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屋外,两位老人的谈话丁一是半点儿都没有听见,大口大口的塞了还几个馒头之后,这才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又打了个饱嗝。
当丁一从厨房出来,听爷爷说段老跟顾盼两个人要在自家里住上半个月甚至更久之后,丁一整个人都兴奋透了。
自那一天起,两个孩儿就成了玩伴,白天一块儿上山采野花,下河摸鱼虾。晚上,也要一起躲在被窝里说上半宿的笑话才会依依不舍的分开。
日复一日,丁一和顾盼两个人之间,冥冥之中生出了一丝情愫,只是,两个半大的孩儿并不晓得什么叫情愫,他们只知道,就算有一小会儿没有看见对方,这心里头都有些不太舒服。
两个小孩儿约定,等到长大了,也要一辈子不分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半个月时间。
那一天,天色极其暗沉,就算是到了大中午,似乎也一直没有天亮一般。
天际之上,原本火红的太阳,今儿看起来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变得暗淡无光。
山野间,田坎上,丁一和顾盼两个人坐在那里,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刚刚从河里出来,丁一的裤腿儿都还是湿的,坐在田坎上,丁一甩着自个儿的两条腿儿,时不时摘一朵一旁的野花儿送给顾盼,时不时说上一两个笑话逗得顾盼一阵发笑。
一日过半,正午时分,爷爷这才把两个娃儿给叫了回去。
回到家里,丁一却有些懵了,今儿家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啊,以往,爷爷跟段老两个人在家里头那是谈笑风生。
可是今儿,两个人看着都有压抑一般,就连顾盼,也一改常态,刚刚还在和丁一嬉闹,可是这一会儿,却不说一句话了。
呆呆的坐在小椅子上,顾盼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丁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直没有开口。
"丁一啊,你过来!"
倒是段老率先打破了沉默,冲着丁一一招手,丁一点头,这就走了过去。
段老拍了拍丁一的肩膀,"不错,很结实嘛!"
"哈哈,那是,俺可是早也练,晚也练,上山,下河,无所不能,俺这身板儿,能不结实吗?"
丁一那是自信满满,根本就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段老冲着丁一笑了笑,随后,一只手就摸进了自个儿的兜里,一根足足有两寸多长的银针,赫然出现在了段老的手中。
银针发着精光, 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丁一看着段老手里的银针,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心想,这么长一根针,这要是刺进肉里面去,那该有多疼呀。
"段爷爷,您这是要干啥啊?"
丁一虽然被那银针给吓到了,可是依旧充满了好奇,看着段老手中的银针,疑惑的问了一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段老微微一笑。
"一啊,你可要听好了,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切莫惊慌!"
爷爷的脸色看起来就没有那么自然了,眉头紧促,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忧郁,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一般。
"爷爷,咋了啊?是不是王婶儿家里的猪又拱了咱家的大白菜?您放心,俺这就去修理修理他家的大肥猪!"
丁一一边说着,这就开始撸起了袖子。
王家的大肥猪,那可是三天两头的又来丁一家的菜地里拱上一遭。丁一去说也说了,对着那大肥猪那也是打了。
可是王婶儿咋说?那大肥猪不过就是一个畜生,你跟个畜生一般见识做啥?
丁一看着爷爷那忧郁的脸色,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事儿,心想,今儿非要解决了不可,畜生是吧,那俺就趁着今儿天黑,给你家那大肥畜生放放血!
心里这样想着,丁一这就要冲出去,却被爷爷一手给拽了回来。
"没有啥事儿,你只要记住我说得话就是了!"
爷爷又嘱咐了一句,冲着一旁的段老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丁一只觉得头皮发麻,后颈一阵发凉。
段老手中,那两寸来长的银针,直接就刺进了丁一的后颈之中。
头,一阵阵晕乎乎的,整个人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昏昏沉沉,总感觉快要站不稳了,眼睛也睁不开了,不断的眨巴眨巴着。
而后,没等丁一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一头栽了下去。
好在爷爷是早有准备,就在丁一栽倒的同时,一伸手,将丁一给揽住了。
"段老,今儿你可要全力以赴啊!"
爷爷看着一旁的段老,有些担心一般,说了一句。
"你就放心吧,这小子既然是小五的儿子,那就跟我自个儿的孙子一样,我哪里有帮自个儿孙子都不尽力的道理?"
"嗯..."
爷爷点了点头,"再过十分钟就是天狗食日了,到时候,你给丁一施针控制他的血脉,我来将玄玉输给他!"
一旁,顾盼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虽然她清楚玄玉是什么东西,可是,顾盼还是为丁一捏了一把汗。
她可是听人说了,天下间想要将玄玉据为己有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真正得到了玄玉,能够驾驭玄玉的人,又微乎甚微,几乎每个人,在经历玄玉洗体的那一刻,就彻彻底底的被玄玉控制本体,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而后,被玄门之中的高手给彻底的清除了玄玉之力。
玄玉虽然被取了出来,可是这些人,每一个都变得有些疯疯癫癫,更严重的,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顾盼有些担心,她害怕丁一也出现这种情况,不知不觉间,一抹细汗已经爬上了她的鼻尖。
"时辰到,我们动手!"
爷爷大喝了一声,手中木头盒子猛地打开,一抹血红的光芒夺目而出,妖异,绚烂,整个屋子,被包裹在一片血红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