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看着他,把心一横:
“我们逍遥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不用不相干的人管!”
“你是两重山的宗主,不是我们逍遥山的宗主!”
“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管?!你凭什么什么都要管!”
她不管不顾地朝着俞裴大声地喊了出来。
她不要他管!
他不能再管!
他也不该再管!
俞裴愣在了原地,短暂的愣神之后,他突然向秦秋一步一步地逼近。
然后猛地抓起秦秋的手,放在胸前刺眼的猩红处,一字一句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
“让我来告诉你,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可以管!”
“就凭,我救了你的命!”
“你摸摸看,伤口还是湿的,血还在流,怎么,这么快就想赖账?!”
“秦秋,我告诉你,你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是,你必须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救人,但你若是把属于我的命给了别人,抱歉,我俞裴,一定会不择手段地讨回来!”
“你曾说过,不相干的人之间,就要算的清清楚楚!”
“既如此,就算要还,你这条命,也只能还给我!”
“你要是弄错了这一点,我保证,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你!”
俞裴的眼眶发红,与深蓝的眸子形成强烈的对比,似乎是湛蓝的星空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火,越烧越烈,似乎要冲出眼眶,连着秦秋一起烧成灰烬。
秦秋被逼到了一角,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她被架在熊熊的烈火上炙烤,手掌中却传来俞裴衣服上血水的刺骨冰冷。
她被烧的很疼,又被冻的发抖,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
“听明白了吗?!”
俞裴的手越收越紧,秦秋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才终于缓过神来。
她依旧看着俞裴,只是,眼泪像不受控制的无声的大雨,纷纷落下。
她不说明白,也不说不明白,倔强的沉默着。
秦秋无言的沉默打破了俞裴最后的期待。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缓缓地放开秦秋的手,无力的悲哀和绝望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将他淹没的不留一丝痕迹。
他悲哀的想起,秦秋下定决心的事,他又有哪一次能让她回心转意呢?
一次都没有!
她从来都不会因为他这个不相干的人,改变主意。
他却像个可笑的小丑一般,费力的折腾,祈求她能有一丝丝的改变。
其实,他早就料到,她不可能不救姚井然。
那是她从小到大相伴的人,那是她从明年的秋日起,就要唤一声夫君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救!
而他,他算什么呢?他什么都算不上!
突然,他轻轻地笑了,眼中是秦秋从未见过的讥诮和薄凉:“既如此,秦宗主就随意吧!”
尽管他再不想,可无法不面对的现实是,他永远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
就像当初他的娘亲一样,走的决绝而又彻底,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
他被抛弃的那么彻底!
而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他已无话可说,也没有必要再说,俞裴转身就走。
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被秦秋拉住了。
“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秦秋哑着嗓子问。
却并不等俞裴回答,便继续说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自以为是!”
“你以为,我稀罕你救我吗?!我根本不稀罕!”
“我说过,不喜欢欠不相干的人!”
“我宁愿坦坦荡荡地死去,也比欠了你一条命强!”
“你难道忘了吗?我为了了却我们之间的恩怨,费了多大的力气!”
“好不容易查清了真相,还了你清白,又寻到了回春珠,让你恢复了法力!”
“我们明明两清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多好啊!”
“可你呢!你偏要打破这样的平静!”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还是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
“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我告诉你,我不会感激你!我讨厌你的自作主张!讨厌你的独断专行!”
“或者,你以为,你救了我,所以,你在我心中便会有所不同?便有了分量?”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
“在我心中,占据着巨大的分量、有所不同的那个人,永远是那个,从小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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