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子。”当任柒文正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剧烈地喘息的时候,黑暗中,一个沙哑的轻叹低沉地传来。
不过作为我们的主人公之一,此时的任柒文却早已经忽略掉了周围一切的细微线索,他刚刚死里逃生地从追逐之中逃脱,连思想都只剩下了唯一的恐惧。
胸口中的剧烈疼痛让他后知后觉刚才的恐怖与危险,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逃到了通往二楼的走廊。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不追我了。”任柒文心中问着自己,鲜少的理智他却忽略了最应该注意到的事情。
时间才刚刚到了10点50分,走廊里的水滴声就像是钟表上的秒针一般在任柒文的耳边轻打着节拍,也让他的脉搏越发显得深刻。
一切都好似如初的模样。
如果不是自己此时的慌张,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走廊甚至让他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来时逃避的走廊侧门已经被紧紧地关闭了,那是他关的吧,任柒文不敢确定。
只是疑惑却很快又从心中浮现,许越给他的地图他并没有丢失,可在这张地图上,他却从没有发现这里这扇侧门的存在。
任柒文耷拉着眉头,手中的光线能够照射到很远的地方,却让他怀疑着自己的视觉或者手中地图的准确性。
“难道,是越哥没有在地图上标明这扇门的存在?”任柒文问着自己,可是对于许越的了解却让他更加怀疑眼前的场景,难以认定自己的猜测。
但是他不敢去印证,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扇门的背后,是否还有着恐怖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他只能用手扶着冰冷的墙壁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光线绕着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然而一楼剩下的唯一去路却只有侧面用来紧急疏散的小路还不再阻挡着他的去路。
只是那里,是重新回去礼堂内的路,也是他最先所恐惧的地方。
悠长的走廊如同黑暗中等待猎物的野兽一般,而那条窄小的路便是他的巨口,任柒文在幻想着,那条通路的深处正有着一个一身紫衣的小女孩在隐没着身影,或者是在当他迈出第一步时,便会突然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夺去他的生命。
他见到了太多令他恐惧的东西在礼堂中恐怖厮杀的模样,或许下一个就会是他。
所以,他胆怯了,尽管手掌心的冰冷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但也是这份清醒更加更难以摆脱内心的本能。
他想要后退,而身后却又是另一个未知的地方。
从没有人否认过任柒文聪明的脑子,可是就连任海文都忍不住希望许越能够站出来保护他,因为恐惧是人的本能,只是任柒文的这份本能要比其他人强烈的多。
他紧张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紧张却让他如同《骑弹飞行》中的Allen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眼前突然出现魔鬼的情形,他转身轻轻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将灯光照射在了楼梯之间,却又在抬头的瞬间猛然见到了于芳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在墙上对着自己诡笑的画面。
她是在对任柒文笑,表情中尽是戏虐,还有危险。
此时的任柒文不可能还天真地以为对方在做的仍旧是恶作剧,“你不是已经消失了么。”任柒文惊慌地大喊,冷汗一下子就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然而等到他再次凝聚起视线,身前除了一片空旷再无其他。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任柒文惊慌失措地问着自己,良久又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道,“没错,这就是我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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