即揪住她的车子,恶狠狠的瞪着她。
想用武力压住她是不可能的,只能用眼神威胁,可她那威胁对胆大包天的柳夕雾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威胁,见对方面色都未变一下,曹艳芬只得咬牙答应“我给!不过,你得答应不准对外说。”
“行啊,舅妈每个月那么多进账,想要我守口如瓶,是不是每个月要给我点零用钱做封口费?”柳夕雾丝毫不认为自己是在趁火打劫,俏皮的伸手摊在她面前。
“一块钱。”曹艳芬心口直抽疼,一双手套挣四毛钱,一块钱得织五只手套,得两天才能织完。
“两块!”柳夕雾讨价还价,够买两斤肉给妈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