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自有分寸的。再者说了,这场聚会我要是不来,娘亲就会被人欺负惨了,我是必须在的。”
李寒秋晓得萧蓉鸾端着李氏夫人、萧氏嫡长女的身份不好泼妇般跟人争论,偏偏嘴笨,对人家拉踩是半点办法没有。
“谁这么大胆子,还会欺负岳母?”
杨侑娘亲走得早,自然没跟这些贵妇人打过交道,不晓得这些夫人都是些什么秉性,只能待会儿会会看了。
......
李府天音阁专门设在后庭,是供夫人小姐们聚会娱乐的地方。
阁楼立在风景绮丽的园林。
重重绿树间,幽静小径蜿蜒而上,曲曲折折。
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斑驳的光影。
碧绿的草地上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萧蓉鸾在一众贵妇人之中笑得脸都快僵了。
就听那张琼芝叭叭叭说个不停,其他的贵妇人连声附和,仿佛都忘了萧蓉鸾才是今天的主角。
“且不是妹妹我唱高调,夸自家的侄儿有出。我家张子松年纪轻轻二十岁,就已经是大武师境界的修为,单凭这实力,以后想要去上京服侍圣上,又或者是在成国军中谋个好差事,那都不是问题!”
“你家子松真是太令人羡慕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都还在街上斗鸟斗蛐蛐呢!”
“可不是吗?我家的侄儿也是,天天不思上进,就想着去那勾栏瓦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
话说到这里,贵妇人们话锋一转。
“琼芝姐姐有这么个好侄儿,想来应该是已有良配了吧?”
张琼芝道:“我家子松一心钻研武道,哪有时间寻个良配啊!前些时间跟李萧氏说媒,偏不听我的,硬是要让女儿嫁一个不会武道的成国世子...那有什么用呢,不会修炼,那就是废人一个啊!”
“不啊,张姨。我可是听秋秋说,她姐夫可是文采飞扬,博学多识,足智多谋的!”
这道脆生生的反驳刚刚响起,就马上被裕宁郑家的夫人秦海玉摁了回去。郑家夫人秦海玉不怎么搭话,有话也都是夸别人的好。她是晓得这些夫人心理多阴暗,你不经意一句话,人家能记恨你好久!
不惹是生非,最好吃个饭赶紧闪人,连个印象都不要给人留下,当个透明人,人家就谈不上记恨你。
这也是他们郑家的生存之道。
她的闺女儿郑玉宁却是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秦海玉马上圆场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闺女儿不懂事乱说的,琼芝你继续说就行了。”
张琼芝冷笑摇头,却是已经暗暗记住了这个郑家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道:“咱们都是从这个年岁过来的,哪能不知道?小姑娘喜欢诗词歌赋,喜欢风花雪月,咱们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这些东西哪里有武道来得重要?武道有成就,就等于有前途,有本事!”
郑玉宁呵呵道:“张姨说得太武断了,我觉得评价一个人有没有前途,不能单看那些方面的!我就觉得李家姐姐嫁了个好夫婿呢!”
萧蓉鸾原本满头黑线,阴沉着脸,听了郑家小闺女儿讲话,她方笑逐颜开,颇有底气道:“对啊,我家贤婿有多好,你们根本想不到,他文采斐然不说...”
“噗哈哈...姐姐说笑了,写诗自娱自乐就算了,哪里能当饭吃啊!我家子松也会写诗啊,他不显摆罢了,哪里像那荒唐子,刚刚回青城,就闹得满城风雨?我说实话,以后你家寒雪怕是要吃苦啦!”
说话都被人强行打断,还被人指着鼻子贬低自家贤婿!
萧蓉鸾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张琼芝,你够了!”
“哎哟喂,姐姐急了,我就说了两句真话,你瞧瞧你,急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