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卓彦淮看着曲轻歌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他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曲轻歌悠然地朝国公爷与国公夫人解释道:“二老且放宽心,不过是给小世子施了针而已,并无大碍。”话语间,透着一股从容与淡定,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说罢,她轻步上前,将卓彦淮的身躯扶正,又将柔软的锦被轻轻覆盖在他的身上。望着那安详的睡颜,曲轻歌满意地一笑,低声道:“如此,便方便多了。”
然而,卓彦淮却并未如她所愿般安静。他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怒火,对着曲轻歌怒喝道:“祖父、祖母,快帮我拔了这根针!我不要她给我把脉,让她走!”他的声音虽然因愤怒而颤抖,但语气中的坚决却是不容置疑。
国公爷与国公夫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移开视线,仿佛没有听到卓彦淮的呼喊。他们知道,此刻的曲轻歌,是卓彦淮唯一的救星。
卓彦淮见祖父祖母对自己的呼喊置若罔闻,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双眼紧盯着曲轻歌,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臭女人、大坏蛋,我警告你,你现在不放开我,等我好了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用我的鞭子抽你,我……”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曲轻歌再次抽出了那根银针。他的声音立即变得慌张起来:“你,你又想做什么?”
曲轻歌看着他,伸手轻轻摸向他的下巴,淡淡地说道:“这里是哑穴,我这一针下去,小世子便不能再说话了。没有说话,我也能静心为小世子诊治。”
卓彦淮看着那根缓缓靠近的银针,心中一阵发毛。他深知曲轻歌的医术高明,更知道她手中的银针有着怎样的威力。他虽然倔强,但此刻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他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我不说话了,你别扎。”
曲轻歌闻言,手中的银针停了下来,怀疑地看向卓彦淮:“真的?”
卓彦淮虽然心有不甘,但此刻也只能点头答应:“恩,真的,我不说话了。”
曲轻歌这才收起银针,重新为卓彦淮把脉。她的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松开手,对一旁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说道:“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国公夫人闻言,心中大喜,连连点头。而曲轻歌则继续说道:“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了。不过,小世子的伤口需要每日早晚换药,我会亲自来处理的。”
国公爷闻言,立即走过来扶起卓彦淮,让他靠着自己的身子坐好。曲轻歌则小心翼翼地解开卓彦淮脖间缠着的纱布,露出那道食指长的伤口。国公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撇开眼睛不忍再看。
曲轻歌仔细地查看着伤口,发现并没有化脓的迹象,心中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她拿出药水,用棉签轻轻沾着药水涂抹在伤口上。卓彦淮虽然努力忍着疼痛,但眉头还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曲轻歌抬头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微软化。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卓彦淮的头,声音略带安抚地说道:“伤口有些深,会有点疼。你忍一忍,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可以跟我说。”
听着曲轻歌温柔的话语,卓彦淮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他生硬地回道:“一点也不疼。”
曲轻歌闻言,轻轻一笑,说道:“那你可真棒!我小弟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勇敢。他一点疼就会哭爹叫娘的。”
卓彦淮听到曲轻歌夸奖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但他嘴上却不肯服软,倔强地说道:“那你小弟可真没用。”
曲轻歌听到他的话,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嘛,至少我小弟不怕喝药。”
卓彦淮听到这里,突然沉默了。他想起自己每次喝药时的痛苦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羞愧。但他嘴上却不肯承认,只是倔强地抿着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