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非常害怕。
他两人抛弃代号,另行取名,早已消失在人潮人海之中。
但是张丙和王丁两人就不同了。
他们不但不能嗅到危险的气息,反而对于曾经的过往,感到非常自豪。
他们时常怀念曾经的荣耀,甚至将往事挂在嘴边。
花瓶毕竟只是花瓶而已。
张丙和王丁两人虽然别无长技,但是对于这种身份上的落差,也异常愁苦。
他们总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不肯与其他同僚打成一片,所以他们也只能相依为命了。
他们都年近四十,人到中年,精力已经大不如从前。
还好!他们又共同的爱好:喝两口小酒。
其实酒的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酒水里要有枸杞和红枣。
据说这个能够养精蓄锐,增加男子汉风度。
他二人刚刚到达牢房,一股浓烈的酒气就铺面而来。
这表明他二人方才正在外面斟酌对饮。
他二人勾肩搭背的走进大牢,看起来在方才推杯换盏,互诉衷肠,互相吹捧的过程中,进一步增加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张丙有些微微醉意,恍惚之间,喝道:“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想挨板子了是不!”
王丁拿着一个陶瓷小酒坛,继续喝了一口,脸色红晕的道:
“你们想要挨板子,咱们兄弟随时可以成全你们。嘻嘻。”
七八名人犯见到张丙和王丁两名牢头的到来,也不敢再控制那胖瘦二人了。
胖瘦二人连忙扯出口中的臭袜子,跟着一阵干呕,狠狠的恨了陈汤好几眼,目光中泛起凶意。
胖子连忙告状道:“张大人,这群人暗藏铁器,看起来他们想要越狱。”
一听说有人要越狱,张丙和王丁倒也惊起一阵凉意,酒劲也去了一大半。
张丙连忙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瘦子连忙从地上捡起那枚尖锥,急切的说道:
“他们就是藏着这个铁器,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估计是想用这个东西挖掘地道,逃出这大牢。”
张丙当即按住官刀,喝道:“好大的狗胆,当真是反了你们!竟然敢越狱!”
张丙这一喝声,倒也不让人意外。
因为陈汤早就断定这些牢头被李家买通了。
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胖子又连忙告状道:“是真的,他们正在密谋之时,被咱们两兄弟撞见。”
瘦子抢着道:“他们威胁强迫咱们兄弟,加入他们的越狱计划,咱们兄弟宁死不从,所以才被他们一群人毒打。”
胖子补充道:“就像刚才那样,不但将咱们按在地上,更加可恨的是,陈汤这小鬼居然用臭袜子塞在咱们的嘴里。”
瘦子愤然怒道:“这是人干的事情?!”
牢房里的群犯,都知道这胖瘦二人带着铁器进入牢房,必然是买通了牢头。
在牢里,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牢头怎么看。
所有群犯都对目前的处境感到担忧,他们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办。
比如那刘三刀,此时躲在人群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深怕两大牢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陈汤看了三刀兄一眼,轻轻摇头。
看这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那个能在三刀之内,刀劈吕布的英雄人物。
狱霸陈辉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他索性抱着双手于胸前,静静的看着胖瘦二人颠倒黑白。
张丙跟着问道:“谁是主谋?”
那胖瘦二人环顾四周,他们立刻抓住陈汤的衣领,将陈汤揪出来,说道:“是他的主谋!”
在胖瘦二人组的无脑指认中,一个十岁的小孩,竟然能够在一天之内,撺掇一群犯人越狱!
这怕是美国大片也不敢这么演啊!
但陈汤对此并不感觉太多的意外,他甚至敢确认,这张丙还会信这件事。
毕竟这胖瘦二人,本来就是代表李家,要来消灭自己的。
张丙继续装模作样的喝道:“陈汤,你小子当真的活的不耐烦了。李家少爷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你居然又在牢里犯事。”
陈汤并不搭话,俗话说判断是非,要听双方言完毕之后,再做决定。
而这张丙听了胖瘦二人的一面之词,并不向自己或者其他人求证,就迫不及待认可胖瘦二人的诬陷。
如此明白的事实,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王丁拍了拍张丙的肩膀,说道:“这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咱们这就上报县太爷,等待判决吧。”
陈汤叹息一声,这算是什么世道哟。
两个牢头都不仔细调查一番,就给自己胡乱定罪,这怂恿犯人越狱,想也想的到是重罪,如此自己罪上加罪,哪里还会有命在?
陈汤这时候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百口莫辩,也许是指有理说不清。
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现在这样,别人不让你辩解,这种情况不要说一百张口了,就算是一万张口,也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