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如雷霆般大喝起来,手掌如刀,向藤条砍去,但又有好几根藤条奔涌而至,挡在我行进路线上,这藤条灵活扭动,几乎不受力道,我砍了半天,才砍断一些细小枝桠。等我反应过来,藤条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我觉得脚后跟一紧,慌乱之下,被它拖倒。
一鹤怒道:“放开双竹桑!”高高跃起,长刀化作银光,猛然劈落,藤条汇聚起来,与长刀一撞,一鹤拿捏不住,长刀脱手而出。一鹤似乎想要回头取刀,但就是这片刻迟疑,那些藤条迅速绕了过来,将他也五花大绑,大骂声中,一鹤摔倒在地。
女仆的脑袋中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大约有脸盆大小,花瓣宛若弯曲的尖牙,又像肋骨的骨笼,花蕾像是脏器,但过了片刻,花心中长出一张精致的人脸来。
那正是女仆生前的脸。
它说:“你们杀死了我的奴仆,忠诚的奴仆,虽然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奴仆,但唯有这一个,她体内的鲜血最最美味。啊,可恶的闯入者,我该如何处置你们呢?”
它伸出一根仿佛长矛尖端般锋锐的藤条,对准双竹的心脏,说:“我会吸干你们每一个人的血,然后再找你们其中一人当做奴仆,哦,不要抵抗,不要害怕,不要哭泣,我卑微的奴隶,我会为你们的悲观而伤心的。”
天雅瞄准那根藤条,精准的射出一枪,子弹上汇聚了神力,顿时将那根藤条打断。这恶魔般的花朵惨叫一声,伸出藤条,朝天雅挥动,但天雅站的很远,藤条碰不到她。天雅瞄准那张脸,再度开火,恶魔花根本无法躲闪,脑袋中枪,厉声哀嚎,声音仿佛北风穿破窗户缝隙发出的尖啸。
塔利高声说:“你这法术很有效,小姑娘,继续开火,让它尝尝滋味儿。”
天雅眼神充满希望,接连不断的开火,她信心十足,越射越准,转眼间将那朵恶魔花打得四分五裂。我感到脚上的藤条松动,用力一挣,脱出了脚铐,又顺手将双竹身上的藤条斩断,将她抱了出来。
双竹抱紧我说:“哥哥,你没事吧。”
我发现她胸前渗出一大滩鲜血,意识到她已经受伤了,我说:“你才是的,你受伤了也不叫唤一声。我这就替你疗伤。”
她嗯了一声,放松下来,我扯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伤势,却发现她的伤口正在以针线缝合的速度愈合。
我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别让别人知道,自从我从朝晖回来之后,我变得...变得有些不像人类了。”
我喃喃的说:“我亲爱的妹妹,你正在超越了人类,也许更在超越血族。”
突然间,那恶魔之花再度尖啸起来,声音刺耳,令人不寒而栗。从女仆的尸体上裂开许多口子,鲜血汇聚成一条溪流,朝前方快速奔涌。
鲜血仿佛受到意志的指引,化作一条细线,朝天雅不断逼近,天雅浑然不觉,全神贯注的朝女仆身上开枪。
我大喊道:“当心!它在捣鬼!”
天雅低下头,只见一条蔓藤从鲜血中极速生长出来,天雅啊了一声,想要后撤,但又一根藤条从她背后绕了过来,在她脚下一绊,天雅一个踉跄,第一根藤条尖端伸出,刺向她的喉咙。
就在危急关头,一鹤的长刀当空斩落,在天雅化作一圈刀光剑影,将藤条干净利落的斩断,随后他搂住天雅的腰,在地上翻滚,远远躲开藤条的范围。
我来到他身边,喊道:“这怪花在原地动不了,咱们只管跑吧,何必与它多纠缠呢?”
一鹤大声说:“我绝不临阵脱逃!这样有违武者精神!”
我怒道:“以后这样的情形多着呢,你想死,还得拉着咱们这些人一道陪葬吗?”
一鹤面露不豫之色,咬牙切齿,却发现奈特与塔利早就跑过了长廊,钻入了花园之内。
他喊道:“走吧,走吧!可恶的恶魔,我回头会再来与你决一死战的。”
恶魔之花在我们身后怒吼着,叫了一会儿,见我们渐渐远去,忽然变得悄无声息了。
我心有余悸的说:“这花居然能在血族的血液中存活,而且还能控制血族的精神,真是可怕极了。”
天雅握着手枪,不时朝后张望,说:“希望....它不会追过来。”
一鹤说:“这样的恶魔,如果不早点除去,迟早会造成隐患的。”
我嘲弄的说:“你到底是要救妹妹,还是要斩妖除魔?恶魔之花又没碍着你,你这人怎么心胸如此狭隘呢?”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走入了那座空中花园。借着窗外照入的月光,我不安的发现,我们周围被密集的怪异植物所包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