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担心什么少城主之位,只是,火势如此之迅猛,恐怕,这城中百姓的性命和身家,都...”
“有护城军在,又有其他城的多位勇士帮忙,大火,很快就会被扑灭的!”程长鸣口中虽然如此说着,但是看着漫天的火势,眉头越锁越紧。
“城主!”
是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了!
“城主,我们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每个放出去的天灯,都着了火!”
“这些天灯已经飞到了西州城的各个角落,火点十分分散,给救火增加了很大的难度,而且...”回禀之人突然顿住了。
“而且什么?”程长鸣有一种不祥之感。
“而且,不知为何,天灯上本来写着的‘护城佑民’四个字,居然变了!”
“变了?变成了什么?”
“变。。变。。成了:长鸣滔罪!天地难容!真相不昭!灭城屠民!”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程长鸣!
这四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程长鸣犯了滔天大罪!
“夫君,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有枝颤抖着声音问!
她的夫君刚正不阿,品行端正,才华了得,御城有方,又疼她入骨,是怎么挑,都不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人,怎么可能犯下什么滔天大罪!
“夫人!”程长鸣轻轻的扶着杨有枝的肩膀:“夫人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
“此人,心思缜密,歹毒异常,居然利用天灯之礼来向全城百姓散布谣言,好让我们程家失去民心,歹心昭然若揭!”
“夫人,你我相伴多年,不曾分离一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
程长鸣的眼中有丝丝泪光,握着肩膀的手微微收紧,杨有枝看着眼前的人,赶紧紧紧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无论如何,她都相信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枕边人。
“程城主,依我看,此事,也定是有人捣鬼!”
“就算是天意不吉,灯会破,可这天灯上的字,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变了!”一位城主说道!
“对,我也绝不相信这种故弄玄虚之事!”
“对!”
“是啊,程城主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
几位城主,都是与程长鸣相交多年之人,对他的人品,是绝对相信的。
“爹,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我们!这些年来,我们可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
“那到底是谁?”
程长鸣思索了片刻,转头问身边的人:“可还有未放出去的天灯?”
“还有两三个!”
“去拿过来!”
“好!”
不一会,就有人提了两只天灯过来,几人围着天灯仔细的瞧了瞧,并没有瞧出什么端倪,明明就是“护城佑民”,怎么就变了。
这纸还是冰飞纸,怎么就燃了?
突然,程来归灵机一动,“快,将这只天灯点起来!”
天灯被点之后,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果然,没过一会,那护城佑民四个字居然慢慢的变淡,然后便彻底消失了。
紧接着,长鸣滔罪,天地难容,真相不昭,灭城屠民,这几个字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朱红的颜色,强劲的字体,不怒自威,叫几人的心猛的一缩!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程来归不解。
程长鸣眉头紧缩的说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十六个字是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上去的。”
“这种药水叫碧血,主要的成分是红莲花的花汁。”
“若是用此药水在纸上写字,是看不出来的,但若是遇热,字迹便会慢慢显现!”
“应该是有人,早早就将这些字写在了天灯上,只等天灯点燃,里面慢慢变得越来越热,这些字也就显现了出来。”
“那,那这护城佑民几个字,为什么会消失?难道也是用了特殊的药水?”
“没错!有人在写护城佑民的墨汁里也加了一种特殊的药水,我虽然不知道这种药水是什么,但一定是这样,这种药水与碧血相反,遇热便会慢慢消失!”
“谁,到底是谁?”
“能接触到天灯的人不少,都有可能!会不会是卖给我们冰飞纸的人?”
“也许是他早早的就在纸上写了字,然后再卖给我们!”杨有枝道。
“娘,不会,就算他可以提前在纸上写字,那他也没法子,到我们家来,在写护城佑民的墨汁里加上让字迹消失的药水啊。”
“对,对。”杨有枝点了点头。
“夫人,我听你提过,这护城佑民几个字,是锦瑟写的,是吗?”
杨有枝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人呢?”程长鸣问。
“她...”杨有枝转头看了看程来归。
“爹,她有些累了,所以,回房歇着去了。”程来归答。
“锦瑟一向爱热闹,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今日放天灯,她居然去房中休息了?来归,你去她房中,将她唤来,我有事问她。”
“爹,这字虽然是锦瑟写的,但是,绝不可能是锦瑟!”程来归的声音甚是着急。
“我只是要问话,寻找线索,你急什么!快去!”
“哦。”
就在程来归转身准备去找锦瑟之时,程长鸣突然又叫住了他:“还是我们同你一起去吧!”
“好。”
程长鸣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几位其他城主一起去找锦瑟。
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让几位城主见证事实的真相,还他们程家清白,很重要。
若是没有其他人的见证,即使查明了真相,旁人也不一定是信的。
这世间的事情,叫人起疑很容易,叫人相信,却是很难的,所以,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做的天衣无缝才好。
几人很快便赶到了锦瑟的房前,房门关着,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
程来归刚想去推门,却被程长鸣拦住了:“我来!”
吱呀一声,程长鸣快速的推开了门,“锦瑟,你在吗?”
无人应答。
“锦瑟,锦瑟”程来归有些急了,人去哪里了?难道出事了?
还是无人应答,几人继续往里走去。
“你们来的,真够慢的。”虚弱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
“锦瑟,怎么了?”程来归听她的声音如此虚弱,赶紧小跑着过去。
锦瑟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自己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理了理头发和衣衫,淡淡一笑:“哦?来了不少人?我等你们许久了...”
“锦瑟,你,你怎么了?”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锦瑟,程来归感觉陌生极了!
锦瑟看也不看他,那淡淡而又冰冷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
“看来,真的是你做的。”程长鸣一边说,一边拦住了欲往前几步的程来归。
“不可能!”程来归和杨有枝异口同声的喊道。
“呵...呵呵。。”床边的锦瑟,却突然无力的笑了。
“夫人,来归,对不起了,要让你们失望了,就是我做的!”
“哎!四年了,我等的太久了,装的太累了,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锦瑟,你,你。。真的是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来归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
“为什么??呵呵。。”“那就要问问你的好父亲了。”锦瑟转头盯着程长鸣。
“爹,锦瑟是什么意思?”程来归不可置信的也转头看向了程长鸣,其他人也都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