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家长里短枝叶关情

    星期天，苗茁壮回到乾阳市文和小区住室，推开门，见里面姐，姐夫罗大江、还有两个外甥罗宣，罗珍都在和姑妈，姑夫说话，两个外甥在看电视。见弟弟回来，太英诙谐的说，“哦，县委书记回来了，我们来你这吃饭了，现在才回来，怕我们来呀。”“噢，姐，我亲亲的姐，你别取笑我不中，在外头忙的死活不下，回来，你又说我。”顾家燕赶忙过来劝说，“看你们姊妹俩，见了都磨嘴。来，收拾收拾吃饭。”苗茁壮过去和姑妈姑夫说了话，又问了问身体情况。饭已上了桌，苗茁壮喊叫两个外甥，“来，坐舅舅跟前吃饭。”两个孩子不敢看他，小声说，“我们不敢坐呀。”苗茁壮问，“不敢坐，为什么呀？”“他们说你是县委书记。”两个外甥逗弄着。一句话惹得一阵笑声。姑妈姑父也都笑了，这孩子，来，吃饭。顾家燕说，“他这个书记管不住你呀。”她又转头对苗茁壮说，“我本来让咱姐去外面酒店吃桌，可咱姐死活不让去，说在家里有气氛围，有趣味。姑妈姑夫也说在酒店吃浪费，我就买了菜在家里做着吃。你不会埋怨我对咱姐招呼不周吧。”姐夫罗大江也调侃道，“他苗茁壮敢说你---”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饭也吃的格外香，啤酒也喝了不少。

    星期天下午，苗茁壮陪姐一家人一块到了文祥县城。拐道又去了新庄乡高家村的二姨家。二姨程玉屏，姨夫姚发展刚好都在家。说了一阵话，二姨忙着招呼媳妇宋玉兰给表姐，表哥做饭。苗茁壮问姨夫表弟姚贵超现在干啥？姚发展说，“前几年在工商所上班，还算可以。阵会，听说又给那个单位合并哩，还不知道咋弄。今个儿单位同事家有事去行人情去了。”苗茁壮，苗太英、罗大江赶紧阻挡不吃饭了，还要去三姨家转转，说着就丢下礼品要走。二姨厮揣着不让走，非要让吃了饭再走。苗茁壮不肯，二姨只好作罢。还发着牢骚说，“你们来不吃饭就走了，叫姨我这心里不是滋味。”说着一路送苗茁壮等几个上了车一路往距县城二十多里的林河乡东林村来。

    三姨，三姨夫程玉玲，何建成两人天热坐在路边凉阴处乘凉，见一辆黑色小汽车到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苗太英一家人和苗茁壮。两人欢笑着说，“早上喜鹊喳喳叫，必有贵客到。原来是你姊妹几个，这阵子不见你们，姨我这心里老念叨个不停。真好，真好呀，姊妹几个都熬出人了，不容易呀。”她说完起身掂着水壶倒水，又慈爱的说，“看到你姊妹几个有出息，我也放心了。那个时候，你妈，你伯相继去世，留下你两个熬煎死了。你舅，姑和你二姨，我们几个轮番出钱管养，不赖，熬成人了。才将还和你姨夫说起你，真是文祥地方斜，正说你可就来了。”姨夫何建成拿出核桃、香蕉、桔子叫他们吃，还硬往罗宣，罗珍手中塞。慈爱的说，“吃吧，吃吧，往布袋里多装点。”坐了一会，罗大江，苗茁壮从车上取下米、面、油和两袋奶粉放到屋里。姨夫何建成说，“看你这娃子，来看看就是了，拿啥东西。”他们放下东西就要走，三姨，三姨夫说啥也拦不住。呕气的说，“这娃子咋犟的很，还没有小时候听话，咋说也不中。”苗茁壮上了车离了东林村，一路往范河镇木门村而来。

    外爷，外奶跟着大舅。他们几个先到了大舅家。外爷，外奶听说外孙，外孙女来了，佝偻着身子从里屋出来，慈爱地坐在他们身旁。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大都已花白，却很整齐有序。再看外奶，耳聋眼花，拄着拐杖。瘦削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见到他们咧开嘴艰难的笑着，小眼睛翻来覆去在他们几人身上看着，温和中闪烁着慈祥的光芒。苗茁壮靠近说，“外爷，我给买的面包，奶粉，早上起来让我妗子给你泼一碗喝，晚上睡觉时也泼一点喝。”人老了，耳朵背了，太英说话声音很高。舅，妗子开着三轮车去文祥县城去了。表嫂冉庆芬往来迎着，给罗宣，罗珍拿好吃的，又拿出一盒红旗渠烟给苗茁壮，罗大江说，“向前不在家，也不知烟好赖，拆开吸。”两人各吸了一根，问表嫂，“向前哥那去了？”冉庆芬告诉说，“前段时间，村里人有人在外头包工回来寻人盖滑膜，他去了，家里那点苹果园，大棚菜，我和你舅，你妗子帮着弄，花销大，不出去干不中呀。”苗茁壮问，“我记得表哥向前还会看图纸，搞建筑呀。”冉庆芬说，“那有恁多活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人口大，花销大呀。再说，你外爷外奶年纪大了，都需要花钱，在家可不是个事。”噢，苗茁壮和罗大江互望一眼。那向飞姐咋样？冉庆芬说，“也是紧巴巴的。向飞近几年身体老有病，弄俩钱都吃了药，啥时候是个头呀。”苗茁壮，罗大江二人各拿出一千块钱递给她，说，“先给向飞病看看，没有再想办法，看病要紧。”冉庆芬撕揣着不要，说，“咋能要你的钱，你舅回来该吆喝我哩!”

    和外爷外奶，表嫂告别后，苗茁壮，苗太英一家又来到二舅家。二舅程建军，这几年光景差不多，在外又盖了平房，有院落。二舅不在家，和二妗子说了一阵话，又问了表妹程素素，两个表弟程向明，程向灵的情况，留了礼品就起身告辞。妗子死活塞给他们几个自己蒸的豆馅馍，责怪说，“你们拿着，买的馍不好吃”---

    回来的路上，苗茁壮一路感慨，姑、舅、姨亲人们是如此的慈爱，如此的勤劳善良，他们都在为儿女，为社会辛勤操劳，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