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身上,只听得一声低吼,转瞬间那所有怪异景象统统消失不见。
由于紧张害怕,方羽错过了刚才吕清源破阵那一时刻的情景,待到方羽睁开眼来仔细观察时,那一轮骄阳依旧当空高悬,晴空万里不见云雾,再一瞧那广场之上,吕清源面带微笑地站在那座古朴大钟的右侧,腰间斜插着纯阳尺,除去左臂上的伤势外,可以说毫发无损。而他对面,张轩然站在那里手持拂尘不发一言,愤怒、惊奇、疑惑、不甘、可惜,再加上一丁点敬佩,无数种情绪在其心中翻涌,使得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除此之外,那广场之上并无任何异样,那些烧焦的恶犬尸体全都消失不见,不仅如此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焦臭味也不知所踪,仿似那广场之上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沉默许久,张轩然这才低沉着声音道:“吕清源,接下来可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说罢一抬手便要将拂尘扫下去。
就在那拂尘举到半空中时,忽有一股巨大吸力从天而降,与此同时只听得一个浑厚声音从半空中传至:“大胆孽徒,竟敢造次!”不等张轩然反应过来,那拂尘已然被吸走,而后径直飞至半空中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片刻之后,只见一位中年人飘然而至,落到吕清源与张轩然之间。那人年纪约摸四十多岁,留有一把齐胸长须,手持拂尘,着一身灰白长衫,其款式与张轩然身上的略有区别,除去领口袖口均以蓝色丝线秀有云纹以外,其腰间还系有一根青玉腰带,而那青玉腰带正是玄牝宗掌门信物。众玄牝宗门人弟子见了此人纷纷下跪行礼,或喊师父或喊师祖,声音整齐划一,十分规矩。
吕清源见了此人,立即两步迎了上去,激动地道:“师兄!”言语间既是久别重逢之喜悦,又是多年未见之激动,还有方才破阵之后的兴奋。
此人正是玄牝宗掌门澄虚真人梁丘平。梁丘平见了吕清源,亦是面露喜色,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清源,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吕清源点点头道:“多谢师兄牵挂,我自打下山之后便过起了闲淡日子,多年来无风无雨,倒也安逸得紧。”说罢,吕清源顿了顿接着道:“师兄你呢?近来可好?”
梁丘平瞟了张轩然一眼,笑道:“除了收了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外,一切安好。”
一旁张轩然听了此话,心中已是凉了大半截,看来那吕清源与自己师父的关系非比寻常,今天正好撞在枪口上,可算是倒了大霉了。虽是如此,但张轩然却没有失了方寸,不停思索着应对法子,想着等会师父问起来,自己该如何将此事给解释清楚。
梁丘平道:“清源,你先将伤势处理好,等我去将那几个孽徒处置妥当后,你我二人再来叙旧。”说罢将拂尘凌空舞动了几下,而后只见半空中八道光柱从天而降,径直落到那广场上的八口大鼎之中。过了片刻待那光柱消散后,梁丘平这才迈步往紫英殿走去,众弟子紧随其后也纷纷进了紫英殿。吕清源则一面包扎伤口,一面朝前殿走去,看样子是去寻找方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