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柠扭扭捏捏的出了洗手间,欲哭无泪甚是尴尬的看向床上与自己四目相接的男人。
她要说点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形象呢?
沈烽霖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江清柠鼓着嘴,挪着小碎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慢慢的的走了过去,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启齿。
“敢这么觊觎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江清柠羞赧的低下头,那发红发烫的耳根子时刻提醒着她赶紧找条缝把自己塞进去。
沈烽霖还是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的不疾不徐,“敢这么对我的人,你更是第一个。”
“……”江清柠两只手无处安放的薅着裙角,着实是像极了认真认错的乖孩子。
“敢这么轻薄我的人,这辈子就属你一人有胆量了。”
江清柠闭上双眼,认命的把自己的脑袋伸过去。
沈烽霖瞧着她别扭的动作,问:“怎么?想告诉我头已经洗干净,任我处置的意思?”
“不是。”江清柠大义凛然道:“我让你亲回来就是了。”
“……”
江清柠毫不知羞的把自己的头抵到了他的嘴边,笑嘻嘻的说着:“我能屈能伸,不怕你轻薄。来吧,不用怜香惜玉,随便摧残我吧。”
“咳咳咳。”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来人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掩嘴轻咳着。
江清柠瞬间绷直身体,僵硬的扭动着脖子。
江城道:“我有敲门的,可能是你们交谈的太过认真,没有听见我的敲门声。”
江清柠这下子脸红的更无地自容了,双手蒙着面直接跑出了病房。
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耍流氓就算了,还当着外人的面调戏沈三爷。
江清柠脑袋重重的磕在墙上。
算了,我以死谢罪把。
她磕了两下磕疼了,揉了揉有些泛红的额头。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病房里,江城有些进退为难,他觉得三爷他老人家注视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似有一种冲动,想要杀人灭口。
沈烽霖又恢复了往日那不苟言笑的面瘫脸,道:“你这个时候跑来应该不是为了探病。”
“苏菲娅不见了。”江城坐在椅子上,翘了起一腿,“连医生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今早突然不见了。”
“看来是筹谋已久。”
“她失踪对我们没有好处。”
“维森呢?”沈烽霖想要坐起来,挣扎了两下之后,还是放弃了。
江城看着他像咸鱼一样翻腾了两下,最后还是翻不起来之后认命的躺了回去,隐忍不笑道:“还在羁押室里,执刀伤人,罪名不轻。”
“她肯定会想办法把她父亲弄出去的,派人守在维森周围。”
“嗯,你这边需要加派人手吗?”
“一个女人我还能对付。”沈烽霖望向病房门口,“你可以走了。”
江城笑了笑,看那样子似乎是不打算离开。
沈烽霖道:“你笑什么?”
“三爷这么着急把我赶走,是为了让那个小丫头进来吧。”
“知道的太多对你而言没有好处。”
“是是是,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江城看破不说破,哼着曲儿的出了病房。
江清柠听着背后的脚步声,立马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那般,头抵着墙,面壁着。
江城走到她身后,悠哉悠哉的说着,“我家老三挺闷骚的,他嘴上越是不愿意,心里就越是期待,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他非常享受。”
江清柠面红耳赤道:“我听不懂江先生的意思。”
“你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住就行了,三爷的不要就是要,三爷的不喜欢就是喜欢,三爷的不可以就是可以。”
江清柠顿时茅塞顿开,点了点头,“我会记住的。”
夜,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