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便忍不住扑在姐姐怀里,呜呜呜地哭泣。
总之在旁人看来,张牧云刚才这一番话,真个是说者伤心、闻者落泪。看他说话时,神情凄苦,差一点便声泪俱下。当然,始终就是这么“差一点”,若有心观察,哪怕这少年嘴里说得再可怜,语调却始终保持平稳流畅,眼里更是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
张牧云这等市井活命手段,在场诸人倒也不经常看见。尤其就在张牧云身旁的夏侯勇,更是目瞪口呆!
定了定神,一脸惊奇的侯爷开口问道:
“你说完了吗?”
“差不多了……”
听侯爷说话,张牧云翕动翕动鼻子,转过身来,赔着笑说道:
“其实还有话跟侯爷说。”
“哦?讲!”
“是这样,刚才侯爷连战数人,一一得胜,自是十分神勇。只是打了这么多时,您连战十数人,这一趟下来倒好像大家车轮战你。依我之见,今日不如就到此为止。侯爷回去好好休息,恢复气力,明日我们再约个时间,还来这儿切磋,你看如何?——正好,我忽然发现还有千言万语要跟那两个不懂事的小妹妹交待呢!”
“……”
张牧云此言一出口,台下那些东倒西歪的少侠们忽然间恍然大悟。他们一边忍疼,一边在心里暗暗佩服张牧云的机智和脸皮。
“嗬嗬!”
众人心中揣摩,不料那夏侯勇却只是冷笑两声,冷然说道:
“不行!”
“哎呀!”
一听夏侯勇说不行,张牧云勃然大怒!他心道,这人心肠怎地如此坚硬?刚才费尽唇舌,说了那么多话,却丝毫打动他不得。看来,今晚只得硬着头皮和他较量!
看着面前侯爷皮笑肉不笑的威猛面容,张牧云心里暗暗忖道:
“本来随便应付两下,跳落台下,自是安全。只不过,看他今晚所作所为,不仅目空一切,心性还着实枭狠。既然如此,那晚长街相遇,公然贬我,调戏月婵,也绝不只是纨绔公子偶尔轻浮浪荡了。好!‘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只不过是个侯爷,今晚就算输我也要输得硬气!”
心中打定主意,张牧云深吸一口气,笑容尽去,不卑不亢说了一句:
“侯爷既不相饶,那我们便全力比过,切莫手下留情。”
“哈哈!”
夏侯勇闻言,仰天狂笑,大声说道:
“你这小厮,冗言无数,却只这句合我胃口!”
话音未落,关外侯故技重施,光影流离,尘风不动,声色不动间却有一只大掌于暗夜中袭来,挟带千钧之势,犹如疾雷迅电,直朝张牧云的脖颈横劈!
“去死吧!”
表面不动声色,关外侯却在心中狂吼!
原来少侯爷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其他人打个重伤也就罢了,只这张牧云却必须得死!一会儿等他下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要和那个仙姿卓绝之女如此亲密!
“不好!”
此时的张牧云机警超群,关外侯掌风一动,他便暗叫不好!
“这劲道气势如此狠辣霸烈,哪是在比武?分明便是取人性命!”
张牧云又惊又怒。
“不过……”
掌风之前,张牧云胆寒之余,却忽然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