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佩奇屁颠屁颠地下去拿外卖,连郑梵音嫌弃的眼神都不管不顾。
“唉。”
她叹口气,傅景逸还是和以前一样,惯会收买人心,当初为了追她,硬生生把她一个寝室的人都收买了,让她室友天天在她面前说他好话。
全都是套路,佩奇还是年轻了点,跟了她这么久,一点没学到她的沉稳气质。
郑梵音还以为傅景逸是叫了个跑腿,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
“你来干嘛?!”
她没什么好口气。
傅景逸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冷眼,自顾自地换鞋进来。
“你吃完东西我就走,”他把保温饭盒端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周记的蟹黄粥,多少吃一点?”
郑梵音将脸扭开,肚子却不争气地响了。
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让她在傅景逸面前丢脸。
傅景逸微微牵起嘴角,轻声哄她:“吃一点吧,很难排队的。”
“是啊吃点吧音音姐,看起来好香啊,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明天拍戏受不了的。”
“行吧行吧。”郑梵音抱起保温桶,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他傅景逸乐意讨好她,她有什么不好意思接受的,反正是他欠她的。
佩奇很有眼力见地拿起包包先走一步,“音音姐,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郑梵音也不用给他留什么面子。
“饭呢我是吃了,但是这个人情我是不会接受的。”
嘴里嚼着人家送来的粥,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欠打。
“你如果对我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劝你趁早打消吧,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是不可能再重新吊死在你这棵树上的。”
傅景逸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她的狗顺毛。
“喂,你听我说话没有?”郑梵音不满地说:“傅景逸,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别以为再用以前这种廉价的招数就能让我回心转意,时过境迁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郑梵音,以我现在的眼光,根本看不上你这样的老男人。”
“是,你现在功成名就,是高高在上的影帝,可是那些光环我根本不稀罕,虽然我咖位不如你,但我就是不喜欢你。”
“哦。”
半天,傅景逸才吐出一个字。
“你家这个狗这么自来熟吗?”他提起另外的话题,“见到我这个陌生人都没有一点防备心,怎么防贼。”
郑梵音轻轻踢了一下小煤球,“蠢狗,人家在骂你呢,还不快咬死他!”
小煤球以为主人在和它玩,卖萌似地转转脑袋。
傅景逸笑了笑,“和你挺像。”
郑梵音气哼哼地往后一靠,亏谢聿白当初还以为小煤球和他亲近是记得他这个前主人呢,原来这傻狗是得了眼盲,对谁都乐呵呵。
想到谢聿白,郑梵音就是一阵心绞痛,甩甩脑袋,舀了一大勺蟹黄粥进嘴里。
“你慢点,”傅景逸皱起眉,“空腹进食要细嚼慢咽,小心积食。”
郑梵音很想说关他屁事,但是吃人嘴短,到底把脏话咽了回去。
吃完饭,郑梵音把保温桶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挤出一个客气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