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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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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了。他怀疑,琼花威胁赵敏一事,恐怕另有蹊跷。

    翌日,沈舒悦如约来到蟠螭司。欧阳靖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仵作也在一旁候命。

    沈舒悦示意欧阳靖可以开始了。不多会儿,衙差打开棺材盖子,李冶白赶忙提醒沈舒悦:“郡王爷,尸臭味不只难闻,可能有毒。”

    沈舒悦置若罔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棺材,任由灰尘夹杂腐霉味迎面朝他扑来。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琼花到底是不是血蒾?

    他情不自禁举步上前,被浓烈的尸臭味呛得直咳嗽。

    “郡王爷!”李冶白赶忙拦住他,转头呵斥仵作,“还不快去验尸!”

    仵作暗暗叫苦,面上不敢懈怠,站在棺材旁边审视尸体。尸体虽然没有彻底腐烂,但面容不可辨,眼窝也已经空了。

    沈舒悦深深看他一眼,说道:“你应该看过尸格。依你的经验,他是如何中毒的?”

    仵作赶忙转身回答:“督主恕罪,属下不知道。”

    沈舒悦又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尸格上为什么特意注明,死者的七窍并没有伤痕或者毒物的痕迹?”

    仵作解释:“回督主,按照尸格上的记录,死者全身,包括他的头发、腋窝、脚趾缝都没有伤口,也就是说死者中毒并非因为外伤,那么毒药很可能经由他的七窍进入体内。为此,衙门特意吩咐有相关经验的仵作检验这些地方,可是别说口鼻耳朵,就是肛门都检查了,都没有毒药的痕迹。”

    沈舒悦又问:“那,‘五脏六腑都不是毒源’这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仵作回答:“依属下推测,当地衙门实在找不到死者中毒的途径,只能把死者开膛破肚,试图找出毒源。尸格上的意思,死者五脏六腑的毒都是从血脉渗入尸体各处,不是死者囫囵吞下什么东西,再从胃中进入血脉。”

    “你的意思,死者以何种方式中毒会在尸体上有所显现?”说话间,沈舒悦在李冶白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仵作皱了皱眉头,“不同的毒药有不同的特性,在人体内的症状也不同,关键还要看毒药在人体内呈现的形态。”

    沈舒悦沉吟:“毒药在骨头上会不会也有不同的形态?”

    仵作保守地回答:“有可能。”

    “那这样。”沈舒悦的语气不容置疑,“既然之前已经检查过死者的皮肉,现在,你把他的皮肉全部清除,再一寸一寸检查他的骨头,希望可以找到中毒的途径。”

    欧阳靖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之前,先太子亲自下令,将死者开膛破肚已经足够骇人听闻。衙门碍于先太子的地位,只能顶着百姓的骂名执行命令。现在,沈舒悦不只开棺验尸,竟然还要将死者削皮去骨?

    他战战兢兢地说:“督主,万一死者家里人知道了,闹将起来……”

    “那就把他们关入大牢。”沈舒悦的语气极为平淡。

    一旁,仵作低着头,表情紧绷。突然,他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沉声说:“督主,属下有一个推测,不知道可否让属下一试?”

    “哦?”沈舒悦轻笑。他一早注意到,仵作几乎下意识朝死者的头颅看去,脸上隐隐透出几分失望。他相信,仵作早就有自己的推测,却不敢宣之于口,于是他只能一步步引导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问仵作:“你想如何尝试?”

    果不其然,仵作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督主,属下想锯开死者的头颅。”

    一听这话,欧阳靖差点晕死过去。李冶白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欧阳副督主,难道你害怕几个刁民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欧阳靖连连摇头,“可是,毕竟死者为大……”他瞥见沈舒悦正盯着自己,赶忙改口,“当然,查明真相更重要。死者家属那边,卑职会处理的。”

    沈舒悦转头对仵作说:“你想要锯开死者的头颅,说说理由。”

    仵作郑重地拱了拱手,说道:“不瞒督主,自从属下得知,血蒾杀人手段诡秘,令各地的仵作束手无策,属下翻阅死者的尸格不下百次。属下相信,同僚们对尸体的勘验并没有疏漏,但他们可能忽视了一点:血蒾会武功。”

    沈舒悦坐直身体,示意仵作继续往下说。

    仵作心跳如雷,急促地解释:“督主,一般情况下,我们检查死者的七窍,只是观察这些部位是否有外伤、出血,或者有毒药灼伤的痕迹,可是血蒾武功高强。”他着重强调之后,又道,“除此之外,死者都是在死后第二天,尸体才出现在衙门。这也是关键。”

    沈舒悦点点头。他曾经想过,尸体出现在密室,能够更好地营造天谴、因果报应之类的效果,血蒾为什么非要在一天后,冒险将尸体扔在衙门的大门外?

    仵作得到沈舒悦的认可,拱手说道:“督主,属下有一个猜测,只需要锯开死者的头颅便可证实。”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只想知道结果。”沈舒悦说罢,站起身朝欧阳靖看去。

    相比仵作的跃跃欲试,欧阳靖满脸菜色。

    沈舒悦微笑着说:“欧阳大人担心死者家属的反应,还是觉得我这样做对死者不敬?”

    “属下不敢。”欧阳靖头皮发麻,低着头说,“属下会尽力安抚死者家属。”

    “不用了。”沈舒悦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护送棺木上京的人,是不是死者的侄子?”

    “是,死者的侄子确实有情有义。”欧阳靖点点头,心中万分惊讶,回禀道,“因为死者的儿子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死者的侄子自告奋勇护送棺木上京。”

    沈舒悦打断了他,不容置疑地说:“将死者的侄子关入大牢。”

    “什么?”欧阳靖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了,喃喃低语,“督主,他不一定会闹事,没必要现在就把他关起来”

    “把他关入大牢。”沈舒悦不耐烦地重复,转头对仵作说,“我先回府了,等验尸有了结果,你马上派人通知我。”

    大概是尸臭把沈舒悦熏到了,他回到郡王府就躺下了。李冶白叫来御医替他把脉,他喝完汤药开始呕吐,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后又发起了低烧。

    当天傍晚,验尸有了结果,不过没人敢打扰沈舒悦养病。第二天傍晚,沈舒悦终于退烧,起床喝了半碗白粥,这才渐渐有了精神。他第一时间问李冶白:“验尸有结果了吗?”

    李冶白恭敬地禀报:“回郡王爷,仵作在死者的头颅内找到这个东西。”他端着托盘走向沈舒悦。

    沈舒悦揭开托盘上的绸缎,映入眼帘的是褐白相间的“麦管”。麦管只有小拇指那么长,尖端锋利无比。他问:“这就是凶器?是什么?”他隔着帕子拿起麦管,在烛火下照了照,尖端的另一头是平整的切口,像是人为的。

    李冶白回道:“欧阳靖已经确认过了,这是刺猬的刺,煨了毒的。”

    “刺猬?”沈舒悦眼前浮现浑身带刺的小东西,身体蜷缩成一团,只露出脊背上的棘刺,让人无法靠近。他哑然失笑。如果把琼花比作一种动物,刺猬再适合不过。

    李冶白被主子笑得莫名其妙,在一旁解释: “仵作说,血蒾把这个东西用非常快的速度从死者黑眼珠的中央射入头颅,事后几乎看不到伤口,也不会有毒药灼伤眼睛的痕迹。”

    他想到仵作那种赞叹又惊恐的表情,顿了顿,接着说道:“仵作强调,他用绣花针试了一下,这东西射入眼睛的速度必须非常快,而且只能是黑眼珠子的正中央,否则就会留下痕迹。”

    “原来如此。”沈舒悦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不得不等到第二天再弃尸,是为了等死者的眼睛混浊,无法看到黑眼珠上的伤口。她真是——”他叹息,“孩子心性,非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李冶白无法理解,主子竟然认为血蒾孩子心性。他提醒沈舒悦道:“郡王爷,欧阳靖大人刚才提了一句,死者的侄子还在大牢里关着。”

    “这事不急。”沈舒悦细细端详手中的棘刺。

    深夜,万籁俱静,一阵急促而轻浅的脚步声打破了郡王府的宁静。少顷,蓝衫身穿青衫的衣服站在门前,喘着粗气说:“公子,赵大人失踪了。”

    沈舒悦愕然,起身打开房门。

    蓝衫半跪在门口,又惊又急,不可置信地重复:“公子,赵致远消失了。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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