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应该找京兆府尹李大人要解释,这个应该不算江轻尘的罪过。”云想容理性的说道。
柳笙一没想到公主会这么的理智,他以为是上来就开撕。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江轻尘的关系,京兆尹李大人也不会这么判。”柳笙一说道。
“柳大人,我不知道你去没去京兆尹核实过案情,但据我所知,这三人本就分工不同,出事的部分主要在陈自发身上,如果你要觉得判轻了,那也应该是陈自发判的有点轻,因为将军府完全被脱离出去,但你硬把江轻尘扯进来我觉得很是牵强。”云想容说道。
“可根据我的调查,这件事情,江家的江升战也有牵涉,只是没有被举报出来,现在还在京郊的庄子上躲着,这难道就不是江轻尘的包庇吗?”柳笙一说道。
“柳大人,你不是街头无知百姓,你说事情要讲证据的,我看过案宗所有的人都没提到过江升战的事情,你不能因为他不在京城,就随便乱说,其实这事也很简单,你若不服气判决,今天就在父皇这里讨个圣旨,让京兆府重现核查,大理寺监察,保证给你个公正的判决。但是如果最后结果不是维持原判,而是降低牢刑,估计到时大家就恍然大悟,原来柳大人才是三个罪犯那边的人。”云想容说道。
“公主这是何意?”柳笙一说道。
“好,那我就和你细说,这个案子的判决都是执行《西凉律例》第三章第一节,侵占私人土地和商铺的刑罚来执行的,陈自发其实也不用判十年,但他先是伪造将军府印章,又是强买侵占,引发人命案。出事后又找人顶罪,所以会判了十年,他如果像江冬野和上官星一样,直接去自首,那根本用不到十年流刑。”云想容说道。
“公主的意思还判重了?可据我所知之前京城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公子哥侵占商铺,判处的可是二十年的流刑。”柳笙一说道。
“你说的案子我没看过案宗,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根据你说的二十年流刑,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是直接侵占,根本就没给过银两,和这个案子强买侵占性质差别很大。第二种可能性是,那个案子应该不是死了一个人,家属应该不接受赔偿调节,所以才会判二十年流刑。”云想容理性的说道。
柳笙一一下子有点惊住了,他原来以为公主只了解了和这些控诉有关系的《西凉律例》的部分条款,但明显不是,公主搞不好了解全部的《西凉律例》,那自己接下来的准备都是白费的,根本就不可能框住容公主。
柳笙一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云想容继续说道:“我以为柳大人会问我,为什么我说这个案子重审的话,会轻判?结果你居然没有问,我很意外。”
“为何?”柳笙一其实也很好奇。
“我真的不想在朝堂上班门弄斧,显得我很自以为是,但我不说你可能还不明白,那我只能让各位大人见笑了。其实整件事情,陈将军是最憋火的,几年前,辅国公府丁总兵,因为小舅子钱粮官的事情,害丁总兵丢了世子的位置。陈将军也在父皇面前抬不起头来。我虽然不认得,在座的那位大人是陈将军,但我觉得陈将军肯定是这么想到。”云想容说道。
就见到一位老臣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容公主说的正是老臣的感受。”
“陈将军,请您谅解,这本是江轻尘的诉讼,但无奈把您也牵扯进来。”云想容说道。
“公主但说无妨。”陈将军说道。
他根本就不在乎公主说这个,反正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公主说自己,搞不好还能博取些圣上的同情分。
“今年陈将军的庶子陈自发又惹出了事情,陈将军为了摆明自己清白,都没参与过此事,实话说,谁家府里没几个幕僚,这事要是陈将军参与进来,肯定就不是现在的结果,我朝羁押疑犯可以有一个月的时间,搜证最多可以有三个月的时间,升堂判案,也可以反复找证据,压后结案,里外里,拖个半年再出审判结果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陈将军根本就没这么做,这案子从立案到判刑,一共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受害家属讨论争取和解的方案。”云想容说道。
“为何要拖半年?”柳笙一疑惑的问道。
“因为半年后,就是这个月,是父皇五十岁的整岁寿诞,天子寿诞,开恩科,天下大赦,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云想容说道。
柳笙一恍然大悟,不得不说,自己在大局观这方面和公主还差许多。今天败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