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般大小的泪珠滚滚而下,身子也颤抖个不停。
娜娜顿时怜悯的喊:“怎么了?小姐?别难过,别难过,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天雅一下子抱住了我,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哭喊道:“爸爸...爸爸被他们杀死了?这群王.八.蛋!这群该被烧死的混蛋!”
娜娜问:“你的父亲?那是谁?”
我心中悲哀,摸着天雅的秀发,说:“约翰.巴贝主教,就是我们在艾伦堡遇上的那位法王厅神父。”
娜娜曾经听缇丰讲起过艾伦堡的事,但她并不认得约翰,只是安慰道:“天雅...对吗?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说:“约翰.巴贝是个高尚的人,也是我见过信仰最坚定的教徒,他怎么会死的?是...是因为飞雷小姐吗?”
飞雷怪物般的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她低声说:“没错,是因为我。”
天雅抽泣着说:“我找到了姐姐,和她一起返回了梵蒂冈,找到了爸爸。我....我向爸爸说明了一切,爸爸差点气得休克。我劝了他足足一个月,他才相信我说的话,也慢慢接受了姐姐的事。”
我暗暗苦笑,想:“他居然能够接受这样的发展?看着昔日可爱的女儿变成怪物,那个老爹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难道他受伤之后,真的已经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了吗?”
娜娜问:“这位飞雷...是你的姐姐?可她的训诫之力...看起来绝非普通的血族,我遇上过数百岁的诺菲勒,可他们也没法像飞雷那样令周围一大群人隐形,她怎么会如此年轻?”
飞雷凄惨的喘着粗气,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某种该死的诅咒,总而言之,你看到我如今的模样,要是你羡慕我,你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大骗子!”
天雅又说:“可是后来,由于海尔辛....先生刺杀了教皇与他的养母,在整个天主教会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媒体压下了事情的真相,但梵蒂冈教廷内却因此震怒....”
我喃喃说道:“所以,猎杀开始了?”
天雅哭着点点头,说:“他们要‘防止血族对信徒诱.惑,致使他们走上邪路’,所以,每一个在教廷任职的人员都要接受严格的审查。法王厅的刺客与密探....就是那些神圣猎杀者.....发现了姐姐,突袭了我们的住处,爸爸为了保护我们,被他们捉住,当场被他们...被他们....”她哭的喘不过气来,每一滴眼泪都是凝结着无尽的伤心与悔恨。
我说:“那么....你们是怎么来到纽约的呢?”
飞雷说:“我令天雅陷入隐形,搭乘民航飞机来到纽约。”
我叫道:“这不可能!你是血族!不躺在棺材里,你没法清醒的飞跃海洋。”
飞雷自嘲的笑了笑,说:“我偏偏可以,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许我就是这样的怪物。”
地面升起一片阴影,温柔的替天雅擦去眼泪,娜娜义愤填膺的说:“这群罪该万死的梵蒂冈!如果他们再来招惹我,我一定让他们死的莫名其妙。”
天雅感激的望了她一眼,继续说:“可那些家伙不知怎么找到了我们,又一路追了过来。我和姐姐根本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诡异的法子,总能在几个小时之内重新找到我们的踪迹,我们走投无路了,面具,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我默然无语,沉思许久,猛然说道:“这么说来....他们也能一路追着我们到加拿大?”
天雅垂着脑袋,歉然道:“对不起,但很有可能,我和姐姐很怕他们,因为即使是姐姐的隐形术也没法甩掉他们。”
我说:“傻丫头,你应该去找阿斯兰博,而不是找我。我即使能保护的了你一时,可没法保护你们一辈子。”
她摇摇脑袋,说:“阿斯兰博?为什么要找他?我和他早就分手啦。而且他不过是一个力气大一点的家伙,可不是这些梵蒂冈猎犬的对手。”
我想:“你错的离谱,他能够毫无顾忌的把这些猎杀者杀的一干二净,而我不行,娜娜小姐更不行,我们背后牵扯太多的关系。”
但这话却不能对她说出口。
我凝视着天雅,伸手捧住她的脸,在她脑后不停按摩,天雅闭上眼睛,扭动着脖子,红着脸说:“面具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我必须确认你身上没有监测的法术,如果有,我得想办法把它驱逐出去,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一劳永逸,可以帮助你们摆脱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