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出头的女性修士叫了出来。
绿裙子女孩告状:“那两个姓裴的欺负我们!”
女性修士是苏氏族人,叫苏虹,修为炼气九层。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苏虹知道得清清楚楚,说道:“你姐姐出言不逊,裴五小姐用法术封住她的嘴,这是警告,不是欺负。”
绿裙子女孩瞪大了眼睛,叫道:“你偏袒裴氏!你怎么可以这样!”
苏虹说:“我没有偏袒谁,你们不满,可以收拾东西回家。”
她没管红裙子女孩,问裴如昔和裴玉夏:“二位裴小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裴如昔道:“我和玉夏姐姐想欣赏苏氏祖宅的景致,但是我们不认识路,我们需要一位认识路的人带我们四处走走。”
苏虹给两个女孩安排了一个认识路的丫鬟,问裴如昔:“裴五小姐,你给林六小姐施展的禁言术何时解开?”
裴如昔说道:“什么都不做,禁言术会在半个时辰后解除。林六小姐是修士,用灵力把禁言术冲开不难。”
红裙子的林六小姐一听,露出羞愤之色。
裴玉夏马上抓住机会嘲笑她:“原来林六你竟然不知道禁言术可以用灵力冲开?啧啧,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你修仙有什么用呢?”
绿裙子的林七小姐看出裴如昔修为,不敢动手,道:“这是我们住的地方,你们赶紧滚!”
裴玉夏不高兴,撺掇裴如昔:“如昔妹妹,她骂我们滚,快给她一个禁言术!”
裴如昔没有理裴玉夏,对引路的丫鬟道:“我们走吧。”
苏氏祖宅比裴氏祖宅宽敞,栽种的花草树木较多,裴如昔和裴玉夏徒步逛了一个时辰,来到湖畔的亭子休息。引路丫鬟去拿茶和点心,裴玉夏跟裴如昔说了几句话,一阵说话声从茂密的树丛后传来:
“裴氏的那个天灵根小姐你们见到了没有?我以为她很受宠呢,谁知她身上的衣裳首饰加起来也没有我们家小姐的一个镯子值钱,真是寒酸。”
“噫,你干嘛拿她跟我们家小姐比?我们家小姐是天生凤凰,她嘛,顶多是麻雀飞上枝头变的假凤凰,除了灵根,样样不如我们家小姐。”
“她还怪里怪气的,天天躲着在家里,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裴玉夏听着裴如昔被人贬低,想动手打人,动手前询问裴如昔道:“如昔妹妹,我们……”
裴如昔已经将一根水做的绳子甩向树丛后面,捆住三个丫鬟拖了出来,完全不给裴玉夏动手的机会。
她盯着三个丫鬟,沉声问道:“是谁唆使你们议论我和苏倾容?”
三个丫鬟装傻。
裴如昔把灵力化作清水,令柔和的清水形成锋利的水刃,三两下剃光了其中一个丫鬟的眉毛,问:“说不说?不说就剃头发了。”
她竖起水镜,让没有眉毛的丫鬟照镜子。
丫鬟看着镜子里失去眉毛的自己,眼泪一下子掉了,“裴小姐,没有唆使!是我鬼迷心窍,拿您和小姐做对比……”
“你撒谎。”裴如昔剃光她的头发。
“呜呜……”丫鬟放声大哭,没哭多少声,被裴如昔下了禁言术,被迫安静。
裴玉夏看得有些害怕,拉了拉裴如昔的衣袖:“如昔妹妹,她们不是我们家的下人,我们把她们说过的话告诉苏虹姑姑,苏虹姑姑自会严惩她们。”
裴如昔说:“她们那么大声地议论是非,要么不怕惩罚,要么有人指使。我怀疑指使她们的人想故意挑起我和苏倾容的矛盾,进而妨碍裴氏和苏氏结盟。”
如果裴氏和苏氏的结盟被破坏,林氏肯定会对裴氏下狠手。
裴玉夏望向三个丫鬟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善,故意说:“如昔妹妹,割了她们的耳朵,看她们肯不肯招!”
什、什么?割耳朵?!
失去眉毛和头发的丫鬟眼皮子一翻,被吓晕了。
剩下的两个丫鬟瑟瑟发抖。
裴如昔看着她们,说道:“我要挑一个人惩罚,谁先招,我饶了谁。”
两个丫鬟还是不肯承认她们受到指使。
正当裴如昔要操纵水刃惩罚她们时,苏氏的族长夫人现身,讶然道:“裴五小姐,这三个丫鬟干什么了?”
裴如昔觉得她出现得巧,怀疑地看了看她,将三个丫鬟议论的话重复一遍,质问道:“为何苏氏祖宅会有这般没规矩的丫鬟?”
族长夫人满脸歉意地说道:“是我治家不言,令你见笑了。”
她叫来女护卫,将三个丫鬟罚以杖责五十,又拿出两瓶丹药,一瓶给了裴如昔,一瓶给了裴玉夏,把两个女孩打发了。
族长夫人去到族长的书房里,对苏氏族长说道:“裴如昔很精明,诱她针对小容可能不是一件易事。”
指使丫鬟贬低裴如昔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和苏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