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希望取得自己的谅解。
“可是父皇,几天后朝臣到底问出什么,谁能知道,只有我这个当事人在,才能解释的清楚。”云想容说道。
“你是想和少保一起当堂对峙吗?”皇上说道。
“是的,父皇,我觉得很愧疚,刚当您的女儿没几天,就让您蒙羞了,挑出我一堆的过错,可很多事情不是那样的。”云想容惭愧的说道。
皇上觉得云想容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这姑娘活得好认真,世间那有所谓绝对的对错呢?
“那也行,不过你没上过朝,估计看到满朝的文武会很紧张,实在不行就算了。”皇上说道。
“父皇,其实很多事情我明白的,您也有您的无奈,我的婚事虽说是江轻尘求来的,但最后要是真的查出江轻尘有罪过,父皇你只管下旨,至于您安排我嫁给谁,我都没有任何的怨言,我既然享受了皇室荣华,对父皇的江山社稷就有责任。”云想容说道。
云想容其实已经想的很清楚,大皇子和二皇子之前就嘱咐过表哥,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秀恩爱,你越表现的一切以大局为重,你的愿望越容易达成。
江轻尘虽然没做到,但云想容是真的做到了,看皇上意外的表情就知道。
皇上是意外的,这个民间公主,想问题的广度居然超过了皇宫中养大的公主。可心中也明白,容公主是一定要嫁给江轻尘的,婚事不成不光伤了臣子的忠心,就江轻尘这脾气,肯定会和自己闹的。
“想容,你能这样识大体就很好。”皇上说道。
“父皇,儿臣有个大胆的想法,御史台和少保对峙的事情是否可以往后拖,我想先来,就说罪状中关于我的事情,刚当公主就别人刻意抹黑,我真的很委屈,都说皇家尊严,难道我这个民间来的公主就没有皇家尊严了吗?我听大统领说,各个部门已经核实罪状,为何都没有人来问过我情况,这算公平,公正,公开吗?”云想容激动的说道。
皇上觉得自己这是小瞧容公主了,开始以为是没底气,或者说是想为江轻尘来澄清事情,最后这才说了实话,是心里不服气。
对吗,这才是真正的容公主,之前对付五皇妃,都能隐忍那么久,这个事情也是,她想为她自己出头,又怕自己这边不同意,才上演了之前的那出跪戏。
皇上政治玩久了,还挺欣赏这种为了自己处心积虑的人,这样的公主放出去也不怕,因为有自保的能力,不会什么事情都来找自己。
所谓的直爽,没心眼,皇室真的不需要,谁都没有额外的精力来保护你。再说容公主这点心机,自己两下也就看出来了,没任何威慑力。
“想容,你想为自己辩护,这我没意见,可是你毕竟是个女子,又没经历过朝堂之事,我怕你到时胆怯,反而把事情搞坏。”皇上说道。
云想容听出来了,这是皇上已经同意此事了,只是有些小顾虑,于是说道:“父皇,我知道您是不同意我出面的,但我在御书房苦苦跪了一个时辰求您,您于心不忍,才同意。如果我那天没说清楚丢了颜面,那也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行,我认了。”云想容说道。
圣上听云想容这么说,忽然明白了,她跪着就是为了把自己撇出去,即使那天没说好,也是公主一意孤行,并不代表皇上的意思。
云想容都能把来求自己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想得明明白白,应该是位很聪明的姑娘,这要是和臣子对峙,未必是件坏事,赢了当然最好,代表了皇家的颜面。
输了也没什么,一帮官场老油条,赢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再说了你们做臣子不找江轻尘政绩上的问题,找私事来说,都和公主有关,公主当然会不愿意。
如果公主输了,自己再表现出对容公主的不满,估计想娶她的人就没有了。
“好吧,那就三天后,你也上早朝,和御史台对峙,想容,你要想清楚了,这个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皇上说道。
“父皇,我没想过一定赢,但我觉得他们居然明目张胆给父皇施压,让父皇下悔婚的旨意,过分了。父皇度量大,不介意,可我是小心眼之人,我要替父皇反击一下,父皇可以不用任何缘由取消婚约,但他们不行,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云想容说道。
皇上忽然觉得这个女儿好贴心,自己想说但没办法说出的话,容公主都说出来了。
皇上之前的时候曾经旁敲侧击问过几位妃嫔对云想容的看法,没想到大家口径异常统一,就说公主有点可怜。
皇上心说没少她吃穿有什么可怜的,但今天懂了,公主无依无靠的来求自己,是有些可怜,所以也不忍拒绝云想容不太合理的要求。
之后皇上又给云想容看了下,朝臣对江轻尘重要的指控奏折。云想容又和皇上说了下温芷蕊的事情,就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