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了,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会尽全力满足你。人啊就这一辈子,无法回头,无法再来一次,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这样么……”周蜜问道,“你已经想好了吗?就这么决定了吗?你已经能够忘记爸爸了吗?”
秦太太疲惫地叹气:“蜜蜜,有些人有些事……今生无缘,只能盼来生了。”
来生?多么美好的愿望,简直要美好到纯真的地步了。可是,真的有来生吗?秦太太自己都说了人就这么一辈子,无法再来一次的。可是既然已经失去而且是永远地失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逝者已矣,不会悲伤,不会难过,不会思念,什么也不会。只有活着的人悲伤、难过、思念,有生之年承受着无法愈合的伤和痛苦。
秦太太的婚礼很快就决定了日期,周蜜打电话给严烈请她来。
严烈说她在香港,对了一下回来的日子刚好来得及。周蜜说叫魏婧一起来吧,严烈倒是没一丝犹豫说分了,没法来了。
周蜜疑惑:“分了?怎么分了?之前不是挺好的么?”
“……签经理的字就行了。嗯,和魏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我先挂了。”
“嗯?喂?”这会儿严烈就挂断了,周蜜握着手机觉得严烈感觉有些不同,平日要是遇上这样的事儿估计严烈早就沉不住气来找周蜜狠狠发泄一顿了,可是这次她居然还这么淡定地出差了?
周蜜想半天,最后还是给许筝发了张请帖到她公司,不知道她是否会来。想到或许能再见到许筝,周蜜居然会觉得有些紧张。
秦太太婚礼那天周蜜穿一身白色的礼服,不明所以来宾走过来握着周蜜的手一个劲感叹——新娘长得真漂亮啊!然后看见周蜜身后人形立牌,顿时就傻了。
周蜜和秦太太的一位朋友在五星级酒店门口接客登记。出于礼貌周蜜就把唯一的椅子让给那位阿姨坐着了自己站了半天,站到最后周蜜都想要把自己的高跟鞋丢到长安街上去。冻得半死的她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去拿了件外套套上。
一个身材不错的女性走过来,周蜜看了一眼低头找笔把笔递给她说:“小姐,请在这个本上签字……”
话说一半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周蜜本来就觉得烦想说这谁啊这么自来熟敲谁脑袋呢你!烦躁地抬头想要斥两句,赫然发现眼前这个短发的女人居然是……
“严烈!?”周蜜真是一眼没认出来她,“你头发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大呼小叫什么。”严烈的头发剪短到肩膀的位置,染成了亚麻色发尾还卷了点波浪。保持了多年的中分造型也当然无存,剪出了个刘海遮在眉毛附近,看上去不仅清爽了不少还显得年轻了。严烈签了字,把一个红包塞到周蜜的口袋里,“你还站多久啊?带我进去介绍介绍吧?”
周蜜看严烈对她勾手指,还没等她回应严烈就往里走去了,看那架势好像周蜜非跟去不可才是。
周蜜和那个阿姨打了个招呼说先进去一下,阿姨点头。
在跟进到严烈身边之前,周蜜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红包,很薄很薄,薄到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周蜜很满意,越薄越好,越薄感情越深厚,她们的友情不是用现金能衡量得出的。
周蜜带严烈去和秦太太照面,秦太太穿得倒是保守,最起码除了头和脖子其他什么地方也没露出来。秦太太似乎特别的开心,握着严烈的手半天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小烈,你怎么把头发剪短了啊?”
见严烈面色不善,秦太太赶紧改口:“剪了也好,也好,看上去真精神,很适合你!”
严烈含笑礼貌地祝贺秦太太,周蜜拉着她说出去抽根烟,快憋死了。
两个人走到酒店后面的花园里,周蜜点烟,严烈说你没叫许筝吗?
周蜜夹着烟靠在墙上,哼哼地冷笑:“我和她也掰了。”
严烈看着周蜜那张衰脸,怎么就这么想笑呢?
于是她们俩交换了各自分手的经过,没想到让自己那么伤心的事情向好友说起来却能笑得出。
“真是够了……”周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尼玛,为什么都这样啊,分手还赶在一起,这是一个流行分手的季节么?”
这话说完,周蜜就发现严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见许筝站在她们十米开外的地方。
许筝是从酒店客房下来的,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的白玫瑰,看得周蜜发愣,就好像那玫瑰是要送给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