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哗啦”
裴金盛没有顺利划下禁制,冰冷的水扑在他脸上,如同有生命一样钻进他的鼻子。尽管他停止了呼吸,依然产生了强烈的呛咳冲动,不由自主地捂嘴咳了起来。
裴如昔泼出的水是柔水,不是清水。
在裴金盛咳嗽时,部分柔水化作利刃,刷刷刷几下剃去他的全部头发,给了他一颗光秃秃的脑袋。
裴金盛想反击,每次反击都被威压打断。
待到威压终于离去了,裴如昔已经回到裴向荣身边,恶意地朝他竖起一面水镜。
裴金盛看见没有头发的自己,气急败坏地打出了一道灵力,把水镜弄碎了。盯着仗势欺人的裴如昔,他压抑住怒火,极其不满地说:“二哥!你养的这个女儿实在欠缺教养!”
“别瞎说,我家昔昔是很听话的。”裴向荣道,“你欺负了昔昔在先,不能怪昔昔剃光你的头发,只能怪你没事找事,自讨苦吃。”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知足吧你,要是我亲自出手,你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绝不会是头发。
读懂了裴向荣的眼神,裴金盛顿时不寒而栗,慌忙移开视线。
大厅里坐着十几二十个人,没有一个人出声维护裴金盛。
族长裴金伦旁观裴金盛被裴如昔剃了光头,像在看戏;六叔公亦如是,一边看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两位筑基修士没有笑裴金盛吃了裴如昔的亏,裴金凡哈哈大笑,夸赞裴如昔:“小丫头片子挺会欺负人。”
裴如昔谦虚地说:“比不上七叔。”
裴金凡止住笑,道:“你在指责我?”
此时,裴向荣用传音术说服了裴金伦,两兄弟同时释放威压笼罩六叔公,并分出一部分威压投向裴金凡。
六叔公猝不及防,被两兄弟的威压牢牢摁在位置上,无法动弹。
裴金凡被摁得直接趴了下来,侧脸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贴着桌面,手和脚抬不起来,灵力也用不了。
好机会!
裴如昔霎时眼前一亮,飞快地甩出柔水,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把裴金凡剃成一个光头,眉毛和眼睫毛也没有给他留下一根。
柔水回到她手里,她眉眼弯弯,心情愉快极了。
裴向荣和裴金伦不满裴金凡久矣,裴金凡被裴如昔剃光头发和眉毛,两兄弟瞧了裴金凡一眼,都露出笑容。
他们撤去笼罩六叔公的威压,六叔公冷冷地看他们,脸色黑沉,不发一言。
六叔公没有攻击的意图,裴向荣和裴金伦收回放在裴金凡身上的威压。
裴金凡立即跳起来,一道灵力打向裴如昔,要教训裴如昔,“臭丫头敢剃我头发,我打断你的腿!”
裴向荣扬手,袖中飞出一只赤色飞鸟,迎向裴金凡打来的灵力。
一声轻响,灵力被飞鸟撞碎了。
颜色黯淡了三分的飞鸟撞向裴金凡,在触及裴金凡之际,突然落下的一道禁制拦住飞鸟。裴金凡安然无恙,飞鸟撞死在禁制上,化作点点火星熄灭。
六叔公保护了他的亲儿子。
裴金凡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望向父亲,希望父亲教训裴向荣。
他的父亲懒得理他。
裴向荣和裴金伦都在盯着他,就像两只猫在盯着一只老鼠,不怀好意。
没有父亲撑腰的裴金凡选择认怂,不敢闹腾,灰溜溜地回到位置上。
裴向荣掩去眸中的不屑,对裴金伦说道:“族长,昔昔一个人喂不了十亩鱼塘,减为五亩较为妥当。”
跟自己作对的裴金凡父子吃瘪,裴金伦正高兴着呢,闻言摆摆手:“那就减为五亩,一个月给她七十块灵石作报酬,她得把鱼养好。”
裴向荣应是,“我会监督她养鱼的。”
及宗族的大事小事讨论完,裴如昔和裴向荣回到家里,裴如昔说道:“阿爹,族长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