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者认真思索着我的问题,神情慢慢恢复平静,他说:“我会留在这儿,陪伴着阿丽科尔主人的灵魂,直至她最终逝去。”
我说:“那将是无比漫长的过程,她的灵魂虽然已经长眠,谁也无法将其唤醒,但也许千年之后,她依旧如死亡般的活着。”
观星者艾赫里斯微笑着说:“那我将耐心等待,有我陪伴主人,她将不会寂寞,我也是。”
阿丽科尔根本什么都不会察觉到,我不知灵魂为何能够如这般不生不死的存在着,但阿丽科尔陷入的诅咒如此残酷,恐怕唯有上帝才能解开其中的谜团。可既然这是观星者自己的决定,由他的表情判断,他对此心满意足,甘之如饴,我又何必勉强这位痴情而感恩的傀儡呢?
就在这时,海尔辛身上的石肤开始崩落,看起来就像破损的雕像,艾赫里斯歉然相望,说:“抱歉....不知名的先生,我不应该这么鲁莽,轻率的动手杀死了你的朋友们....”
但话没说完,海尔辛扑通一声睡倒在地,观星者惊讶的望着他,说:“他没有粉碎?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被石化了,从理论上来说,他已经彻底死亡了,他怎么能够活过来呢?”
我走到海尔辛身旁,伸手触碰着他的额头,仔细查看他的状况,一切并无异常。海尔辛体内蕴含着呑世蛇卵大部分的魔力,如果他能熟练运用这力量,观星者的法术对他根本没用,但他尚未觉醒,仍需长时间的适应,我救助了他,令他的灵魂回归已经石化的躯体,他由此复生。
在所有人当中,他是恢复最快的。
海尔辛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我问:“面具?我记得....我见到了笛莎,该死的,那是我最痛苦的回忆,我这是怎么了?我浑身都痛,啊....”
那是死亡前的幻觉,而非观星者解离呓语的效果,观星者一直对此误解,以为那是法术产生的考验,其实他完全弄错了。
艾赫里斯喃喃的说:“真是奇迹,难道他也承受住了我的法术?这千年多来,无论在凡间还是异界,我都没遇上这样的情形....”
突然,双竹也从石头中解脱,我急忙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观星者震惊的后退几步,喊道:“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我的法术毫无效果了吗?”
又过了不久,一鹤、天雅、塔利、奈特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观星者瞠目结舌,神情仿佛失恋的纯情少年,但即使他表情扭曲到这样的程度,依旧令我陶醉。
他惨叫道:“这里面肯定有鬼!为什么?为什么会失效!我引以为傲的法术啊....”
海尔辛撑起身体,对观星者说:“按照约定,请帮我找到她的灵魂,将她召唤到我身边。”
观星者闷闷不乐的说:“好吧,约定就是约定,我照你说的做。”他虽然不过是个人肉傀儡,但他的灵魂倾注了阿丽科尔全部的心血,他体内的魔力相当于一位四代的血族,召唤灵魂的法术虽然匪夷所思,但对他而言,却并非不可实现的。
而且,最妙的是,如果观星者真的找到笛莎的灵魂,只要她的灵魂完好无损,我也许能够借助阿丽科尔的灵魂魔力,在这儿直接将她复活。
死于阳光下的血族,灵魂会得到所谓的“净化”,失去所有血族的特征,下次转生时,将会成为人类。虽然笛莎可能会丧失全部的记忆,重塑的躯体甚至呈现出婴儿的模样,但我相信海尔辛不会介意的。他的爱情如此刻骨铭心,如此不可动摇,那是我见过的最悲惨而动人的感情。
当然,也是最疯狂的。
海尔辛充满期待的望着观星者,观星者也耐心的望着海尔辛,海尔辛等了半天,问:“你怎么还不召唤她?”
艾赫里斯说:“报上她的名字。”
海尔辛焦急的说:“笛莎,笛莎.阿索特.洛夫.伊尔迷.克莱雅特.莫合特。”笛莎似乎是某个西亚国家的人,她的名字又长又拗口,还真亏海尔辛记得住。
艾赫里斯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名字,你必须知道她的真名,真名中包含着她灵魂所有重要的信息与规律,唯有知道她的真名,我才能在宇宙中搜索她的名字.....当然,鉴于她的情况,我会首先在血族的地狱中寻找她...”
海尔辛怒道:“我怎么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吗?”
观星者说:“如果你的知识并非如此浅薄,你就能够弄明白此事的艰难了。我也不浪费唇舌,如果你不知道她的真名,我建议你采用与德古拉伯爵同样的手段....”
海尔辛问:“什么手段?”
观星者说:“他曾经也向我提出同样的请求,我这样告诉他:献祭一位拥有上帝祝福血脉的处女,直接从库帕拉那儿复活自己的爱人,那样的手段要简单的多....”
我们同时大叫道:“什么?”
观星者被我们吓了一跳,说:“你们...为何如此吃惊?”
一鹤愤怒的大叫:“他之所以抓走音初,就是为了把她当祭品?”
我问:“德古拉....想要复活爱人?那是谁?”
观星者说:“一位名叫泽雅.海尔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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