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帝那盛怒如火的目光,谢尘暄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淡然,他轻启薄唇,缓缓道:“儿臣尚未遇见心仪之人,因此无法明了心中所喜。”
魏帝闻言,脸上青筋暴起,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眸瞪得如铜铃般大,仿佛要将谢尘暄吞噬。他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谢尘暄总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魏帝深知,对于这位倔强的儿子,他不能再用对付其他皇子的方式来对待。若是强行指婚,只怕会适得其反,将父子间的情谊消磨殆尽。想到此处,魏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让谢尘暄退下。
谢尘暄见状,微微欠身,行礼道:“儿臣告退。”言罢,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从容。
看着谢尘暄的背影渐行渐渐远,魏帝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惆怅。这个儿子,总是让他既爱又恨,既期待又失望。
此时,殿外站着三人,正是曲靖晖与曲轻歌。他们见谢尘暄出来,连忙上前行礼。谢尘暄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在曲轻歌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身离去。
李明见状,忙上前对曲靖晖和曲轻歌道:“曲候爷、曲小姐稍候片刻,咱家这就进去通报。”
不久,李明从内殿出来,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曲轻歌与曲靖晖一同走进内殿,恭敬地向魏帝行礼。
魏帝看着眼前的曲轻歌,心中不禁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这位忠勇候府的千金会是个傲慢无礼、乖张无度的女子,但今日一见,却发现她举止得体、进退有度,完全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
“曲轻歌,你的脚伤可好了?”魏帝温和地问道。
曲轻歌闻言,恭敬地欠身道:“回陛下,多亏曹太医悉心医治,臣女的双脚已经痊愈。臣女感激陛下隆恩,特此入宫谢恩。”
魏帝点了点头,心中对曲轻歌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他接着道:“朕今日召你入宫,不只是为了让你谢恩。杨礼涛如今仍在刑部大牢中,你既敲响了惊天鼓,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朕想问问你,你想朕如何处置他?”
魏帝问罢,双眼紧锁在曲轻歌身上,生怕她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打破这朝堂之上的和谐氛围。然而,曲轻歌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抬头,清澈的眼眸与魏帝对视,声音坚定而清脆:“陛下,臣女不想处置他。”
站在曲轻歌身旁的曲靖晖,闻言一愣,心中暗自揣测,以为曲轻歌是顾虑候府的声誉,不愿给家族带来麻烦。他心疼地看着女儿,轻声唤道:“轻歌……”
魏帝亦是惊讶不已,疑惑地问道:“你不想处置他?”
曲轻歌点头,神情坚定:“是,臣女有其他请求。”
她双膝脆地,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声音清脆而有力:“陛下,臣女求陛下制订女子被男子恶意诬陷、捏造事实、毁坏清白的罪名律例。”
此言一出,魏帝与曲靖晖皆目瞪口呆,震惊于曲轻歌的胆识与智慧。曲轻歌在高烧醒来后,从父亲口中得知此事无律可依,心中便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她所求的,不仅仅是个人恩怨的解决,更是对天下女子的保护。
至于那十万两的赏金,对于曲轻歌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笔小财。她心中更在意的,是让杨礼涛受到应有的惩罚,以及为天下女子争取到更多的权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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