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碰上的这位壮汉外号叫做路灯,整张脸都被外骨骼装甲笼罩,他与夜乌站在一块儿,两人的名字让我联想起了夜中路灯上栖息的乌鸦。
路灯说:“老巫师没事吗?”
夜乌回头一望,说:“塔利先生好得很,我们应该准备进去了。”
路灯相当兴奋,用力拍了拍手掌,金属相撞,震的我耳朵嗡嗡鸣响,他说:“我们逮住了一个在阿加斯城堡前闲逛的家伙,似乎是一个他.妈.的杂.种吸血鬼。”
他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我可以听出他对这位吸血鬼颇为不屑,但他既然能穿外骨骼装甲,他本人也是一位被改造过的血族。瘸子不嫌驼背丑,一家人不骂一家人,这人做事可真不地道。
塔利现在坐在一张轮椅上,轮椅飞快的滚了过来,他大叫道:“抓住一个吸血鬼?什么样的人?”
路灯顿时变得毕恭毕敬,他说:“我可以把他带上来给你瞧瞧,塔利先生。”
他传令下去,没过多久,两位士兵一左一右,推上来一个被钢索与镣铐绑在小推车上的血族,这些士兵十分慎重,不仅把他绑得严实,还把他的嘴用铁面罩挡住,就像是电影里被关押的可怕杀人魔一样。
路灯说:“就是这家伙,身手十分灵活,我不得不在他肚子上开了个洞,才算把他制服了。”
我的心像是被毒蛇缠住一样,双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目光转到我的脸上,眯起眼睛,其中流露出残酷的笑意。
整齐的长发,宁静的双眼,苍白消瘦的皮肤,血色的衬衫与斗篷,这人是我在盖亚神庙前遇到过的那位强大的斯密茨血族。
我立即扭转目光,大声对塔利说:“塔利先生,我和双竹小姐还有些事,就不在你们这儿掺和了,我们先走一步。”拉住双竹的胳膊,急匆匆的就想朝回走。
双竹奇道:“怎么了,面具哥哥?你的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背脊发凉,哪儿还管得住手?我喊道:“别管那么多啦,我们走!”
双竹说:“可回头是墓地,还有那些僵尸和骷髅,那边十分危险,我们回去自找苦吃吗?”
我知道哪儿最危险,就是这里,就在此时,呆在这位血族周围,比面对海洋般的活死人要更为恐怖。
天雅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说:“你别想溜,面具,天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说不定是血族的奸细,派来打探我们消息的。”
我顿时大怒,喊道:“我面具好歹是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无耻卑劣之事?不说了,我和双竹尿急,要去那边的小灌木丛解决一下,你们不用等我,快点进城吧,走的越远越好。”
双竹狠狠拍了我一下,红着脸说:“谁尿急了!谁要和你一起去解决?你这张嘴真是找抽。”
几位士兵挡在我们面前,用手抵住我胸口,其中一人说:“先生,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最好与我们呆在一块儿,不要添乱。”
我无可奈何,转头望着那位被绑在推车柱子上的血族,塔利命人取下他的铁面罩,露出他惨白纤薄的嘴唇来。
我听见天雅与音初同时惊叹了一声,天雅偷偷对音初说:“天哪,这个吸血鬼可真英俊。你说他和海尔辛谁长得更帅?”
音初苦恼的说:“我喜欢年纪大一点的,所以我选这人。但海尔辛身上有一股沧桑感,哎呀,不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我抬头望天,默默流泪,心想:“斯密茨的血族天生是整容好手,外表做不得数。而且海尔辛与此人身上都背负血债,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们全然不顾这一点吗?这个看脸的世界,老子真是没眼看了。”
塔利问:“你叫什么名字?”
血族说:“德古拉.弗拉德.采佩什。”
所有人都愣了一秒,随后大声怒骂起来,爆发出一阵吵闹,塔利说:“不要开玩笑,我随时可以砍下你的脑袋。”
血族说:“德古拉.弗拉德.采佩什,我并没有撒谎。”
路灯在塔利耳旁说:“老先生,这人似乎受过刺激,脑子不太清楚,他一直说自己是德古拉。”
塔利笑了笑,说:“一个被你开肠破肚的血族之王?”他推动轮椅,来到那个血族身前,说:“那么,你为什么在城堡大门前头晃悠呢?‘德古拉’先生?”他最后几个字母念得特别用力,摆明了半点不信。
那个血族说:“我出门忘带钥匙了,所以在门口等待钥匙自己回来。”
塔利发出大笑,引发周围的人哄笑起来,他掏出一柄银质短柄喇叭口手枪,对准血族的脑门,说:“我没空和你开玩笑。”
那个血族说:“我也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这扇门,该死的城堡,真是翻脸不认人。”
塔利犹豫片刻,朝夜乌使了个脸色,“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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