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乌萨雷尔来说,局势不妙。
他受到阿刹迈特的诅咒,魔血消耗过度,连伤口都无法治愈。而卡卓兰斯基召唤来的幽灵攻击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让乌萨雷尔显然痛苦万分。
卡卓兰斯基小人得志般的大喊道:“你的脑袋是我的了!乌萨雷尔!”
美戴怒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一上来又手下留情!你这个大笨蛋!”她这话是对乌萨雷尔说的。
乌萨雷尔苦笑几声,不敢反驳。
布烈从怀里抽出手枪,朝卡卓兰斯基开火,这个肥胖的血族大声惨叫,被一枪命中心脏,往后就倒。布烈大喜过望,冲上前去,用枪瞄准卡卓兰斯基的脑袋瓜,骂道:“就凭你这个狗.娘.养的废.物也配当大主教?”
突然间,那个怨灵的斧头朝布烈劈下,鲜血四溅,布烈沉重喘息,捂住后背,慌忙朝前翻滚,躲过怨灵的追击。怨灵并不继续追赶,漫无目的的飘上空中,在幽暗的舞厅上方徘徊。
我瞧出来了,布烈和美戴是弱血者,名副其实的弱血者,他们的体力与力量仅仅比尸鬼强上那么一点。
卡卓兰斯基喘了几口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喊道:“可吓死我了,混蛋,混蛋!”
就在这时,十多个身影涌入酒吧舞厅,每个人都化着哥特式的浓妆,衣着诡异而黑暗,舞厅中的凡人们发出惊讶的喊声,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些人。
伴随着这些来客,许多半人高矮的蝙蝠飞了进来,挂在天花板的金属架子上,缓缓汇聚成三个人影,这三人目光冷峻,气质阴森,沉默的望着舞厅中的一切。
卡卓兰斯基愤怒的说:“你和你的喽啰来多管闲事做什么,格里姆!”
其中一位倒挂着的人说:“我的小宠物告诉我,你在这儿遇上了麻烦,所以我来帮你的忙了,无能的卡卓。”
缇丰轻声说:“背叛者格里姆,斯坦公爵最憎恨的刚格尔。”
卡卓兰斯基不满的说:“这里是我的领地,你别把你的翅膀伸过来!”
格里姆笑道:“这是萨巴特的领地,我们可不像那些虚伪的卡玛利拉亲王,搞得如此生疏隔阂,对吗,我亲爱的卡卓兰斯基?”
他不再废话,开始打量乌萨雷尔,后者面色阴沉,紧皱眉头,缓缓站起身来。
他身上的鲜血已经止住了,阿刹迈特的诅咒已经消失,但他依旧身负重伤,精疲力竭。
格里姆说:“杀死其余两个亵渎之血,处死笼子里所有祭品,将这儿所有未经登记的凡人全部处死,留下乌萨雷尔,我会与反叛军的头子好好谈谈。”
卡卓兰斯基怒道:“我才是大主教,你不过是个普利斯库!”
格里姆说:“别逼我让你吃苦头,卡卓兰斯基,除去那个怨灵,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满屋子的萨巴特血族一涌而上,乌萨雷尔喊道:“你们两个走,我拦住他们!”
美戴与布烈同时骂道:“滚一边去!”
我见情势危机,抓起桌上的点心,一股脑的塞入嘴里,瞬间将它们转化为能源。随后我将自己分解,又在乌萨雷尔面前重组,兀地挡在了萨巴特敌人前头。
冲在最前头的是一位已经半野兽化的血族,手脚如狼爪,犬牙至少有十公分长,他发出长嚎,利爪朝我抓来,我望着他的手,突然发现空气中有隐隐约约的细线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那是某种神秘的力场,是上帝为他的造物印上的标记,如同操纵傀儡的细线,如同连接母体与婴儿的脐带。
当我精力充沛时,我能够看见这细线了,这是我被分解成微小粒子之后的顿悟,是如同神启般的智慧之果。我曾经短暂拥有过真实之眼,而此刻奇妙的景象,连真实之眼都无法做到。
那是属于我自己的真实之眼。
我将意识集中到那根细线上,透过细线,我已经将眼前敌人的构成掌握在手心之中了。
我动了动念头,这位血族的四肢顿时粉碎,其中的皮肤、肌肉、骨骼、乃至血液,全部被分解成细小微粒,仿佛突然隐形了一般。他惊恐的喊叫起来,脚步不稳,摔倒在我面前。
我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脑袋上也缓缓出现了细线。
我并非无所不能,这位血族很年轻,并不强大,体内魔血含量微弱,所以我能轻易的操纵他的构成,但对于其余强大的敌人,我可能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掌握那根上帝的傀儡线。
我将意识集中在那根细线上,他被无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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