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殊将目光收回继续说道:“苑儿一直被我养在这内宅之中鲜少出门,那一日见到这江宇,当时便动了心,一开始,我忙于家中生计未曾留意,待我发现苑儿的心思时,已经为时已晚,两人互生爱慕已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两人更是跪在我的面前,让我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
可那江宇来历不明,身无一物,我怎么能放心的将苑儿嫁给他,怎么忍心让苑儿跟着他受苦,无奈之下,狠心将那江宇赶了出去,让两人不得再见面。
谁成想,苑儿性子太过执拗,竟认准了那江宇,趁着府中下人不备,偷偷地跑了出去。
我带着府里的家丁在隔壁镇子找到了藏起来的二人,看着二人如此相爱,我也有些动摇。
本想着等回来后再做打算,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逃窜至此的流寇,那江宇为护我与苑儿逃离,与家丁拼死挡住了那些流寇,我与苑儿这才顺利逃生,可等我们带着人回来时,那些流寇已经不知所踪,我带去的几名家丁全部被那些流寇所杀,江宇也不知去向,现场只剩下一件染了血的袍子。
苑儿因受不了这刺激,大病了一场,醒来后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这两年来,我一直派人寻找江宇的下落,只可惜,寻了这么久也未寻到人,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也许是同样有着遍寻未果的经历,这让方多病在这一刻对秦殊的心情感同身受。
“秦小姐放宽心,虽未寻到人,却也未见尸骨,说明还有希望,只要不放弃,总有一日能再见的……”
秦殊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收起了脸上的悲伤,“那便借公子吉言了。”
两人重新回到所住的院子,方多病忍不住在那感叹了一番世事无常,天道不公,使得有情人天各一方,李莲花这边自然没有回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自己的事。
将茶盘里的茶杯拿出来,然后一个个的又摆了回去,李莲花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努力的去适应周围的一切,学着自己照顾自己,方多病知道李莲花是想要保住这最后的一点尊严。
“我自己可以。”这是方多病自找到李莲花后,李莲花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只是李莲花现在耳目不济,辛苦半天,也没将茶杯茶壶放好,茶壶一半身子露在茶盘外,颤颤巍巍,随时会倒,茶杯倒是放到了地方,只是其他茶杯被碰的东倒西歪,只留一只茶杯孤然而立,有些太过醒目。
方多病看到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李莲花,想不到你这只老狐狸也有不行的时候,看来,以后还得靠小爷才行。”伸手将茶壶放回茶盘,却在将碰倒的茶杯扶起时,手上动作突然一顿,扭头向李莲花看了过来,一双大眼眼神灼灼:“李莲花,我知道了,为什么方才一进秦小姐的房间,我会感到房中的布局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