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撒米相邀的少年。
拐了个弯,袁宏终于瞧见了自己家的房子。房子由青砖砌成,虽跟富丽堂皇丝毫不沾边,可也算整洁清幽,有着浓浓的厚重感。
房屋的前面是个特别开阔的空地,袁宏儿时经常在这里练习祖传拳法。每逢他出错招式,他的父亲都会耐心帮他纠正,从来没有打骂过。隐隐约约,他似乎看到一副慈祥的面孔,此刻正在他的身前挥动着遒劲有力的拳头。
“拳拳刚硬势连环,步步轻随招意酣,杀影委蛇神鬼惧,怒嗔共舞惩巨奸。”
作为新生代拳法,虎愤连环拳整进整出,刚柔并济,泄怒意于拳身,历来追求以刚制刚,先声夺人。
对过往一番回味后,袁宏加快步伐直奔家门。待他走近,竟发现房门被紧锁着。
“咦,奇怪了,在这个时点,爹娘怎会不在家?”
袁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瞟了一眼木门大开的厨屋后,他领着梁允儿快步走了进去。在搬开地面上一片并不十分显眼的土块后,他从凹坑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发现盒子里面竟放有一个长约三寸宽约一寸的玄铁令牌,上面还刻有三个醒目红字——圣主令。
直起身来,他仔细打量了四周一番。锅灶前的柴禾发潮,火炉里的炭火熄灭,看到这些,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见袁宏低头不说话,梁允儿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异常沮丧地抬起头来,袁宏的声调显得很无力:“爹娘已经多日没有回家了,我现在很担心他们会因我遭遇什么不测。”
闻言,梁允儿轻轻搓了搓他的手背,安慰道:“我相信伯父与伯母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就算他们多日未归,也可能去了亲戚或者朋友家啊,师兄你得往好处想嘛。”
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袁宏愁眉依旧:“爹这个人很不喜欢对人多加打扰,娘呢,向来很念家,即使出门在外也会把心丢在家里。所以,就算是走亲访友,他们也绝不会离家超过两天。”
听袁宏这么一详说,梁允儿也不禁担忧了起来。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可见来了不少人。
见情形不对,袁宏一把将梁允儿给扯住,钻进了厚厚的柴堆中。他屏住呼吸,生怕被屋外的人给发现。
“敢害死峰少爷,定要拿贼小子全家的人头来祭奠!”
“对,男人全杀,女人全奸,一个也不放过!”
……
伴着一阵叫嚣,脚步声越来越近。
“诶,明明是晚饭时间,这小子的家里怎会铁将军把门?他的爹娘该不会一早就闻得风声,逃跑了吧?”
“进厨屋看一看有没有做晚饭,就知道他们是否逃跑了。”
一格外粗犷的嗓音逐渐向厨屋靠来,同时还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